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现在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
叶瑾故意表现出不耐烦。
“好吧。我也没时间和你耗着。”江月突然把翘着的腿放平，胳膊架到桌子上，托着脸。
她像是小学生认真听讲的表情，很认真的看着叶瑾，然后一字一句说出了实情。
“泄密的事情是我做的。”
“什么？”叶瑾觉得能在警察眼皮子底下，这么肆无忌惮的人认罪的，估计也就只有江月了。
有恃无恐？
同时，叶瑾还是有点没想到。
她不是没想过是谁陷害的自己，想过林以清，想过公司里的其他人，甚至想过是不是乔尚宸一直设好了陷阱，等着自己往里边跳。
可她始终没意识到竟然是江月？
这对江氏有什么好处嘛？
“你知道你这样做对江氏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嘛？仅仅是为了报复我？”叶瑾觉得可笑，可眼里的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滑下来。
江月看到那行眼泪像是得到了某种快感，眼睛里都放着亮光。
她坐的悠闲了点，像是听会了老师讲的某个知识点。
“是，仅仅是为了报复你，怎么？”
“怎么会是你？........”叶瑾知道问这句话特别的傻，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一句，怎么会是她？
“为什么不是我？你觉得我不应该恨你嘛？难不成我该在国外整天感谢你？”江月眼底泛红，她生气起来都是楚楚可怜的小女人的样子。
“但是，现在我该感谢你了，是你，救了我们江氏。”江月说完顿了顿“特、别、感、谢。”她微微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贴近了叶瑾，轻轻说道。
“.......”明明那人从背后给了自己致命一刀，可自己转过身来用白裙子替她把那刀上的血迹擦抹干净。
叶瑾觉得自己真是可笑。
“也算我欠你哥的，就当还他的了。”虽然知道了真相，可现在这个结果总归没什么不好的。
“是吗，我哥现在该感谢你。”江月看着叶瑾的眼睛，流露出怜悯的表情，让叶瑾觉得恶心。
“不对，我哥现在对你除了感谢，还有愧疚......”
叶瑾皱着眉，她有点听不懂眼前这个“疯子”在说什么。
“也是，我哥怎么会和你说呢。他在你和我这道选择题面前，还是选择了我。”
江月拎起了桌上的包，链条划过桌上的玻璃时哗啦作响。
响声哗啦啦是刺进了人的骨头里的。
她的眼睛先是惊恐，后来又像是理清了故事后的通透，然后那通透里慢慢流露出了难过，后来，叶瑾自己都觉得眼前看不清了。
叶瑾坐在凳子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已经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自己是那么难过，眼泪都洒了出来。
说起来，还得感谢江月，不然自己还一直蒙在鼓里，像小丑一样，很丑又很可笑。
原来，乔尚宸也好，江维瀚也罢，都是私心占了上风，当初把叶瑾规划进了未来里，可未来里没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