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尘见到花向雪身上的血,再看她此刻面如死灰,脸色一变,急忙上前握住花向雪的手腕。
“没有呼吸了!”微尘看向镜夜璃,一脸的不解,“之前我瞧了,她没事的呀!”
“微尘,你告诉本王,这是怎么回事?!”镜夜璃的脸上带着悲痛之色,急声问道。
皎皎跪在一侧,哭的是稀里哗啦:“小姐,呜呜呜,您怎么就这么走了!”
花向伦摇头,一脸的不信,他看着镜夜璃:“王爷,我姐姐她还活着,对不对?我姐姐还活着呢!她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
镜夜璃看着花向伦,微微蹙眉,不知道该说什么。
站在一侧的微尘看向花向伦,眉头里带着几分恍然。
“对,不可能的!你姐姐不会死的!”镜夜璃一把抱起花向雪,再看花向雪已经面色如灰,登时心如刀绞。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之中响起。
他放下花向雪,大步的走到微尘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本王让你碰过她,为其把脉,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啊?!”
微尘一脸无辜急忙道:“璃王说的这是什么话?本座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手脚,还是在你的面前?且不说这对本座百害而无一利,就算本座奉命杀她,却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
镜夜璃闻言,缓缓的要松开微尘。
随后他又一把揪住微尘的领子:“那你告诉本王,到底是谁!是谁要害雪儿!你说!”
微尘:“……”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
看着他如此支支吾吾,镜夜璃一拳就打了过去:“你给本王想清楚,是谁害了雪儿!”
“王爷,您冷静一下!”侍卫们上前,急声劝道。
“都给本王滚!”镜夜璃一个回头,大家都警惕的后退了起来。
镜夜璃看着微尘,眼神凌厉:“除了你,本王想不到第二人,她原本好端端的,可是,为何突然吐血,你告诉本王!
还有,是谁害死她的,你告诉本王!”
微尘:“……”
他嘴角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才急声道:“是那个钟玄戾,对,一定是那个钟玄戾!
他为何那日那么轻松的放花小姐回来?一定是有阴谋的!他肯定是故意的,他得不到的,也别想让璃王得到!”
镜夜璃看着微尘,好半晌这才磨牙:“钟玄戾、钟玄戾!对,有可能是他!”
“不对!”花向伦突然开口,看着镜夜璃低声道:“王爷,这人不是姐姐!”
镜夜璃转头看向花向伦,连忙上前,就见花向伦扯开那人的手,就见她的手腕上有一个胎记。
“我姐姐这里没有胎记!”
听见花向伦的话,皎皎也抹了一把眼泪凑了过来。
一看见花向雪手臂上的胎记,皎皎也一脸肯定:“对,我家小姐这里没有胎记!”
镜夜璃仔细的回想了好半天,点了点头:“本王也不记得雪儿此处有胎记!”
微尘闻言,上前一步,却见那女子的手慢慢的产生了变化,随后她的手心之中显现了几个字。
那字,像是刻上去的。
“我不是花向雪。”
众人都是一惊,彼此看了一眼对方。
微尘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难不成这是巫术?否则为何能骗过众人的耳目?”
“那这个人手心上的字是谁写的?”皎皎不确定的问道。
镜夜璃原本伤心欲绝的脸上这才稍稍冷静了几分:“想来是雪儿为了告诉我们的。”
“小姐有能力在这种人手中写字吗?”皎皎不确定的问道。
众人沉默,花向伦却低声道:“如若此人是巫师,姐姐根本不可能。可是,如若这巫师允许姐姐将字刻在她的手心上呢?”
众人:“……”
大家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花向伦。
巫师会允许花向雪把字迹刻在她的手心上?有些天方夜谭了!
不过这个问题不值得纠结,眼前的人已经确定不是花向雪,那么就说明问题还出现在钟玄戾的身上。
镜夜璃也终于恍然,为何他会觉得钟玄戾放花向雪回来是那么不靠谱呢!
他也总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眼下也终于清楚了!
他长长的吐了口气,看向微尘:“本王要返回不落城,将雪儿接回来!”
“什么?”微尘闻言脸色一变,皱眉道:“璃王,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了,这个时候你要回去!”
“嗯,本王必须要回去!”镜夜璃看向花向伦和皎皎等人:“你们都随着微尘国师在此处等着,或前方慢行!本王与下问一起回去。”
微尘闻言,皱眉:“不行,就你们二人回去太过于危险,本座带来的人都给璃王用,他们各个都是顶尖的高手,本座留下一个车夫即可。”
众人看向镜夜璃,镜夜璃这才点头,想了想对着凯旋道:“你在此处赶车,其余的人随本王一起。”
凯旋抱拳,微尘点了点头,众人翻身上马,快速的离开。
镜夜璃心里还是雀跃和激动的,那是一种比死而复生的感觉还要好的感觉。
一路上,众人风。尘仆仆,一。夜的路程不过到了晌午便赶到了不落城。
天子山。
钟玄戾带着花向雪一路向前,而身边寥寥无几的便是钟玄戾的追随者。
“殿下,后面追兵又来了,属下顶住,殿下先走!”李魅开口,又转头对着李昱道,“李昱,护好殿下。”
李昱想了想,点头,目光坚定:“你放心,我一定会死在殿下前面的!”
钟玄戾看了一眼李魅,眼底有些动容,最后却也只说了两个字:“小心!”
花向雪都快累死了,她都不晓得自己跟着钟玄戾这样跑的目的。
造反之人又不是她。
她也没有做啥,还是个人质。
而眼下,受伤的是她,被迫跟着逃跑的是她,与镜夜璃走散的人也是她。
瞧着花向雪疲倦的模样,钟玄戾伸手一把将她拽入怀中,打横抱起:“本王抱你!”
李昱见了,急忙上前:“殿下,让属下来吧!”
钟玄戾想了想摇头:“不用——”
花向雪的脸色一黑,急忙挣扎道:“钟玄戾你放下我!你放过我就是对我最好的方式了!”
钟玄戾的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