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铃铃……”
就在我心里七上八下之际,我感觉我的上衣口袋里一阵抖动,原来是设置为震动的手机响了,心里不由得一沉,又有一些莫名的激动。
难道是白说和白静他们两个,在洞里给我来电话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我在里面转悠了半天,哪里有什么网络信号。
当我战战兢兢的打开手机之后,居然发现来电正是白静的,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喂,是白静吗?你在哪里?!你们两个真的把我给急死了……”
电话的那一头略微沉寂了十几秒钟,回话的正是白静,“哥,你到底在哪里?你可真的把我给气死了……刚才白说哥要到洞里去找你,我就叫他再等等再给你打打电话,谁知道你的电话老是打不通……刚才我们试了一下,没想到居然给你打通了。你现在在哪里?我们给你手机定位好吗?!”
“我现在在哪里?你又在哪里?!真是莫名其妙,刚才你们两个不会是跟我躲猫猫吧?!一个一个都把我给甩了……”我没好气的怼了一句道。
“哥,你这么说可真的是冤枉死我了。不要说是我,哪怕是我和白说哥两个怎么可能会把你给甩了呢?!”
我听得出来,白静见我怎么也不相信她的话,看样子都快急得哭了起来。
这个小姑娘从小到大就是这个性格,虽说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甚至才算得上比较文静,可是真的,要是事情找上门来了,那就会完全变了个性格。
有的时候,我甚至都不太认识她了,好歹她有个好妈妈,是他背后的一座牢不可摧的大山。
“好了,我不想再和你磨叽了。既然你们两个人没有把我给甩了,那干嘛跑到石蟾的后面就不见了呢?!”
白静笑了笑,答道:“我说哥耶,你又大白天的说笑话了。这个是你要我们先上来的……”
“我要你们先上来?!”听到她的话,我更加糊涂了。
我又想起了在里面所发生的最后的那些事情,那八块闪闪发光的石板,还有我把铜镜塞进去之后,石蟾的嘴张得大大的,这才让我有了逃生的机会……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时空错乱?!
尽管我也用风水的说法,但是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其实还是知道,这些风水八卦只能够用于堪舆之术,去发现那些深埋在地下的老祖宗们留下来的宝贝。
但是,如果是真正遇到事情的话,我也许更加相信那些所谓的顶尖的科学家们的一些大胆的猜想或者是理论。
比如我们在洞里面遇到的,也许就是在一个特定的场合,我们这一帮子人遭遇到了平行世界的另外的自己。
那个巨大的溶洞,也许就是平行世界的交汇之处,我们只是在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和相同的自己,有了一个交汇……
“是啊,难道你搞错了?!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你和白说哥下去搬石板的时候,我站在石蟾的后背上,远远的望见对面的崖壁上出现了亮光和出口,我后来用手电筒一照告诉了你们。结果你就叫白说哥和我一起攀上去看看,到了后来,我们就从那个地方爬出来了……怎么,难道你不是从那里出来的?!”
白静的话让我更是一阵愕然,因为我在寻找他们的时候,当时的的确确是看到对面的崖壁上有两个影子在,慢慢的往上面爬。
记得我在一转眼间,却只见空荡荡的崖壁,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可是既然白静有了这一番说辞,难道真的是有那么一回事?!
或者说,在那个位置,真的是发生了平行世界的交汇作用?!
我越想越纠结,想来想去,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好吧,现在我们可以用微信共享一下彼此的位置,你们不是提醒我现在在祠堂里面等我吗?!我已经在祠堂的位置,可是你们的人到哪里去了呢?!”
“哥,你不会是跟我们开这个玩笑吧?!我们现在就在祠堂的大堂里面,你不是说要出去放个野茅吗?!”白说这个时候也开口说话了。
“你,你们……”我一时间居然无语了,因为我不管怎么说,跟他们都是鸡同鸭讲,一切的一切,只有彼此之间见面之后,然后再最后确认。
可以想象的是,从平行世界里面出来的另外一个我,或者是我们,彼此交汇之后,又走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
“那好吧,我的肚子有点不舒服,刚才在外面拉了一会儿肚子。现在我已经在祠堂里面了,你们没事了就赶快出来吧,我们还得去找那个老中医呢。”
对方很快就挂了电话,我冷眼环顾四周,很快就发现边上的一个角落闪出两个人影子出来,睁大眼睛,仔细一看,正是他们两个。
之前他们两个的身上都脏兮兮的,看样子应该不是和我一条路上出来的,因为他们如果经过那条小溪流的话,至少要懂得把脸上的污垢擦干净些吧。
白说我就不说了,即使说了也白说,因为他的那副德性我从小到大,都是看不惯的。
不讲卫生,不修边幅,不注意形象。
这三不,导致了他至今还是个光棍汉,连个女朋友都还没有。
再加上他长期在道上混,身边的女人跟走马灯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
只是这个白静,我的表妹,从小到大都是生长在蜜罐里,她的妈妈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走到哪里都讨人喜欢。
即使成了大姑娘,已经用不着她的妈妈帮她打扮了,可是她爱打扮的习性一点都没有改,而且青出于蓝胜于蓝。
班花的称号,从小学中学大学,然后再到研究生,都一直伴随着她。
以至于白静养成了一副孤傲的性格,追求者倒是不少,不过从来没有看得上眼的。
问她一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十有八九就瞧不起人家打扮,不像个男人。
我心想,其实她说的也是实话,因为现在的男孩子越来越娘炮,越来越没有男人味……
可是,眼前的这位白静,的确是让我大跌眼睛,只见她沾满了灰尘的头发,一下子将她的年龄拉大了一二十岁,看上去像个四五十岁的邋里邋遢的中年妇女……
难道她是为了做事隐蔽,而有意这么干的?!
她身后的那只某知名品牌的白挎包已经变成了黑挎包,而且拉链那边上隐隐约约已经破了一条口子,已经到了非换不可的地步了。
我们统一更换的夜行衣,套在她的身上,已经变得松松垮垮的,上面沾满了岩石的灰尘,一看就是从里面钻出来的……
脚下的运动鞋,沾满了溶洞里面的黑泥,现在已经是处于半干状态。
“哥,我们总算找到你了,我们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呢……”还没等我开口问话,白静就一句,噎得我再也说不出来。
因为我分明看见了她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看来真的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如果是换了别人,干这种事情才懒得管他的死活呢。
我突然又想起了条子他们,不管怎么说,我们下去的时候总共有八个人,现在安安全全上来的只有我们三个。
这就说明这里面的确是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有的人再也出不来了。
“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下。老中医那里我们晚点去不迟……”
因为我看到白静的这一副模样的时候,觉得如果再不给她一点时间,好好休整一下,把自己打扮的干净一点,恢复青春少女的模样,简直是暴殄天物。
“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白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他这么一问,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这个方士之墓,里面除了那两具干尸和猫尸,似乎再也没有值得琢磨的地方了。
如果说真的值得琢磨的地方,那就是那具巨大的石蟾。
当然,我说的值得琢磨的地方,其实就是指其经济价值,在旅游开发上还是很有价值的。
因为我之前曾经了解过,河南省还有一个古墓博物馆,里面大大小小的历朝历代的古墓,都是从河南省各个地方搜集过来的,然后按照一比一的比例重新制作。
可惜我一直没有时间过去,要不然的话,我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番。
“这个我得要好好想想,在下面呆的时间长了,满脑子都是浆糊,我想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换洗干净再说。”
我的话在他们的耳朵里就是命令,必须一丝不苟的执行。
这个村子离最近的城镇还有十公里的路程,我们来的时候在小镇里租了一台半新不旧的面包车,上面的车牌早已经看不清楚,这也便于我们掩人耳目。
我们到达这附近之后,就把面包车藏在一条小巷子里,由于靠近祠堂,村民们平时很少到这里来,因此我们也就把车扔在这里,并没有采取足够的保密措施。
不过鉴于车的状况,我倒不是太担心。
当我们三个,迈着疲惫的步伐,一前一后的来到小巷子口的时候,我们终于看到了那台面包车,正歪歪斜斜地停靠在那里,似乎在等着我们的归来。
白静第一个打开了车门,因为是她自告奋勇开车的。
不过当她打开车门之后,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哥,东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