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宿之一脸震惊的看着纪修瑾。
他都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被罚倒立了?
“二爷,二爷你在给我个机会……”
纪修瑾没有理会安宿之,不耐的说道:“还不赶快去?”
安宿之欲哭无泪。
他……他这也没得罪谁啊!
聂正初已经准备好了针,我一向不怎么喜欢打针,总觉得从前我似乎就有这样的打针经历。
“那个你……”
“我知道。”
聂正初说道:“轻点,对吗?”
“……”
聂正初已经习惯了。
聂正初将皮筋绑在了我的手臂上,随后打针只是一下,疼痛很快就消失不见。
聂正初打针就是这样的简单。
门外的纪修瑾不知道站了有多久。
我原本以为纪修瑾已经走了,没想到又回来了。
“哥……”
聂正初已经给我打完了针,于是将手里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对着我和纪修瑾说道:“你们聊,我先出去。”
“不用,我有话问你。”
说着,纪修瑾就走出去了,一个眼神都没给我。
“莫名其妙……”
我全然不知道纪修瑾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等到聂正初跟着纪修瑾走到书房里的时候。
纪修瑾才冷着脸说道:“三个月前你对安宿之说的话,再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一遍,我要最详细的报告。”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
聂正初见纪修瑾的脸色不太好,就知道这一次纪修瑾是认真的,于是他将手里的健康报告打开,说道:“你自己看。”
聂正初说道:“其实就算是不看这份健康报告我也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撇去那些你看不懂的数据,纪小舒活不了多久,曾经堕胎过很多次,还曾经被人残忍的虐待过,她肚子上的伤疤应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是因为纪小舒的肚子曾经被人活生生的剖开,这个很伤害身体,如果不是因为后期恢复的好,可能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死了。”
纪修瑾看着手里的这份健康报告,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当时不仔细的告诉我?!”
“当初我告诉了安宿之,本来想要再和你复述一遍的时候,看你也不是很在意,所以就没有和你说。”
当时纪小舒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他一度以为这已经是一个死人,就已经要下达病危通知书了,但是手术之后这个女人竟然又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
可想而知这么一个人的生命是有多顽强。
就连聂正初都不免刮目相看。
“所以二爷,你现在是怎么想?扔掉这个拖油瓶?”
纪修瑾蹙眉:“扔?”
“二爷行事果断,应该知道这么做对你最好,有了这么一个药罐子,你觉得今后我来这里的次数会少吗?”
聂正初推了推他的眼镜,说道:“我的诊金费不小,虽然我知道二爷不缺这点钱,但是为了一个不想干的人花钱,这可不像是二爷您的作风。”
纪修瑾冷冷的说道:“你可以带着你的医疗箱离开了。”
聂正初拎起了手里的医疗箱,淡淡的说道:“二爷,回见。”
纪修瑾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的阴沉。
门外的安宿之已经倒立了好长一段时间,尽管他的身体素质过硬,但是也经不起这个折腾,毕竟老大不小了。
“二爷!二爷可以了吗?二爷!”
安宿之扯着嗓子喊。
楼上依旧没有纪修瑾的声音。
“二爷!救命啊二爷!”
安宿之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我听见了声音,打开房门的时候正看见了楼下的安宿之倒立着,样子看上去十分的狼狈。
“宿之?你在干什么啊?你怎么了?”
我正准备下楼一看究竟,隔壁的纪修瑾突然说道:“站住!”
我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回头的时候就看见纪修瑾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
纪修瑾最不爱看书,所以书房一直以来都是摆设。
“哥,你……你干什么啊?”
我看了一眼楼下的安宿之,忍不住说道:“宿之怎么了?我从来没见你罚过他。”
如果不是因为安宿之犯了很大的错误。
纪修瑾几乎都是不会这么对安宿之的。
“他犯错了。”
“什么错?”
我疑惑地看着纪修瑾。
纪修瑾却没有打算回答我。
“你给我过来。”
“啊!”
我的手臂被纪修瑾拉着回到了房间里,几乎是一下就被纪修瑾按在了床上。
纪修瑾没有给我任何逃跑的余地,直接将我推在了床上,顺带将被子盖子了我的身上。
现在是春天,根本没有这么冷。
我正想要掀开被子,却被纪修瑾给按住了手腕:“我没准许你起来。”
“我……”
我完全不知道纪修瑾的意思。
虽然从前纪修瑾就是这么的霸道,但是也不会霸道的没有理由。
“你干什么?”
我疑惑地看着纪修瑾,说道:“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说你发烧了?”
“以后你就在家里给我好好的养身体,三餐都要吃最好的,有什么想要的我会给你买,想出去也可以,我把安宿之留在你身边看着,不过每次出去之前必须要和我打报告。”
“???”
我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纪修瑾的态度竟然会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从前纪修瑾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现在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头雾水,完全没有了解纪修瑾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纪修瑾的妹妹,哪个男人都不能欺负你一根头发。”
纪修瑾突然拍了一下我的额头。
样子看上去十分的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我愕然觉得曾经似乎也有人这么对过我。
“好好躺着。”
纪修瑾说道:“我之后会来看你。”
“我……”
我捂着生疼的额头,浑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纪修瑾……真的吃错药了?
纪修瑾离开房间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一楼传来了安宿之的惨叫。
我看着自己的手,心口突然疼了一下。
从前,一定有什么人经常这么对我。
那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