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雪,你要造反吗!”花公奉的声音明显夹杂着暴怒。
将怀中的柳月眉扶好,花公奉又怒道:“月眉虽不是正室,可是这些年都是在帮我管理府中大小事,却也是你的长辈!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长辈的吗?啊?你的教养都忘光了吗?我若是来的不及时,你是不是敢动手打人了?”
花向雪本意并没有想要把柳月眉如何,她也清楚的很,这个时候与柳月眉撕破脸皮没有任何的好处。
可是谁知道,她竟然那么的不禁推。
自己不过是顺手拂开她而已,她怎么就那么好死不死的摔倒,还被花公奉给扶住看见?
花向雪的心微微一冷,这才开口解释:“爹爹,我来寻她只不过是想要将我映雪阁中的皎皎和兰嬷嬷带回去!
之前有个丫鬟说看见皎皎和兰嬷嬷被柳姨娘带走,至今未归,我来问问缘由。”
花公奉一听,这才带着几分好奇:“哦?”
他顺势看向怀中的柳月眉,问道:“月眉,怎么回事?”
柳月眉的眼眶一红,对着花公奉这才掉了泪:“之前老爷说大小姐受了亏待,月眉很是过意不去,便按照老爷的吩咐去查是何人所为。
后来所查之处都说大小姐往日的东西一点不少,可偏偏就是不见了踪影。妾身就去查了映雪阁的人。
可是妾身没有对她们怎么样,妾身只是询问了一下,就让她们回去了!
刚才我也与大小姐说了,偏偏大小姐不信,还很凶……”
说到这,柳月眉擦了擦眼泪,带着一抹哽咽:“妾身只是一个妾,身份不如大小姐尊贵。这也是妾身一直不敢太过于去管大小姐事情的缘故。”
花公奉叹了口气,心疼的将柳月眉揽入怀中,看向花向雪:“向雪,月眉虽没有扶正,但是这只是应你祖母的意思罢了!
在为父的心中,她便是这花家的女主人。你若是对她有半点的不尊重,为父可定然不会饶你!”
说到这,花公奉又问道:“月眉,你可查出什么了吗?”
柳月眉看了一眼花向雪,后垂下头:“妾身……”
花公奉见柳月眉欲言又止,这才皱眉:“怎么回事?”
春晓见了,急声道:“老爷,这皎皎和兰嬷嬷确实来了,但是这所有都查了,最后只有二人说大小姐被亏着了。
那些东西和物件儿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这让人很是怀疑。”
花向雪一听这话就想笑,春晓这意思就是。
往年该给的都给了,该吃的都吃了,可偏偏吃完了,花向雪还不承认,说自己受亏待了。
至于物件,她们随便编造一点,就可以了。
“难不成你觉得,那些东西都长着腿跑了?”花向雪的声音微微一凉问道。
春晓连忙垂下头,一副害怕花向雪的样子。
花公奉见了,眉头一锁:“向雪,为父眼下心疼你才会给你,可是你若是因此借故作妖,可别怪为父不客气!”
说完,他冷声道:“回去吧!”
花向雪寻思着,自己都走到这里了,若是皎皎和兰嬷嬷真的在里面那可如何是好?
她咬牙,仰着下颚:“将房门打开,这里藏着的是何人?”
花公奉眉头一皱。
柳月眉对着春晓点了点头。
春晓这才打开了屋门,然后就看见,屋内被布置的各种奇异,还有不少的花儿。
花公奉一怔,花向雪也有些诧异。
柳月眉的眼底一垂,柔声道:“老爷,这是妾身为您准备的,喜欢吗?”
花公奉面色一喜,惊喜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那日为夫的无心之说,你竟然也为为夫准备了?”
柳月眉带着几分羞赧,然后看向花向雪:“大小姐,我不与你看,只是不想你破坏我给老爷的惊喜而已,你可别让心里去啊!”
花公奉也跟着点了点头,轻咳了一下,严肃的道:“向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要懂得分寸和教养。
你如何能对你柳姨娘动手呢!还不速速的离开?”
花向雪对着花公奉福了福身,心里也清楚的明白,今日自己太过于着急了。
因为回到府内还未休息,她也没有给自己思考的时间。
眼下,她也没有可解释的必要了,否则会被花公奉给理解为她没有理还要强词夺理了。
花向雪点了点头,便低声道:“既然皎皎和兰嬷嬷不在这,我也回去了。”
花公奉这才摆了摆手,似有些不耐:“走吧走吧!”
花向雪这才向外走去。
“春兰春晓,你们二人去准备今日的晚饭,还要浴室水池的水要弄好,我今晚要与老爷一起泡泡。”
柳月眉说完,春兰春晓便也齐齐的退下。
花向雪走了一会,突然向回走去。
见没有人看着这房间的门,她左右环顾了一下,这才走到了门口。
她轻轻的戳了个小洞,然后就看见花公奉抱着柳月眉在那亲热。
花向雪:“……”
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真可怕,自己这是不小心看见了什么?
她刚想要趁机离开,就听见室内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老爷,您先别急,听妾身说。”
“好,本老爷不急,你说,说完了,本老爷再继续急……”
“大小姐是不是对妾身有偏见啊?”柳月眉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委屈。
花向雪听见这话,身子一僵,没有着急的离开。
花公奉闻言,笑了笑,搂着柳月眉戏谑的开口:“月眉,你瞧瞧你说的,向雪那丫头向来是如此,这刀子嘴豆腐心是不是?”
柳月眉扁着嘴,没有说话。
花公奉又道:“月眉,以后你呢,就不与她一般见识。若是说到一家人,你才是我花公奉的家人,对不对?
她呢,心从不在这个家里,眼下给她一点面子,拉拢一下,对我们花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毕竟她要嫁给璃王,成为璃王妃了。”
柳月眉惊讶的看着花公奉:“这、这还没有定下来吧?”
花公奉捋顺柳月眉的一头乌发,柔声道:“定是未定的,但是那璃王的意思很明显了,你就走着瞧吧!”
花向雪后面的话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站直身子,面无表情的向外走去。
若是以前,她定然会推开房门与那花公奉撕个你死我活,可是突然,她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