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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没能走下手术台当手术室的进行中的灯亮起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特别是小碗的班主任，在病房门口来回踱步，走来走去，她比所有人都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四个小时，八个小时……
期间，医护们进进出出，她们全身是血，接连从血库中取血，血库不够用，由郑耀先带领孤儿们献血，提供这台手术。
直到10个小时过后。
手术室灯光熄灭。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门打开的一刹那。
门开了。
第一个人走出来的是京都医生，他的手术服上全是鲜血，戴着口罩，看不见他的表情。
“怎么样了？”
“小碗怎么样了？”
“手术还算顺利吗？”
郑耀先，赵妈妈，小碗的班主任三个大人率先冲上去询问情况，孩子们紧随其后，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对不起，我尽力了，人工心脏数据，和你告诉我的数据，有些出入，所以，小碗没能……”
主刀医生的语气有些哽咽。
“她……没能走下手术台。”
全场安静，寂静无声。
“咣当”
赵妈最先承受不住，一头栽倒。
“赵妈！”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簇拥上去。
郑耀先也晃悠了两下。
孩子们听不懂大人的对话，叽叽喳喳的询问，有没有成功，小碗什么时候能出来。
没能坚持走下手术台的意思是，小碗死了，可是这话，要怎么跟孩子们说！
“我有心脏，用我的！”
“我还有血，把我的血给小碗用！”
“给我抽血！”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要为小碗奉献一切。
可是一切都没用了，小碗没了，就是没了！
“对不起，是我无能！”
主刀医生对着郑耀先深深的鞠了一躬。
郑耀先这次没有恍惚，可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吧。
“小碗！”
苗依依第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其他孩子见状，也哇哇的抱头痛哭。
因为小碗签过遗体捐献，医院打电话通知，捐献中心的人来收尸，先让家属见了小碗的最后一面。
郑耀先看着小碗的尸体，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拳头死死地攥着。
“如果我再努力一些，就不会这样，小碗，是老师没用，是老师对不起你。”
“呜呜……”
苗依依走上前来，把小碗留给她的遗书，交给郑耀先。
“郑老师，这是小碗让我交给你的。”
郑耀先颤抖的接过这份信，泪目的打开，画面模糊不清，根本就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字。
法庭中。
有人从一个铁盒子中，找到了小碗的这封遗书，快步交给法官。
“咳咳，大家肃静。”
法官清了清嗓子，开始一字一句的宣读起来。
“亲爱的郑老师你好。”
“因为我长的小，吃饭用最小的碗，大家都叫我小碗。”
“我的脑子中没有爸爸妈妈，我从没有见过他们，所以，我理想中的爸爸，就是郑老师你，我理想中的妈妈，就是赵奶奶。”
“又一次，我听见依依叫你爸爸，我好嫉妒她，我也想叫你爸爸，而不是老师，我希望能这么叫你，可以吗？”
“不可以也没关系，我的学习成绩不如依依姐，不过我会非常听话，做一个最听话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