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德见花公奉还愣在那里,带着几分不解的反问:“怎么?花侍郎是想要抗旨?还是说花侍郎就是想要一直闲赋在家?”
花公奉恍然,连忙磕头道:“老臣接旨!”
孙福德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将那圣旨放在了花公奉的手中:“花侍郎,皇上说了,这份差事做的好了,他自然会重重有赏!这可是你官复原职的第一个任务啊!”
花公奉手中拖着圣旨,这才起身,看着孙福德:“孙公公,这、皇上为何要审讯璃王?又为何要找向雪的下落?”
“这事情也是一言难尽,皇上要追查花向雪的下落,可是璃王却死咬着不松口!
这件事关系着大皇子被杀一案,你可务必要将花向雪的下落从璃王口中撬出!记住,皇上说了,为了得到花向雪的下落,在所不惜!”
孙福德说完看了一眼花公奉,问道:“花侍郎可明白了?”
“这、这花向雪到底是做了什么?”花公奉有些震惊,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孙福德叹了口气,看着花公奉:“花侍郎,你与那花向雪也已经断绝了父女之情,自然不用担心被她大逆不道的行为所连累了!
皇上让你审讯此事,也是信得过你!你就好好的去查吧!”
花公奉闻言,只能抱拳低声道:“多谢孙公公,也有劳孙公公了!”
孙福德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好了,杂家回宫了!”
花公奉连忙送孙福德出了花府大门。
等花公奉送完了孙福德回来,这才叹了口气,低声道:“去将夫人找来。”
下人匆匆的去寻,过了一会这才来报:“老爷,听闻夫人和小姐出门了。”
“出门了?做什么去了?”花公奉有些不解的问道。
下人闻言,摇了摇头:“夫人和小姐每日辰时之后都会出门,大概快午时回来!”
花公奉抿了抿唇,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
他回到了正厅之内坐好,再看着这冷清的厅内,想到曾经花向雪站在这里与自己吵架,也曾想到她凌厉的目光。
花公奉皱眉,在看着手中的圣旨。
不一会,就听见门外柳月眉和花云锦的声音。
“娘,那为夫人似乎很是喜欢您呢!还说着要让我们下个月初去她家赴宴。”
“那可不是吗!那夫人家里的……”
柳月眉才说到这,就看见了正厅内坐在那的花公奉,柳月眉的脸色一僵。
“哎哟,老爷这不是一直都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吗?怎么今儿个在这前厅这般的坐着?”
柳月眉和花云锦进了前厅,柳月眉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花公奉的眉头一皱,再看二人身上穿着打扮依如往昔,尤其是身上的胭脂水粉味道很重,不禁问道:“你们去了哪里?”
这花府真的差点已经揭不开锅了,也是因为这样,他这才让很多下人和丫鬟都离开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对母女,却依旧是光鲜亮丽。
柳月眉笑了笑,带着几分无奈:“老爷也知道,您天天在家无所事事,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呀?我这不,带着云锦去见了几位夫人,看看是不是能混的熟了,到时候都帮老爷说说话?
这一来二去的,老爷就算是不官复原职,也能去宫中做个什么官儿吗?”
听见柳月眉的话,花公奉的眉头微微皱起,后又缓和了一些:“也难得你们二人有此心,只是,今日宫中来人了。”
柳月眉脸色一僵,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花公奉:“老爷,不会是花颜玉在宫中惹怒了皇上,皇上又要降罪花家吧?”
花云锦闻言,不禁有些诧异:“姑姑吗?她又在宫中闹什么幺蛾子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喊她姑姑!你不知道她眼下在的可是冷宫?”柳月眉斜了花云锦一眼。
“她那脾气,不入冷宫才怪!都是娘娘了,还在外面朝三暮四!”花云锦有些无语的讽刺道,“如若她好好的做她的颜贵妃的话,那么爹还能早些恢复原职呢!”
“好了!”花公奉皱眉,拍了一下桌子。
柳月眉翻了个白眼,很显然有些烦这花公奉,都到了这副田地了,还喜欢摆谱,在她们面前装大爷。
“今日,孙公公前来是宣读圣旨的!我已经恢复原职了!”
花公奉的话音一落,柳月眉和花云锦对望一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看向花公奉。
“老爷?真的假的?”
“爹,您真的恢复原职了?是怎么回事?”
花公奉看着二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是!我是恢复原职了!只是皇上交给我了一个任务!”
柳月眉面容喜色,连忙上前,一把挽住了花公奉的手臂:“老爷,我就知道,您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别管皇上交给您什么任务,只要我们好好的去做,那么皇上以后一定会重用您的!”
柳月眉说完,看了一眼花云锦。
花云锦也是一喜,看着花公奉急忙的点头:“是呀,爹爹,眼下这可是我们花府的喜事儿啊!您官复原职……是因为什么呢?皇上突然想到了您吗?”
柳月眉也是有些好奇,不解的道:“还是什么人给老爷求情了?”
花公奉的面色有些感触:“这不,皇上将璃王关押了起来,交给我去审理,说是无论如何都要审出花向雪的下落!
对于这件事,我还有些犹豫!虽然璃王眼下是皇上要求去审理的,可是,重了轻了,我是不知道如何去做!
至于花向雪,虽然与我们花家断绝了关系,可到底身上也是流着花家的血液的,我这去审,别人会怎么说?”
柳月眉和花云锦对望一眼,柳月眉低声道:“皇上若是让老爷去审,铁定是不计后果的吧?”
花公奉点了点头:“皇上交代了,说是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审出向雪的下落。”
花云锦抿着唇,冷着脸:“爹还记得她身上流着的是我们花家的血液,可是她记得爹吗?
要我看,如果今日是她来审讯爹,怕是早就不顾父女之情了!爹又何必在乎她?
再说了,爹好不容易恢复原职了,难不成真的要因为她,再次的得罪皇上,再次的丢了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