“怎么？你和乔尚宸闹翻了？”江月努力抑制住自己兴奋的声音，表现出来些许的担心和焦急。
“嗯。他嫌我自作主张了。”林以清躺在床上，点了一支烟，些许的烟灰落到了白色的床单上。
“可不是你自作主张吗？”这句话江月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等到说出来又变成了违心的话“没事，你在乔尚宸身边那么多年，他不舍得你的。”
江月说完，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这段对话，她自己也觉得不舒服。
倒是林以清在江月这么提醒后，倒是变得有恃无恐起来。“也是，他之前从来都没跟我发过这儿大的火。”说着，林以清的语气变得娇嗔且委屈。
江月在电话那头特别想问乔尚宸跟林以清发了多大的火，当个乐趣听听，可没问出口。
林以清现在回想起乔尚宸在办公室砸碎的那个烟灰缸，还历历在目。
觉得手指发烫，才意识到烟头烧到了底，便挂掉了电话。
“哥，谢谢你。”江月心情特别好，可能是刚才那个电话增加了她开心的成分。
可江维瀚现在听到这句话不仅仅是讽刺，现在对他成了一种刺激。
一种对不起自己初心的自责。
“哥......”见江维瀚没搭理自己，江月也不生气，后背微微靠着窗台的沿，一只胳膊肘撑在窗台上。
“不用谢我......”江维瀚的声音失去了之前的清透澄澈，像是一口枯井，井底没了甘泉，只剩下青苔和慢慢冒出来的杂草。
“哥，你别这样....”江月皱了皱眉头，她听见江维瀚的声音，像是那井底的杂草乱糟糟的塞进了她的胸膛，扎得人难受。
“我还能怎么样呢？我还算不算个人呢？？”他自问道。
能这样问，江维瀚其实心里对自己已经有了判断。
“你不就觉得对不起那人嘛？”江月现在连“叶瑾”这俩字都懒得说出口。像是她作为一个豪门千金，认识的人就该只是上流名媛，而不是一个阶下囚。
“放心，她现在挺好的。”江月站直了身子，用另一只手抹了抹自己刚才撑在窗台上的胳膊肘。
一层尘土。江维瀚的房间很久没人来打扫是原因之一，可另一方面，这窗子开了挺久.......
“你怎么知道.....”江维瀚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终于有了点想要的东西。“你去找她了？”刚刚还是颓丧的江维瀚，突然有点愤怒，眼底泛红。
江月心里紧张，可还是硬着头皮说，“是啊，我去替你看望她了。”
“谁让你去的！！”江维瀚像是突然发火的猛兽，带有一种攻击性。
江月被江维瀚这么一声，突然吓到，眼泪下一秒划过脸颊。
“说起来，她该感谢我吧，在S市，除了我去看看她，还有人记着她这么个人么？”江月边哭，嘴上却一点没示弱。
“在S市，还有谁去看她呢？她得罪的乔尚宸嘛？还是......哥哥你？”江月话尾突然笑了起来。
这句话也彻底击溃了江维瀚的心理防线，刚才眼里猩红的人，一下子败下阵来。眼睛里填满了自责和悔恨，满到把他整个人都拉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