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柯从雪,林越更急了:“这种时候,就别来添乱了。”
“小女并非添乱,而是进京前在老家那边曾遇见过此种病症,知道怎么医治,这种病症也不难,只是鲜少有人遇见过,林大夫诊治不了实属正常,还望王爷王妃莫要怪罪。”
端王见柯从雪的身形总觉着眼熟,但现下诊病重要,便让她上前了。
“既然你有法子,那就来看看吧。”
柯从雪装模作样的把了脉,便说道:“确是那种罕见病症,倒也不难医治,我且去为王妃熬药,喝下便好了。”
“来人,带这位姑娘去熬药。”
丫鬟带着柯从雪到后院小炉子,柯从雪往不远处一看,便有了想法,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你去取一些鱼腥草来,入药要用。”
随意打发了丫鬟后,顺手拿了桌上的碗就走向了马棚。
看着马棚里已经堆起来的马粪,捂着鼻子,嘴角不住的上扬。
“今日你碰着我,不给你吃点好东西,都算我白来这一遭了。”
除了马粪,还加了不少“好东西”,少不了什么苦水之类不影响药性,又难以下咽的料子,反正怎么折磨人怎么来。
丫鬟刚拿着鱼腥草回来,便闻到一股恶臭,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捂着鼻子兴致勃勃熬着药的柯从雪,将鱼腥草放下就头也不回的匆匆走了。
等“药”熬好,柯从雪立马端到了冉培秋跟前。
人还未进门的时候,臭味就已经飘进了房里,惹得众人纷纷捂住鼻口。
“什么东西这么臭?”冉培秋无法动弹,被薰的已经受不了了。
柯从雪脚步快,但手里却端的稳,生怕洒出来浪费一丝一毫。
“王妃还请快快喝下这药,喝下病症便好了。”
林越还是不放心,过来看了看:“从没见过这样的药,你可要仔细了,别出什么岔子,到时你我都落不得好。”
“还请诸位放心,这病症是鲜少有的,药自然也是偏方,未曾见过也是正常的,只是这药王妃再不喝,凉了,药效可就没那么好了。”
说着,柯从雪已经开始拿着勺子往冉培秋嘴里喂了。
可冉培秋并不愿喝下这药,一味的摆头闪躲。
“我不喝!这么臭的东西,我才不喝!”
见冉培秋一直挣扎,药没喝进去不说,还洒了大半,实在是没耐心了,挡住一干人的视线,捏着她的嘴就把药往里灌。
这药虽说臭气熏天,但效果确实很好,刚灌下去,冉培秋就能动了,直接一下把药碗推开,连碗带药砸在了端王脚边。
端王皱眉后退数步才停:“来人,赶紧收拾干净。”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捏着我的嘴灌药!”冉培秋顺势也推了柯从雪一把,尽管力度不是很大,但柯从雪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哎呀!”
她似是被推的没站稳,连连后退,端王顺势扶了一下,便倒在了端王怀里。
但并未多留,只一瞬,便立马起身,躲到了端王身后。
“小女并非有意,实在是为了王妃身体着想,这病症虽然好医治,但时间久了也是对身体有影响的,药当然是早点服下为好,一时心急才……”
柯从雪说的委屈巴巴的,很难让人去责怪她。
“能说会道的,不管怎么说,你灌药就是不对,要是伤着我,任你一百条命也不够抵的。”
“好了,少说两句,雪从姑娘好歹救了你,你不感谢也就罢了,还要指责她,像什么话?”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也就罢了,从端王嘴里说出来,冉培秋就是一万个不乐意了:“她拿那样恶心的药灌我,殿下竟是先来责怪我,而不是指责她?”
“那药只是看起来不太好……当然,闻起来也不太好,但的确是治好了王妃,还望王妃不要介意,小女真的不是故意的。”
柯从雪这话说的都快哭出来了。
冉培秋一时气结:“你这狐媚子,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端宏旭本就已经厌烦了冉培秋,看到她现今这副模样,更是不愿再多说:“你的病刚好,先歇着吧,来人,送王妃去休息。”
“不用了,我自己走。”冉培秋气冲冲的走了,走之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几眼柯从雪。
见冉培秋治好了,林越也松了口气,不由得对柯从雪高看了几眼。
等冉培秋走远了,柯从雪才从端宏旭身后出来。
看着柯从雪,端宏旭始终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