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特别欣赏你的精神，努力上进，勇于争取机会！”
莫明轩闻言点了点头，“很好，我喜欢跟识相的人说话。”
乔颉：……要不要顺便谢谢你的宽容？
反正他是清楚了，这件事上莫明轩以面子为重，在结果出来之前，他最好少废话。而且吧，未来最难测，谁也不知道周朴然会不会选莫明轩。想通之后，乔颉立马调转话头，说起莫明轩感兴趣的话题来。
两人聊了十几分钟才挂断电话，下一秒莫明轩就长出一口气，他哪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都快愁死了，还得头疼李牧艺那边的回复。
事情往往就如此巧妙，李导就在此时给他发来信息，没明说意图，却表示希望他抽个时间两人再见上一面。没明说也是一种意图的表露，若真没合作意图就没必要再度约他见面！
高兴之余他也没忘了跟李导协调下双方的时间，近日为了空出准备周导片子的时间，叶姐支持甚大，就没给他另外安排工作。这时试镜都完了，再要另外抽时间约见人，不跟叶姐打招呼也不行。
如此又忙碌了一阵才稳妥安排下去，他轻舒一口气，不由笑了起来，终究没辜负他好一阵忙碌和纠结。
见面那天，叫他意外的是，李牧艺身旁还有个娇小妹子，因消息里没提及另外带人过来，他不禁愣了下。李牧艺介绍娇小妹子时明显带有不自在的情绪，就是不知是针对莫明轩还是针对妹子，想来应该是后者居多。
“虞漾，我女朋友，也是我仅剩的助理，谈工作的话少不了她。”说着还心虚的瞅了旁边妹子一眼。
虞漾目测身高至多只有一米六的样子，齐刘海娃娃脸，穿着打扮很像大学生，她长得嫩，莫明轩一时瞧不出妹子到底多大，性格方面没出声也看不出啥名堂。
说到底，对方招呼不打一声就多带了一个人过来，就算关系很亲密也立不住脚。可以说，双方刚照面是李牧艺那边占据下风，莫明轩要是难说话点，分分钟就能落他们一次面子。
结果他还未出声，虞漾就笑容满面地解释道：“老李一开始没打算带我过来，怪我太难缠，非要跟过来看明星要签名。对了，不知道你是否介意我要个签名？我是你的忠实粉丝！”
莫明轩被这‘突然袭击’闹地一呆，正可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虞漾如此会说话，他不得不顺着人台阶下，再多不愉也都消散了。心中对虞漾的观感又提了些，好聪明的姑娘，粗看起来比那个白凤清机智多了，就是不清楚人品方面如何？
待三人坐下，正式谈起合作事宜，他方恍然察觉，虞漾聪明归聪明，心思还挺正。他拟定的合作方里头就一点叫他哭笑不得，李牧艺和虞漾在一起时貌似是虞漾拿主意更多！
虞漾身上有股子不同于普通妹子的认真劲儿，甚至可以称之为较真。她对合作没有异议，但对许多枝枝蔓蔓的地方很是讲究，会列举出诸多情况讨论，似乎要全方位把莫明轩挖掘透了才肯敲定。
莫明轩坚持了二十分钟的样子，终于撑不住了。
“我只管大方向，细节方面你实在拿不准就在后头添个补充部分，后面再来讨论，也不能指望一顿饭的功夫就把方方面面都说好。”实际他在心里暗自吐槽妹子大概是典型处、女座性格，远观还好，就近相处脑壳直疼。
他面上的疲惫不似作伪，许久没出声的李牧艺破天荒地出声为莫明轩提供援助。
“是呀，凡事急不来。”
莫明轩立马接话道：“而且我们之间的合作最好还是仅保留在口头上，更多的不必做，自然也用不着谈太细，具体情况具体对待，记得到时候保持联系便可。”
虞漾约莫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候李牧艺的作用终于显现了出来，他说：“莫先生说得没错，我们不能留下更多东西，双方聊差不多就可以了。”说罢扭头看了莫明轩一眼，期待他给出个肯定答复，不想莫明轩这会儿又低头玩起了手机，仿佛压根没听到他说话一样。
坦白说，他确实是故意的。虽然他对虞漾的总体观感不差，但不代表他不会嫌人烦，不能当面怼之，稍微晾一下表明态度总不过分吧？
微妙的气氛中，虞漾也醒悟过来，眼下不是莫明轩求着他们，而是他们求着莫明轩，太较真就是在把人往外推。连忙笑着打了圆场，那张开始就用作缓和气氛用的签名再度被提起，莫明轩也没跟妹子计较，从容给了签名。
双方告别之际，李牧艺心里尚存着事，趁虞漾去打车间隙，对莫明轩说：“对不住，我女朋友年纪小，还不怎么会跟人打交道。”
莫明轩瞥了眼不远处的娇小妹子，难得八卦了一句，“她不会还是个大学生吧？”
李牧艺诧异了，“怎么会？毕业两年了！”
哦豁，你那什么眼神，跟看hentai一样！还不是你女票长得太嫩，打扮也嫩？
“咳咳，没事，我没放在心上。”有不爽当面也发了，他还不至于小心眼到后面还记着。
看着李牧艺奔向虞漾的背影，忽然有点感慨，李牧艺跟虞漾在一起，也不知是否合适？两个都不太擅长人际，妹子的机智仅能维持一小段时间，不留神自由发挥就容易因太自我而得罪人。
以他的经验，这类妹子只可远观不适合近距离相处，会让人日常很有压力且容易烦躁。不过，虞漾再如何相处麻烦，也好过面上温柔似水，背后捅一刀的白凤清要好太多！
他们约见的地点距离他住处就隔了一条街，懒得去找计程车的他就闲庭漫步地走在大街上。帽子墨镜围巾的组合固然让他在街道上分外显眼，灿烂的阳光足以填平这点不愉。
阴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有个太阳，心情都随之轻松许多，恨不得把自己也晾到衣架上，让阳光铺满全身，驱走那股子阴凉潮湿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