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应他们的依旧是无尽的沉默,几个保镖只是把人捆了起来,随后岑亦衡才又重新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只不过手上却多了一块红铁。
几个人看着害怕至极,终于知道岑亦衡要干什么了,要是这玩意烫在他们的身上,那简直要命啊。
本来以为岑亦衡还会多说几句话,随后只是看着岑亦衡拿起红铁在他们的眼前晃来晃去,随后便嗖的一下烫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引得他瞬间发出猪叫。
“说,你们背后的人到底谁,否则这里的刑法,我一定都让你们好好受一遍。”岑亦衡又迅速说道。
岑亦衡坐在黑暗中,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前面被强烈灯光照射睁不开眼的几人。
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刀,冷光闪闪,黑暗将它衬得冰冷可怖。
对面的几人满头大汗,浑身被抽的血淋淋,艰难地半睁着眼看着男人,眼中带着狠戾。
“说不说。”低沉的嗓音在室内响起,久久不散。
其中一个男人挣扎着四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厉声怒吼:“你就是打死我们也不会说的。”
岑亦衡勾起唇角冷笑:“好,很好。”
他站起身说道:“既然这么硬气,那就看看你能在我这活多久。”
他说话的时候语调平淡,可就是这种清淡才让人觉得那每个字中都带着冷气往耳朵里钻,冻的人浑身冰冷,头皮发麻。
说完他将刀扔出去抬脚就走,那把刀直直地插在对面人的头顶上,如果有一点偏差他命就不保了。
哐当门关上,隔绝所有的光明。
黑夜中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
清晨,岑亦衡先是去了一趟关押几人的地方。
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黑暗从缝隙处迫不及待地跑出来被阳光毫不留情地吞没。
岑亦衡站在门口皱了皱眉,血腥味怎么会这么重。
将门彻底打开,伸脚走了进去,越往里越觉得不对劲,那几个人都耷拉着脑袋,黑红的血液从嘴角流淌出来,低落在地面上聚成一大滩红色。
内伤也不可能流这么多血。
皮鞋走在地面上发出闷闷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响亮。
岑亦衡走过去将用手挨个测了鼻息,面色沉重。
这几个人全都死了,悄无声息地死了,身上除了昨天留下的伤痕并没有其它伤口,没有外伤只有一种中毒死亡。
他抿着唇走出房间,吩咐人进来将尸体送出去处理,之后面色冷凝。
刚一进门就打电话叫人来这里加强安全措施,这里的安全措施本来就很强,没想到还是有人可以悄无声息地潜进来杀人。
看来他们背后的人很强。
他打完电话坐了不上半个小时,就来了一个人在花园中摆弄。
他弄好之后走过来和岑亦衡汇报并嘱咐。“这次一定没人能逃得过。”
“平时去花园的时候也小心一点,不要触发了机关。”
岑亦衡没多说点了点头送他出门。
这天天色很好,花园里的花争相斗艳,开的正盛,岑亦衡便想着将一直闷在家里的向珺棋带出去走走。
两个站在一大片的玫瑰花田外,岑亦衡笑意盈盈地对着向珺棋说:“好看吗?”
向珺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喜欢。
她突然跑出去想要摘一朵送给岑亦衡。
岑亦衡看着她跑出去的方向,脸色一变冲向珺棋喊:“快回来,向珺棋。”
向珺棋迷茫地回头看她,脚下咔嚓一下。
岑亦衡急急地跑过来将她扑到身下,尖锐地冷箭擦过他的手臂飞出去深深地扎在地面上。
向珺棋惊魂未定愣愣地看着岑亦衡冒着血的手臂,他的手捂住血透过指缝又冒出来。
岑亦衡捂着伤口安慰向珺棋:“我没事,你别害怕。”
“疼吗?”向珺棋愣愣地问。
岑亦衡摇摇头:“不疼。”
他说着不疼,其实脸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向珺棋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站起身将他扶起来:“我带你回去。”
岑亦衡点点头。
两人回到房间,岑亦衡拿出手机叫来医生为自己包扎。
不到五分钟医生便急色匆匆地来了,看到他的伤口皱眉问:“着怎么弄的。”
岑亦衡面色苍白,紧咬着压根说道:“不小心被箭射了一下。”
“还流着血,我先给你消毒上药,你忍着点。”医生从随身的箱子里拿出消毒水和棉签给他上药。
岑亦衡点了点头。
向珺棋趴在岑亦衡的床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医生的动作。
又看看额头上冒着冷汗的岑亦衡将手伸过去放在他的手心中,感受到手心的温度,岑亦衡抬头看她眼睛离闪闪发光,手虚虚地捏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弄疼她了。
“我没事。”
刚一说完胳膊上传来一阵刺疼,手用力捏住向珺棋的手。
向珺棋将手抽出来,对着医生说:“让我来弄吧。”
医生怀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岑亦衡,岑亦衡对着医生点了点头。
她想玩的话那就让她玩吧!
医生将药瓶递给向珺棋,向珺棋开心地接过去给岑亦衡上药。
谁知第一下就弄撒的到处都是,一点也没落到伤口处,医生在她身后看的一阵肉疼。
那可是很贵的小姐。
可她不自知专心地给岑亦衡上药,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才将药上好。
她又去拿纱布包扎,医生急忙阻止她:“我来吧!”
向珺棋拿着纱布的手不送,可怜巴巴地望向岑亦衡。
岑亦衡心里一软便由着她。
最后的后果就是自己的手臂被包成了粽子,医生在一旁偷笑,被岑亦衡一个冷眼吓得收了笑。
她这哪是帮忙分明就是捣乱。
向珺棋看着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伸手在他胳膊上戳了戳。
“我包扎的好吧!”
岑亦衡违心地眯着眼说:“好,包扎的非常好。”
向珺棋笑,越看越满意不停地在他胳膊上戳。
医生在背后好意提醒:“不能戳的,小心碰到伤口。”
他话音刚落岑亦衡就闷哼出了声,向珺棋慌忙收回手,嘭一声,有东西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是床头刚刚倒了热水的杯子。
“向珺棋,你怎么样。”岑亦衡第一时间喊出声,拉过一看她的手背上被烫红的一片,有的地方还起了水泡,在白嫩的皮肤上尤为刺眼。
向珺棋愣愣地站着,并没有感觉到手上的疼痛,出了神她才痛呼出声:“岑亦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