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婉婷!”
秦夫人跺脚,可是秦婉婷已经跑了出去。
那个陆景衍也真是不知分寸,竟然在她的生日宴会上公布这种事情!
秦夫人毫无办法,她不过是一个妇人,就算是仗着是个长辈,却也没办法动陆景衍分毫。
陆景衍是什么身份?想要搞垮秦家有的是办法,如果不让秦婉婷嫁给陆景衍,秦家就真的没靠山了。
商业联姻,有的时候连亲情也是不顾的。
陆景衍怕是没有办法了,但是陆景寻可以。
秦夫人的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陆景衍和商业上的老总总是有话要说的。
我为了躲避那些想要过来结实的富家小姐,便朝着二楼走过去。
这里至少清静一些。
我从二楼的走廊可以看到陆景衍和那些人交谈,裴愿在陆景衍的身侧。
作为陆景衍的秘书,在这种场合下还是要跟着的。
“顾安然!”
楼下传来了尹双双的声音。
我低头看,果然看见尹双双再向我招手。
我笑了笑,因为她的脸上没有恶意,只有友善。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陆景衍的妻子,那么我就不再是她讨厌的女人了。
“下来啊。”
尹双双和陆景寻站在一起。
我走到二楼的楼梯口,正准备往下走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一股大力将我推了下去。
我没能来得及思考,只是下意识的护住了小腹,慌乱之中,我想要去看身后的人,而是只看到了一抹红色的背影。
“安然!”
我听到了陆景寻唤我的声音,伴随着尹双双的尖叫。
周围瞬间乱成了一团。
身体承受着剧痛,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安然?安然!你别吓我,安然!”
陆景寻的脸色发白,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白色的裙子上渐渐染上了红晕,然后一点一点的蔓延在双腿之间,鲜血蜿蜒而下。
尹双双愣了,顾安然……怀孕了。
陆景衍立刻跑了过来,一把将陆景寻推开,将怀里的人横抱在怀里。
他看着怀里的人满是血迹,二楼的楼梯口已经没有人的身影了。
他吼道:“叫医护车!快!”
她已经是满身血迹,就连他的身上也沾满了血迹。
秦正邦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连忙喊道:“叫医护车!快叫医护车!”
陆景衍的脸上满是阴霾,他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个瓷娃娃。
怀里的人没有了意识。
人群之中的傅寒深看到这一幕,他想要上前,却被程骁抓住了手臂:“先生,不可以。”
现在冲出去,一定会引起关注。
傅寒深攥紧了拳头,他死死的盯着顾安然满身鲜血的样子。
就像是看到当初她痛失孩子的样子。
陆景衍的声音低沉而又残忍:“谁干的?谁干的!”
谁都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秦正邦连忙说道:“我这就去让人查!这就去查!你放心,一定给你查出来。”
医护车很快就到了,所有人都让开了一条道路。
不敢吭一声。
今天在秦家的场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怕是秦正邦难辞其咎。
秦正邦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尤其是陆景衍抱着顾安然离开的时候,最后那冰冷的眼神。
“安然,别怕,别怕。”
陆景衍喃喃着,仿佛能给怀里的人活下去的希望。
手术室已经进去了四个小时。
孟十七和高寄情匆忙从陆家赶了过来。
孟十七连忙说道:“好好地这是怎么回事?陆景衍,嫂子到底怎么了?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站住。”
陆景衍的声音冷漠:“手术过后再去。”
虽然他知道孟十七就是这家医院的专家医生,但是现在手术正在进行中,孟十七不是妇产科,进去也没有用。
孟十七知道,陆景衍是最在乎顾安然的人,不让他进去,是因为他帮不到什么忙。
裴愿解释道:“在秦小姐的生日宴会上,夫人似乎被人恶意推下了楼梯,”
孟十七惊愕:“被……被推下了楼梯?”
“而且,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了了。”
刚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就已经下了定论,人活不活这都要看天意,更不要说孩子了。
当顾安然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孩子就已经没了。
“肯定是秦婉婷那女的!那女的嫉妒嫂子,又喜欢你,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做出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孟十七说道:“我这就去找她理论!”
“理论?”
陆景衍的声音冰冷:“不用理论,我会要了她的命。”
孟十七不说话了,陆景衍的性子在场的人都最了解,秦婉婷动了顾安然,怕是没有命活。
在场的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见面三分情,高寄情说道:“你要动了秦婉婷,秦家那块就算是彻底得罪了。”
“你以为我只会要秦婉婷的性命?高寄情,你太小瞧我陆景衍了。”
陆景衍一字一句的说道:“接下来的日子,我会让秦家陷入水深火热当中,让他们尝尝什么才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高寄情说道:“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最好不要妄下定论。”
手术室的门已经打开,陆景衍站了起来,见他们推着手术车走了出来。
顾安然的脸色发白,头上缠绕着纱布。
这里已经是美国最好的医院,命是保住了,但是孩子……
孟十七和这里的人都相熟,所以跟着一起去了解情况。
他这一次从国内回到美国,也算是回到这里工作。
他和主治的女医生谈了很久,才走到了陆景衍的面前,说道:“她现在很虚弱,因为做的人流太多,习惯性流产,就算是不被推下楼梯,怕是这孩子的命也不一定会保住,这种事情越早,她的风险越低,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我只要她安好。”
话虽这样说着,陆景衍却攥住了拳头。
她腹中怀着的,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为此,必须要有人付出足够的代价才可以。
孟十七看出了陆景衍心中想的是什么,他没办法劝慰,以陆景衍的性格,非要杀的片甲不留才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