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张了张嘴,看着自家王爷这模样,像是一个等着自家娘子回家的相公那翘首以盼的模样。
“王爷,要么属下扶您去那边的凉亭里坐坐?毕竟,那边风小一点!”
镜夜璃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刚欲点头,后皱眉:“我看见前面过来的人是不是向雪?”
追问看了一眼,不禁愣了一下:“王爷!那人看着确实像是段夫人!王爷,属下之前说您不舒服……”
镜夜璃一听,急忙道:“快快快!快扶我进殿内躺着!”
追问连忙点头,扶着镜夜璃赶紧的进去。
等扶着镜夜璃躺下之后,就听见殿外有脚步声。
追问连忙走到了门口。
瞧见花向雪带着怪尊来了,追问愣了一下:“怪、怪尊?”
怪尊皱眉,看着追问:“怎么?你这臭小子才几日没见我,是不是就不认识我了?”
追问连忙摇头,一脸惊恐的问道:“怪尊,您怎么来了?”
怪尊看着追问,冷哼:“当然是看看你们家主子怎么样了,听说你们家主子最近不舒服,我就过来瞧瞧。”
追问:“……”
他嘴角一动,心里却在想,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自家王爷提前跟怪尊商量一下了!
他早上说不舒服纯属是故意引诱花向雪过来的。
花向雪看着追问这表情,不禁问道:“追问?你怎么这表情啊?是不是你们家王爷怎么了?难不成他又心口痛不舒服?”
花向雪说到这,看着怪尊:“师父,您还是赶紧的给她家王爷看看吧,免得耽误了治疗!”
怪尊点了点头,跟着花向雪一起进入了殿内。
殿内,早饭已经凉了。
花向雪扫了一眼,看着追问:“你家王爷还没有吃早饭吗?”
追问点了点头,气势有些不足:“我家王爷说吃不下。”
花向雪挑眉,难不成镜夜璃真的不舒服了。
进入内间儿,看着镜夜璃躺在那里,眼睛微微闭着。
花向雪和怪尊这才上前。
听见脚步声,镜夜璃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二人,这才喃喃道:“师父,向雪,你们来了……”
镜夜璃说完就挣扎着要起身。
花向雪连忙对着镜夜璃开口:“璃王还是别动了,免得伤着,让师父给你诊断一下吧!”
师父?
镜夜璃看向怪尊。
花向雪为什么也叫怪尊师父?
他自然是想不起来了。
怪尊看着镜夜璃,一个爆栗打过去:“看什么看,自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要按时吃东西——”
镜夜璃:“……”
他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自己眼瞎都这么虚弱了,师父竟然还如此的说打就打。
他……怎么感觉怪尊是故意的呢?
“按照脉搏的话,这小子跟以前没有什么异样!”怪尊看着花向雪,缓缓开口道,“丫头,你若是真的想要照顾这小子到好的话,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他这一身病,一生携带了,很难治愈!
另外,上次因为着了凉,所以这身体没个三两个月,很难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花向雪:“……”
不会吧?
这男人是来碰瓷的吧?
这稍稍冷冻一下就三两个月?
听见怪尊这样说,镜夜璃心里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怪尊看着花向雪:“我建议你这丫头在照顾他个十日八日就回去吧,不然你自己也太亏了。”
花向雪点了点头,顺势道:“是,师父!我也是这样打算的!”
镜夜璃的脸色一变。
这女人怎么能这样打算呢?说好照顾到自己康健为止,目前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康健,这女人怎么就这样放弃了,这不是说话不算数吗?什么叫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虽然她不是个君子,可是最起码说过的话要算数啊。
镜夜璃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
怪尊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镜夜璃:“臭小子!你呢,既然身体不好,有追问照顾你呢!就不要连累别的姑娘啦!”
镜夜璃:“……”
他张了张嘴,有苦难言。
怪尊想到了什么,后低低一笑:“哦,对了,你们怕是没有听说吧,皇上已经答应极乐公主为她寻找驸马!
如今,朝中的人,未混娶的年轻男子们都已经被要求参加了,其中还有你一个名额,你的这个名额是极乐公主强烈要求和建议的。”
镜夜璃:“……”
花向雪:“……”
她看了一眼镜夜璃,心里在那一瞬间有些僵硬。
等送怪尊出殿的时候,花向雪这才对着怪尊道:“师父,璃王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啊?”
怪尊想了想,轻笑:“这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不值一提了。不过,经过这五年我给他的治疗,他的身体恢复的已经算是不错了,后面也要再看具体情况,兴许遇到奇迹,他的身体能恢复如初,可是依我看呀,没有这个可能了。”
花向雪:“……”
她有些好奇的看着怪尊,问道:“师父,镜夜璃这五年没有和极乐公主在一起吗?”
怪尊点了点头:“没呀!这五年他一直都跟为师在一起。”
花向雪:“……”
原来,镜夜璃这五年竟然不是在西域和极乐公主在一起,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
看着花向雪纠结的样子,怪尊笑呵呵的道:“其实你也不必纠结,你们二人呢,也已经过去了,至于以后是什么样子的还是要靠你们自己!
但是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这对你们二人都有好处好了,为师也该走了,这臭小子生命危险没有,但是若想养好,始终有些困难!”
花向雪点了点头,送怪尊出门。
站在门口,她一下想了很多。
刚才怪尊说的话,让花向雪不禁好奇。
为什么镜夜璃会受伤,而且一下受伤那么重?
这五年,镜夜璃为什么没有跟极乐公主在一起?
不过……
刚才怪尊的话也对!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自己和镜夜璃已经没有半点关系,对于过去的事情自己又为何去纠结呢?
想到这,花向雪深呼吸了一口气,向着镜夜璃的寝殿走去。
有一件事,是花向雪此刻最应该在意的。
镜夜璃的身体根本不会完全的好起来,自己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这里伺候镜夜璃。
那么她回去要和镜夜璃商量的事情便是——
自己什么时候离开,才是最稳妥的。
花向雪大步的走了回来,镜夜璃听见脚步声,继续躺着。
花向雪走了进来,看着他还躺着,这才开口道:“刚才师父说过了,你暂时没有什么大事儿,可以继续溜达,至于心口疼,大概是璃王胡思乱想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