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想耍无赖,”田小小凑了过去,盯着电脑屏幕不怀好意地说,“我看你这游戏账号挺值钱的,我现在就挂到网上卖了抵我的赔偿。”
段瑞激动地说:“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田小小一伸手恶狠狠地抓起旁边的耳机,对着里面喊,“卖号啦!卖号啦!”
“你到底想干什么!”段瑞无奈只好投降。
“帮我一起劝齐泽军去他妈妈公司!”田小小企图拉拢一个战友。
“我有一个问题,”段瑞侧头看了田小小一眼。
“你问啊,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齐道长的事呢?”段瑞继续打着他的游戏。
田小小想也没想便回答:“我答应过他妈妈会劝导他啊。”
“这确定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段瑞问。
“当然,要不然我还能因为什么原因。”
“你和他们家又不是亲戚,你和他妈妈又没有签订协议,你完全可以不管。换句话说,他去不去他妈妈公司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能从中得到任何好处,可你为什么要这么上心呢。”段瑞说。
“我……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一个大好青年如此沉沦,可以了吧!”
“no no no,你以前有没有这么关心过一个陌生人!”段瑞一点情面也不给,开始挑明话题。
“你以为我像你吗,我一直都很有爱心好吧,小区的流浪猫,流浪狗我都一直有在喂。”
“你觉得齐泽军和猫狗一样?”
“他当然和动物不一样,他是一个人嘛。”
“那就是了,和我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段瑞意味深长地看了田小小一眼。
田小小好奇地问:“你猜的什么?”
“你喜欢齐道长!”段瑞一字一字地说,说得很慢,似乎要让田小小听清楚。
“我喜欢他……怎么可能!你脑子坏掉了吧。”田小小激动得跳了起来,可心里却莫名有点慌。
段瑞却笑了起来:“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没问题,就算过关。”
“好!”田小小全神贯注地看着段瑞,仿佛回答对了有奖金一般。
“你闭上眼,倾听你心里的声音,”段瑞连游戏都不打了,转过头看着田小小,“你现在是不是只要和齐道长有关的事,你就会格外上心,另外你在帮齐道长做这些事的时候,心里有没有其它的想法。比如说,如果现在他妈妈说不需要你再插手她和齐道长之间的事了,你心里会不会失落。”
问完,段瑞幸灾乐祸地看着田小小,等待她的回答。
田小小此时的心如海啸袭来,无法平静,因为当段瑞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时,她的心里居然会一阵难过。怎么会这样,不让她管齐泽军的事,她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见田小小脸色苍白,一直不说话,段瑞笑得更欢了:“没事,如果现在回答不上来,我允许你回家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不过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哦。”
段瑞话音刚落,便听到房门碰地一声,田小小早已一溜烟似地逃了出去,段瑞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回到家,田小小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段瑞刚才说的那几句话。
是啊,她最近好像真的对齐泽军的事越来越上心,她给自己的理由是为了更好的接近齐泽军,完成何春芬给自己的任务,可是正如段瑞所说,自己完不完得成任务,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自己似乎还特别喜欢和齐泽军扯上关系,比如遛狗,比如没事去他家呆着,比如做好的饭菜分享给他吃。
最最重要的是他的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从此,她真的不用再插手齐泽军的事,和齐泽军没有任何关系,她竟然会难过,是真的难过。
田小小有些慌了,难道真被段瑞说中了,自己喜欢齐泽军?但却立即在心里进行了反驳‘哈,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个死鱼脸,我才不会那么花痴,不,这绝对不可能。’可心里却不免小鹿乱撞。
最后无奈地得出一个答案,一定是自己太过空虚,所以才会对齐泽军有那么一丝丝的动心,毕竟他们俩都是单身男女,难道连一点幻想都不可以吗?
为了断绝自己的这种想法,田小小决定得尽快给自己找个男朋友,避免自己误入歧途。
田小小觉得如果要完成自己的想法,必须得为自己先找一个媒婆,因为她的圈子太小了,大多都是网友,不靠谱,老家倒是有亲戚想给她介绍,但又觉得不太合适。
田小小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人最合适担任这个职务,那就是吴思怡。
第二天早上田小小便没再去帮齐泽军遛狗了,而是去找了吴思怡。并在吴思怡那里听到一个让她较为兴奋的消息。
“我告诉你哦,朱大爷家的事已经解决了。”吴思怡说。
“怎么解决的?不会真的把他接去了吧。”田小小记得上次碰到社区的黄书记时,听黄书记提了一嘴。
吴思怡摇了摇头:“没有,朱大爷倒是想回去,但是勾婆婆死活不同意,街道和社区的工作人员前前后后做了发多次协调,最后达成的结果是,朱大爷的儿子同意拿一笔钱给朱大爷看病,但仅此一次,也不同意接受他回家。”
田小小撇撇嘴:“已经够可以的了,还给他一笔钱,要我说,就应该是他怎么来,就怎么回去,管都别管他。”
“朱大爷说不想要儿子的钱,只要回去,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看着也挺可怜的。”吴思怡说。
“这还不都是他自作自受,中国有句老话,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要是他这样的人找回来都能得到原谅,安享晚年,那岂不是助长了抛妻弃子的不良之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田小小不是不同情朱大爷,只是觉得他应该为他当初的行为承担责任。
吴思怡叹了口气:“你这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才能这样说,这事要真是落在你头上,你真的放着自己的父亲不管?这事儿说到最后,没有什么对与错,输与赢。双方都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