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樵并未死。
姜副将恨死了吕樵,可是他知道,为了能够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眼下还不是让他死的时候。
凉平之和姜副将一起找了大夫为吕樵做了最好的治疗。
果然,吕樵的命也总算是保住了。
然而就在这时,凉平之知道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在音画无意间的一句话里,凉平之猜测,吕樵杀的人可能更多,至于杀的人尸首藏在何处,这还真的是个问题。
“我有一次无意间听见吕樵和他手下的人说,将人丢在后边……可是具体是将什么人丢在后面,是不是所杀之人我就并不清楚了,至于后边是哪里我也不清楚了……”
音画的话,让凉平之更是多了几分不安。
很快凉平之就派人亲自前往吕各庄。
而吕府的后边也很快被搜查了一遍。
大家甚至将土地能挖的都挖了。
终于在后山的山洞旁边,一处山谷里,大家挖到尸体。
音画只是知道吕樵残害了不少人的性命,可是具体有多少她却并不清楚。
音画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在后山的山沟里挖出来了上百个尸首!
音画听见这件事情之后也被吓得脸色发白,这个庞大的数字实在是让人惊讶。
这个吕樵都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根据抓来的人提供的线索便是,吕樵这两年杀了很多过路的富商。
他利用救了这些富商为由,将这些富商带回府内。
所有的流程和带花向雪和镜夜璃回府的时候基本上是一个模样。
而后他便利用取信于那些富商们,在夜晚的时候,将那些富商残忍的杀害,夺取其财物。
除了这些富商们,吕樵这两年还杀过不少女子。
他经常会四处游走,看见漂亮的女人便偷偷的偷走,然后带回府内。
因为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所以吕樵利用这一点,将女子带回来胁迫其对自己为所欲为。
有的女子被活活的逼死。
有的女子彻底的惹怒了吕樵,然后被吕樵丢给了自己的手下享用,最后被他们残忍的祸害死。
更有甚至有的女子想要杀了吕樵,被吕樵杀死!
死过的女子没有三十,也有二十多个。
音画听得是毛骨悚然。
自己当初对吕樵并不能够接受,自己虽然够倔强,可是又害怕惹恼了吕樵,杀了自己。
于是,音画便委曲求全,看似冰冷,但是无害。
再加上,音画的长相最为的出众,也是极北城中长相数一数二的女子。
吕樵对其的感情自然也是不一般。
这样的美人儿,他哪怕是到了半年都没有腻掉,反而还多了几分征服欲。
凉平之听见这些话之后气的是震怒:“没想到眼下竟然还有这等无耻龌龊之人!”
凉平之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姜副将:“姜副将,我知道你肯定是对这个人恨之入骨,恨不得剥其皮、抽其筋,喝其血……
可是这个人若是就这样死了,那么又怎么会让众人知道他的罪行呢?本官会昭告整个极北城,让极北城的百姓好好的看一看,眼下的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禽兽!”
姜副将点了点头,很是理解的道:“大人说的极是!我确实如大人所说的那般恨!可是,这个男人所害的人并非仅仅是我的女儿,还有更多人的女儿,还有更多人的亲人!
大人杀了吕樵,也并非是为了属下报仇,而是为了自己那么多的百姓。”
凉平之笑了笑,拍着姜副将的肩膀:“你明白就好!”
凉平之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来人张贴告示出去,就说本官与后日午时处斩吕樵!”
这话一传出去之后,很快便传到了吕樵的耳朵里。
吕樵听说自己马上就要被处斩了,更是吓得胆战心惊。
看见凉平之来了,吕樵跪在牢房之中磕头谢罪。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求大人放小的一马,小的一定会感激不尽。”
听见吕樵这样说,凉平之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你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你这般的残忍杀害了那么多的人,到头来自己却如此的贪生怕死,还真是有些可笑呀!”
吕樵听见这话,再次的开口道:“大人只要留下小的,小的愿意为大人肝胆涂地!小的愿意为大人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凉平之看着吕樵有些讽刺的道:“以你做过的那些坏事,你觉得本官敢把你留在身边吗!本官不说查出来了你全部的罪证,但是手上能查到的关于你的罪证,足以让你探头。”
吕樵:“……”
他的脸色一白,颤抖着声音问道:“难不成,难不成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没错,你没有机会了。”
凉平之点了点头,很是痛快的给了吕樵一个答案。
吕樵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着吕樵的脸色,凉平之继续道:“本官今日也就是走个流程过来看看你,并且跟你说一些后面需要注意的事情。本官现在是主审此案的大人,自然应该按照流程走动。
如果你有任何不服气的,那么就忍住,不要再说了,若是您有任何疑问的,我倒是允许你问出来,但是给不给你解决就不一定了。”
吕樵:“……”
对凉平之这样一说,吕樵顿时明白自己似乎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看来我罪有应得。”
吕樵喃喃自语,他看着凉平之好奇的问道:“不知道音画还在吗?我想要见见她!”
凉平之听见这话,脸色一冷:“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见音画吗?我们姜副将没有把你给大卸八块,已经算对得起你了!若是姜副将知道你还想要再见音画的话,定然会一刀砍了你!”
吕樵暗暗的吞了咽了一下口水,心中对于姜副将还是有一些害怕的。
毕竟吕樵清楚姜副将是音画的父亲,这半年多音画所受的委屈,姜副将肯定也都是清楚的很。
“我想要见音画一面,是因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之将死,只想见一见她。”
毕竟那个女人是自己最后一个女人,也是自己唯一一个稍微动了动心思的女人。
这个女人跟在自己身边半年多,哪怕总是冷着脸,可是自己对这个女人却没有半分的嫌弃。
反而,在知道音画似乎开始接受自己的时候,他的心里是那般的喜悦和幸福!
可谁知道所有的喜悦和幸福都是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