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琉承的脸色一黑,这才低声道:“你听见的不错,朕也是为了江山社稷,你也清楚,这江山社稷比什么都重要的!”
镜琉逸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感触:“这么说来,是皇上拆散了老七和花向雪?那这花向雪就不是与那落疆国的王子纠缠不清,而是被迫的!”
镜琉承:“……”
他猛然的拍案,呵斥道:“不管如何,你与花向雪是不可能的!”
“作为皇帝,你不应该出尔反尔啊!”镜琉逸摇摇头,叹道。
“你——”镜琉承眯着眼睛看着镜琉逸,“你来,到底是所为何事?”
“既然皇上这般问了,那么臣弟就说个清清楚楚吧!”镜琉逸看着镜琉承低声道,“前几日臣弟见到贺家的人!那贺故之和其子贺敬才,也就是采晶的哥哥,臣弟都见到了。”
镜琉承:“……”
他的嘴角微微一动,脸色一黑:“贺家的人,你见到了又如何?他们说了什么吗!朕告诉你,贺家的人都是出尔反尔之徒,唯恐天下不乱!”
镜琉逸皱眉:“皇上,你急的太早了。”
镜琉承:“……”
镜琉逸叹了口气,起身缓缓道:“臣弟也是觉得,他们有些太过于出尔反尔了!当初既然答应了皇上不告诉臣弟这件事,可是稍微威逼利诱之后,竟然全部的事情都吐露了出来。
皇上您说呢!这样的人是不是该杀?不过啊,采晶的父母也都死了,该杀的也都杀了!”
“你什么意思?”镜琉承的脸色一黑,“不过,朕不管你什么意思!今日太多的无礼了!来人,请逸王回府!”
镜琉逸笑着看着镜琉承:“皇上难不成忘记了吗?今日宫中一半的守卫和御林军都已经派去法场了!对,您是要杀老七和自己的儿子,然后顺便再钓个大鱼,可惜啊!”
镜琉承:“……”
他脸色一白,再看门外再无一人,他连忙对着顾言:“顾言,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将逸王给赶出去?!”
顾言抱拳,对着镜琉承道:“皇上,微臣已经听命于逸王了。”
镜琉承:“……”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顾言,一把握住一个物件儿就丢了出去。
顾言伸手接住。
“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朕重用你,你却背叛朕!”
顾言闻言,眉头微微蹙起,抱拳:“皇上重用臣,却将臣当狗用。皇上重用臣,却听那全太师的一面之词,却将臣的弟弟被送到大理寺,遭到了惨无人寰的刑法!
臣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只能弃暗投明!”
镜琉承的手微微一抖。
一旁的小顺子反应过来,急忙开口:“你们放肆!你们难不成这是要谋权篡位吗?皇上,奴才去给您叫人。”
镜琉承未等开口,小顺子就想要让外跑,可是顾言一把长剑一挥,刺中了小顺子的要害。
小顺子一口鲜血喷出,倒在了大殿之上。
直到这个时候,镜琉承这才明白,他们是真真的谋反了,而且在他的意料之外。
镜琉逸,一个从来不过问朝事之人,他也从未将他放在心上。
他喜欢自由,喜欢玩,他就随他去吧!
可谁知道,有朝一日,他竟然突然的手握重权?
“你、你到底是为了这次篡位谋划了多久!”镜琉承看着镜琉逸,不解的问道,“你早就想要篡位了是不是?朕一直以为你是真的将自己置身事外,你可真的能装啊!”
镜琉逸讽刺的看着镜琉承:“难不成皇上不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吗?臣弟谋划了不足十日,朝中些许大臣得知之后,便早已经弃暗投明了。”
镜琉承不可思议的看着镜琉逸,自然是不相信他只是谋划了还不足十日。
“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样!”镜琉逸咬牙切齿,低声道,“你若是想要花向雪,好,只要朕下令,将花向雪抓来,自然会送你的府上,如何?”
“皇上!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作为一个皇上,杀害养育你长大的太后,杀害父皇,害手足,害自己的儿子,一个眼中只有权力,为了权力不择手段之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
镜琉逸摇摇头,嘲讽的一笑:“皇上倒是不如说说,采晶是如何死的吧?”
镜琉承一下跌坐在自己的龙椅上。
这么多事情,他都知道了?
“那些事情都是为了陷害朕罢了!”镜琉承突然开口,急声道,“老四,你与朕是真的手足,朕对谁如何都不会对你,你我可是一母同胞啊!
你真的忍心从朕的手中夺走皇位吗?”
镜琉逸嗤笑一声,叹了口气,缓缓的走到镜琉承的面前:“皇上?皇位?你是不是以为本王真的很惦记这个位置?告诉你,本王只是想要知道采晶的死因。”
镜琉承一听,看着镜琉逸,想了想,低声道:“其实是采晶勾。引朕,可是勾。引了朕之后她却想要做太子妃!朕实在是无法给她,朕的太子妃是父皇指定的。
因为这个,朕这才——”
“够了!”镜琉逸一拳砸向龙案,喝声道,“看你这样子,是抵死不说了?”
镜琉承:“……”
他的脸色一僵,可是看出来镜琉逸是不可能打算放了自己,他只能有些没有底气的道:“那日朕也只是喝醉了,老四,你我才是亲兄弟,为了一个女人,你值得吗?
朕若不是看在你是朕的亲兄弟的份上,朕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放过你呢,是不是?”
“那我还要感谢皇上的不杀之恩了?”镜琉逸一把揪住了镜琉承的衣领子,声音也高了几分:“镜琉承,你堂堂的一个太子,竟然做这种事情!
难不成你真的不知道,弟弟妻不可欺吗?何况,你口口声声的说你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兄弟就是手足,女人如同衣服!”镜琉承连忙解释,“那日是朕喝多了,真的,不知道而已,如若是知道她是老四你的女人,朕作为太子,怎么可能占有她?”
镜琉逸听闻,一拳头就打了过去。
“你——”镜琉承张了张嘴,看着镜琉逸眼底的杀气,这才动了动自己的身体,“你想如何?”
镜琉逸的声音带着嘶吼道:“你不配做皇帝,更不配做我们的大哥,更不配做这镜家人和永镜国的子民!”镜琉逸说完,咬牙切齿道,“你的皇位也该做够了,该换个人了。”
镜琉承的脸色一僵,声音带着几分急促:“你、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真的想要将朕给推下皇位吗?你如此,朝中大臣真的会同意吗?还有,你的身上就永远背负着一个骂名!那就是杀兄篡位!”
镜琉逸低低一笑,咬牙低声道:“你觉得,我会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