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接电话!”
傅寒深已经一整天没有就听她的电话了。
沈雪看着手机上一直降不下去的热度新闻,简直就要发疯。
她的头发凌乱不堪,地上满是她扯落的头发。
一个晚上了,她连眼睛都没有闭一下!
她知道顾安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却没想到这些新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就像是洪水一样避无可避。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快疯了!
不仅仅是傅寒深,就连王倩倩都不接她的电话,傅氏那边一点解决的方案都没有,她就像是一个弃子,被扔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挣扎求存。
酒店外面全是记者,底下一片哄闹的声音。
沈雪捂着头,强迫自己不要去庭楼底下的那些声音,可是那些声音就像是魔咒一样充斥在她的耳边。
“啊——!”
沈雪尖叫,她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手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
傅寒深一定看到那些消息了!他看见了……她已经全完了!
楼下的声音渐渐平息了。
新闻正处在风口浪尖的时候,沈雪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窗帘,看着楼下的记者一个一个的都离开了。
正当沈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一瞬间打开。
沈雪惊恐的看着门口,生怕进来的人是记者。
程骁就站在房门外,他的脸色很平静,身后站着的全是傅氏的保镖。
“沈小姐,先生要见你。”
“寒深……要见我?”
傅寒深要见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心里发慌的厉害。
傅寒深在这个时候见她,她应该说些什么?
说她根本就没有和刘庆上床?美国的那些艳星照片全是P的?
不……傅寒深根本不会相信。
沈雪的一颗心没办法平静下来。
这个时候去见傅寒深,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是从前,傅寒深爱她,她就有办法博取傅寒深的同情。
可现在不一样了,傅寒深喜欢顾安然,他不会再相信她了。
“沈小姐,请您跟我出来。”
程骁的语气不善。
傅氏已经被沈雪的负面新闻给拖了后腿,沈雪勉强稳住心神,说道:“我换一件衣服,你在门外等一等我。”
“抱歉,先生要见你,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程骁伸手,门外就已经有两个保镖涌了进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放开我!”
沈雪就像是一直惊弓之鸟,现在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承受不起了。
程骁的脸上毫无笑意,他只是冷冷的说道:“带走。”
“程骁!你不能怎么对我!我还是傅氏的女主人!我还是傅寒深的妻子!”
沈雪叫喊着,程骁蹙眉,不过拿起了一块布就塞在了沈雪的嘴巴里。
他的声音极为冷淡,趋近于冰冷:“我劝沈小姐还是安静些好,否则一会儿来的就不是傅氏的人,而是警局的人。”
程骁的威胁让沈雪一瞬间停滞了叫喊。
她知道程骁说的都将是真的,她现在害的傅氏名誉受损,让傅寒深沦为笑柄。
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傅氏的总裁被戴了绿帽子,接下来等着她的就只有宣布离婚,到那个时候,她作为傅氏的耻辱,一定会被解决掉。
这是这些人惯用的伎俩,她最明白。
她现在只能求傅寒深的原谅,哪怕是立刻离开,都比留在这个城市要好。
沈雪被带出去的时候才发现酒店门前已经是一排排的傅氏保镖。
如果不是因为傅寒深,那些记者一定不会这么早的离开。
程骁让人将沈雪放在了后驾驶座上。
这才将她口中的布摘了下来。
沈雪试探性的问道:“程骁,那些新闻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寒深没有信,他没有信对不对?”
“是真的还是假的,沈小姐的心里应该有数。”
程骁的一句话就让沈雪的心情跌落谷底。
傅寒深信了……
如果傅寒深不信,她就还有办法,可是现在傅寒深信了……
她就彻底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沈雪瘫软在后驾驶座上,这一路上都呆呆愣愣的,车开到了马路上,沈雪看到周围路上有行走的人,便立刻低下了头,生怕被看见了模样。
她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让这些人看见……不可以!
车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沈雪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地方,明明在这个中心城市,却有这样冷清的地方。
下了车之后,程骁让人带着她进去。
傅寒深就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程骁敲了敲门,说道:“先生,人已经到了。”
“让她进来。”
“是,先生。”
沈雪走进房间里,第一眼看到了傅寒深,她刚想要开口解释。
余光就落在了床头摆着的一张相片。
是顾安然的照片。
“寒深……你,你一直都住在这里?”
他不愿意回去,不愿意去他们的新居。
却一直住在这个地方。
傅寒深淡淡的说:“这是我和她住过的地方。”
沈雪不免后退了一步。
她看见傅寒深转过身来,那双眼睛里充斥着危险。
傅寒深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商业人物,什么事情没有干过?
从气势上一点也不比陆景衍差。
当然在手段狠毒这方面也是一样。
只是因为傅寒深从来没有这么看过她,所以她才有恃无恐。
可现在不一样了。
沈雪已经顾不得这个地方是谁住过的,她连忙跪在了地上,说道:“寒深……你听我解释,这上面的新闻不全是真的,我……”
“哦?你要解释什么?”
傅寒深缓缓地走到了沈雪的面前,那目光宛如一个阴冷的刀子。
沈雪的心口一颤,浑身都在发抖。
他的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传来了一阵的冰冷。
“我……我……”
“我在听。”
傅寒深的手微微缩紧,沈雪只觉得喉咙一紧,连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
“寒……寒深……”
沈雪张了张口,傅寒深的手却收紧的更厉害。
她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像极了一个垂死挣扎的人。
而面前的人,却一点的同情都未曾给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