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夜璃的脸色一变,这才攥紧了手中之物。
“看来我要先看一眼这信中内容再说了!”
花向雪点了点头,压低声音:“我已经让那乌乌回到长乐宫来做事了,我想,如果你有什么想要问的,也能问她。”
镜夜璃点了点头。
等打开那封信之后,镜夜璃的脸色登时不好了。
那种表情,让花向雪都看的有些害怕,她知道这信里定然说了一些让人震惊的话。
怕是和太后的死因也有关系吧?
“夜璃?!”
花向雪见他这般,连忙柔声道:“夜璃,你没事情吧?”
镜夜璃的脸色发白,那种神色似乎很是震惊。
“我没事!”镜夜璃声音喃喃,缓缓站起身。
他手中的信微微攥紧,这一回头,就看见了镜修远走了进来。
他一怔,再看镜夜璃这般隐忍的模样,这才上前:“七王叔,你怎么了?”
花向雪一惊,想要说什么,镜夜璃这才缓缓抬起手将那书信递给镜修远。
不过在他想要接信的时候,镜夜璃又缩回了手。
“七王叔?”镜修远不太确定的看着镜夜璃,问道:“你、你怎么了?”
“那个乌乌呢?修远,你让她来吧!我有事想要当着你面问!”
镜夜璃看着镜修远,半晌这才挤出来了一句话。
可是他说话的模样,实在是有些让人担忧。
“七王叔您等一等,我马上便去将她找来。”镜修远连忙开口道。
镜夜璃点了点头,花向雪扶着镜夜璃坐在一侧。
镜修远很快就将乌乌给找了过来,整个殿内就剩下了这几人。
花向雪将大殿的门关好之后,这才看向镜夜璃:“夜璃,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镜修远也感觉到了,他看向镜夜璃:“七王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镜夜璃将手中的信缓缓的抬起,递给镜修远:“修远,本王信得过你,既然你来啦,这封信你就看看吧!这是你皇祖母写的。”
镜修远隐隐感觉到了哪里不对,这才十分凝重的将那信给接了过来。
等打开信一看,镜修远的眼睛蓦然瞪大。
“夜璃,哀家的璃儿,见信如面。
虽然哀家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看见哀家,可是哀家知道,这个事情的真相哀家必须要说出来。
这么多年,哀家知道了你身体每况愈下的缘由,知道了你承受着什么,哀家也心疼你!作为你的父皇,你的皇兄,却都用你的身体在让你承担着一切,哀家实在是替你不值!
皇族之中,本应该也有爱。身为帝王,本应该也有情,可是他们的爱和情全都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还美其名曰,他们多爱你!
更让哀家没有想到的是,哀家撞破了一些秘密,这些秘密让哀家知道,哀家的命不久矣!”
看到这,镜修远的手微微颤抖,然后强行咬牙让自己继续看下去。
“璃儿,哀家知道你心仪向雪,哀家支持你和向雪在一起,只要你们觉得幸福,哀家就心满意足了!这辈子你承担的太多了,哀家不想让你继续承担下去了!
如若皇帝当真不放过你,那么哀家告诉你,你也要奋力反击!
当初你的父皇是如何过世的,你可知道?便就是他,他变态、惨无人寰!一张温顺的脸下隐藏了太多的无耻和变态行径!
还有你三哥,他也是被皇帝害死,他的一招一箭双雕,当真是射的好啊……”
镜修远看到这里,再也看不下去了,而是颤抖着手,看着镜夜璃:“七王叔,这、这真的是皇祖母写的吗?皇祖母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父皇是这样子的人!
皇祖母是如何死的?她真的是父皇害死的吗?七王叔,你告诉我啊!”
镜修远一下扑到镜夜璃的面前,跪在他的面前,急声道:“七王叔,求求您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镜夜璃看着镜修远,眼底全是泪:“我告诉你?我也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如何告诉你,啊?你让我告诉你什么?”
镜修远一下跌坐在地上,他看着手中的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旁,乌乌一下跪在地上,对着镜夜璃哭着到:“太后那日本来是去御书房偷密令的!
皇上要下令杀了你和花小姐,太后实在不忍心看皇上下次毒手,便去了御书房。可是太后却听见了一些不该听见的话,然后被皇上和国师打伤。
回来了之后太后就说出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是皇上想要害她,而她也活不成了!
她知道了皇帝的太多秘密,她这么多年看错了皇上,皇上是杀害先皇之人,也是害死了三王爷之人!
总之,皇上还要害璃王您,太后她,她想要护着您,可是却无能为力,只能让奴婢将此信交给璃王,让璃王带着花小姐早些离开。
如若皇上、皇上他不放过你们,你们便努力的反击!”
乌乌说到这哽咽了起来,低声哭着道:“太后她最后是服毒自尽的,皇上端着毒药前来,太后不想被迫喝下,就自己服了毒药。
而那碗毒药最后被李公公喝下,他也跟着太后一起走了,就留下了奴婢……呜呜呜。”
花向雪的心下咯噔一声。
身为皇室之中的人,天天都是被算计就算了,没想到还会遭遇这么大的变数!
花向雪看着镜夜璃和镜修远,二人似乎都无法接受事实。
她走到镜夜璃和镜修远的跟前,柔声道:“夜璃,修远,你们二人都振作一点吧!这些既然已经是事实了,想来太后她也不想看见你们这般!
只是太后知道,隐藏真相并不是真的保护你们,这才戳穿了所有!”
说完,花向雪眼底也多了一抹柔色:“孰是孰非、孰对孰错,大家都心有定论。
我也相信,日久见人心。”
镜夜璃的手微微一动,看着镜修远:“修远,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人,这件事你如何想的。”
镜夜璃的话让镜修远张了张嘴,他一脸苦涩:“七王叔,我真的有如何想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