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宝贝,你干嘛在这里等我啊,我不是让你乖乖呆在家里的吗?”
季南一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一群人直挺挺的站成两排,各个面色凝重,像是活的木乃伊一样。
易栖见到季南回来瞬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而烁光则完全相反,脸色更臭了,一副你他妈怎么回来了的摸样。
男人狂躁的气息随着季南的扑入立即消失不见,像是被顺好毛的大狗,他轻声道:“今天怎么这么晚?”
季南无视烁光要把她杀死的目光,朝着岑行深下巴上落下一吻,“有点事情耽误了,你有没有吃晚饭?”
岑行深任由季南牵着他进了屋子,略带委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不在,我吃不下去。”
他总害怕她跑了,总觉得她喜欢他这件事非常的不真实。
只要季南不在他面前,他就一点踏实感都没有。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季南困起来,天天绑在自己面前。
但是他不能,季南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他,他不能亲手摧毁了这得来不易的美好。
季南翻了个白眼,又是心疼又是好气,“那之前没有我的那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还长的这么高,这么帅?”
“嗯。”岑行深低低应道,“所以之前我都活的像个行尸走肉。”
为岑氏而活,为岑氏工作,冷血的像个机器,在黑夜里行走,不知何时是尽头。直到他遇到季南,有了人生中第一个特别特别想要得到的人。
男人的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用平淡的话语说着与他而言本该如此的事实。
无波无澜的话让季南的心头压了一块大石头,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她突然意识到,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对岑行深都没有太多的了解。
她只知道他是暴力狂,是偏执狂,认定了她就一直爱着她。
但他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的过往,他的家庭,他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她全部都不了解。
季南猛然觉得,她口中说的喜欢实在过于廉价了,她总是把他丢在原地,闲下来了就回头找他,对他的事情也没有过多的关心。
他任由她予取予求,她却仗着他的偏爱,对他百般折磨。
握着岑行深的手紧了几分,季南回过头,扯出一抹笑,“那宝贝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
季南洗完澡,拿起自己的抱枕,走到岑行深门口象征性的敲了两声便直接开门进去了。
屋内空荡荡的,浴室隐约有水声传来,季南动作熟练的爬上床,拿过床头的书有模有样的看了起来。
不多时,哗哗啦啦的水声停下,男人裸着上身,穿着深灰色长裤走了出来。
“南南?”岑行深一愣,眸子刷的亮了起来。
季南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你没我睡不好觉,所以自己过来了。”
“不用感谢我......”季南的声音随着她头抬起而慢慢消音。
男人肌肉紧绷,快快腹肌分明,上面还有未擦干的水泽,顺着起伏慢慢往下滑,滑到腰间,随着季南的目光落入长裤里面。
岑行深眸子深了深,语调轻扬的开口:“需要我脱给你看吗?”
他这样说着,带着几分跃跃欲试与隐隐期待。
也许是眼前的光景太过刺激,季南害怕自己会把持不住,逼迫自己移开目光:“那、那啥,你怎么不穿上衣?”
岑行深走过来,铺天盖地的气息瞬间将季南笼罩,他将她散落在耳边的长发挽起,意味深明的说:“为了方便你看。”
“我,我也并不是很想看。”季南躲过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口是心非道。
“哦,这样啊.....”岑行深收回手,目光有受伤闪过。
为什么不想看?是他身材还不够好吗?
两个人在一起不就应该觊觎对方的身体吗?
为什么南南不想看他?
季南撇了他一眼,漆黑的头发湿哒哒的搭在额前,遮住了极为夺目的眉眼,凌厉敛了几分,水洗过的他干净透亮,变得更加....可人。
季南舔了舔下唇,道:“过来。”
岑行深原本渐渐下垂的脑袋在听到季南呼唤的一瞬间立即抬了起来,快速挪了过去。
季南拿过一旁的毛巾,抱住岑行深湿漉漉的脑袋,开始轻轻擦拭起来,“不要湿着头发睡觉,会偏头痛。”
少女动作轻轻的,缓缓擦拭着他的发丝,像是生怕弄疼了他。柔.软的脂腹擦过他的头皮,带起阵阵酥.麻。质感丝滑的睡衣不时略过他**的背部,刺激的男人阵阵战栗。
两人的距离极近,岑行深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新香息,不断的勾着他的鼻翼,踏破他的底线。
岑行深的呼吸渐渐变沉,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弯曲,他顿了顿,终于忍不住将大手放在季南的腰间,把人带入自己怀里。
季南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措不及防,“你干.....”
“南南....”男人将脸庞埋在她的颈窝,滚烫的呼吸随之而来,“能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一直这样对他,对他这么好这么好....
距离上次季南告白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岑行深却还是有种踩在云端之上的不真实感,脚下软软绵绵的,没有半分踏实。
季南一怔,伸出手缓缓摩擦男人的黑发,像是在给大型犬类顺毛,“不能呢.....”
岑行深的心在一瞬间往下沉,寒意袭了上来。
她不过是.....一时对他感兴趣,哄他开心吗....
“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好。”季南抬起男人错愕的脸,在眼睑泪痣上落下一吻,绵软抵着他的眼珠,红唇蠕动,“光是止步于此可不行呢……”
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少女像是个蛊惑人心而不自知的妖精,她盯着岑行深,目光在他脸上描绘,最后来到黑眸与他对视,用情韵将他掩埋。
“南南....”岑行深瞧着她,嗓音微沉,悬着的心落下,跌入她准备好的棉花糖中。
岑行深的天堂与地狱,皆在季南一念之间。
“岑行深。”她叫着他,声音总是轻轻的,粘粘的,明明没有刻意撒娇,但就是能够勾着他的心铉,让人忍不住的跟着她软了下来。
“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
“你很好,没有人比你更好。”
“喜欢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并觉得愉悦到极致的事情。”
季南觉得,她对他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导致他对自己,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点信心都没有。
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将他打压的头都抬不起来,半点平日里叱咤风云的样子都没有。
“岑行深。”她说:“我们会结婚,会永远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