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煎熬中严老师觉得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她坚持上班,坚持做家务,但是,有时候上不来气。
一天上课的时候,严老师突然晕倒,同学们都惊呼一声,学校把她送去医院。
家里人得到通知后,都跑去了医院,张老三问大夫。
“大夫,我老婆得了什么病?”
“是肝癌晚期了,你们做好思想准备吧,过不了三个月的。”
“怎么会这样?她身体一直很好的,特别能干家务活。”
医生看看他,“常年积劳成疾,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们准备后事吧。”
明月他们知道老师住院了,因为老师是在学校晕倒的,都跑来看望老师。
严老师瘦了很多,“明月,你们好好学习,不要过来了。”
明月拿了两个药丸,“老师,这是我妈妈在国外带回来的药,你吃了试试吧。”
“明月,谢谢你,我这病治不了了,谢谢你妈妈。”
“老师,你信我的,就吃了吧。”明月去倒水,坚决给老师吃。
“那好吧,我吃。”严老师吃了药。
过了两天,明月又带了一大碗人参鸡汤过来了,“老师,我爷爷炖的鸡汤,来,趁热喝了。”
严老师这几天正好没有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家里送的饭菜,她看了就想吐。
没想到,看了明月带来的饭菜,还有了一点食欲。
就坐了起来,“明月啊,按理说我不该跟你要东西,但是………”
明月收拾好碗筷,递给老师,“老师,有什么要求,您就跟我说。”
严老师说,“上次那个药丸,你还有没有?我吃了感觉挺好的。”
明月说,“等几天我妈妈就能带过来,您先吃这个鸡汤,我爷爷也放了药材在里面。”
严老师吃了一口,“那谢谢你爷爷,这鸡肉可真香啊。”
一个陶罐的鸡肉和鸡汤,外加一个白面馒头,都进了老师的肚子里。
明月又给老师留下几个肉包子,“这个当晚饭吃,老师,你在这里找个地方热一下再吃。”
“嗯,我知道了,明月,你赶紧回去上课吧,我没什么事了。”
“老师,那我回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
“嗯,好的。”
明月下楼,她已经是大姑娘了,骑着自行车来的。
中午就这么一点时间,赶紧回去。
严老师住院这些日子,公公婆婆一次也没来看她。
他们说,这是家乡的习俗,年老的不能看年轻的,看了不吉利。
严老师也不在乎他们来不来,八十岁的人,自己活着都费劲,还什么礼节不礼节的。
她就看自家老头挺来气,就住院那天来一次,以后再也没来。
都是几个儿子来给她送饭,给她带话,他们那个便宜爹不能来了,在家伺候爷爷奶奶呢。
不来就不来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住了一个月院,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什么是夫妻,她这边得病要死了,他那边就有了别的心思。
如果不是明月送了药品救她,恐怕她连一个月都活不成。
医院里的药一点效果都没有,她眼看着同病房的几个病友都陆陆续续离开了。
医生也是奇怪,按理说她这个时间应该是病情恶化,身体各个器官都衰竭。
但是,没有,她很健康,数据都变好了。
明月是三天后过来的,又带来两个药丸,一罐子鸡汤。
“严老师,你的命真好,还有学生看你,还给你带饭吃。”
旁边病床的陪护大姐羡慕的不要不要的,而且闻着味儿,觉得这个鸡汤太好了。
明月拿出碗筷,给严老师盛好了鸡肉。
还有一个饭盒里面是大米饭,还热乎呢。
严老师先把药丸给吃了,这药丸可是好东西,吃了身体感觉特别好。
然后,把明月打发回学校读书,“明月,我现在都不用陪护了,你也回学校读书,不能耽误了。”
“不急,老师,今天没人陪护,我帮你刷饭盒。”
“明月,这些事情老师自己能做,你不用管了。”
严老师下地,腿脚很灵活,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
两个人正说着话,进来一个军官,他看着严老师说。
“老师您好,这位小姑娘是不是给您送药的女孩?”
“是啊,怎么啦?”严老师问。
“是这样,我们老首长也是得了这个病,在楼上五楼的病房。”
五楼病房,都是高干病房,里面都是部队的老首长。
“首长让我问问,能不能给我们一点药,我们可以花钱买。”
明月说,“这药很少的,不好买。”
说完,她就告辞回了学校。严老师又被这个军官问了学生家长是干什么的?在什么地方住?
严老师拒绝了,“学生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不好意思啊。”
军官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回去跟首长交待。
严老师在医院有住院记录,很快就被查到了在什么学校,在几年几班。
通过这个,查到了这个班级全体学生的名单,还有单人照片。
通过辨认,找到了李明月这个学生,她的全部资料,还有最关键的,她的家庭地址。
到了晚上,几个部队军官敲开了明月家的大门。
李三斤和麒麟分身知道了明月说的这件事,说是在医院里,她被一个军官给盯上了。
“爸,爷爷,那人很难缠的,一个劲地跟我要药丸,我没答应。”
李三斤说,“你安心学习,不用管了。我们处理,不用害怕。”
李三斤把几个官军让到了一个厢房里面,明月给他们拿来一壶茶水。
“老伯,我们过来就是想麻烦您给老首长弄点药,严老师吃了药,都快好了,您看………”
李三斤说,“拿药是孩子妈妈在边境跟人换的,很贵的,再说,有一打没一打的,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得到。”
“我们等,您别急,我们不能白白麻烦你们,这是我们给的药费。”
说完,拿出一个大信封,里面是钱。
“这是三万块钱,不够的话,我们再提供。”
李三斤有点懵,这也太多了。
“你们先拿回去,我们不能白白收钱,等孩子妈妈回来了再说。”
这几个人还以为钱少了,“我们领导夫人说了,五万块也可以,只要能治好老首长,什么代价都可以。”
李三斤说,“钱我们不能收,你们拿回去,等孩子妈妈回来了,我们研究好了再说,你们等信儿吧。”
几个人听到这里,只好客气几句,拿着钱回去了。
没想到,第二天,他们拿着钱又来了。
“老伯,不好意思,昨天我们没说明白,首长夫人的意思,请您务必收下这钱,给老首长做点鸡汤,就是严老师喝的鸡汤也行,首长昨天不好了,病情恶化了。”
“钱我是不能收的,鸡汤我抽空做好给你们多带一份让孩子送过去。”
“老伯,明天中午,我们开车来取鸡汤,把严老师那份也带上,您看行吗?”
“那好吧,我就多做一点。”
第二天,简清清回来了,得知情况后,沉思起来。
要钱在这个年代没有太大的意义,还是要房子更实惠一些。
另外,还不能大张旗鼓地送出去药丸,那样的话,他们家都会被当成另类给抓起来。
李三斤说,“要不我们就不搭理他们,反正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地。”
简清清说,“既然人家提出来了,我们也不好见死不救,我不想要钱,要两套房子吧。”
李三斤说,“好吧。”
简清清跟着老爷子一起去了医院,老爷子给严老师送了鸡汤,严老师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