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要和我抢,男鬼也要和我抢,太欺负鬼了!”
孟婆再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撩起袖子,卷起裤腿子就下了忘川。
原本还从河里冒了些泡泡出来的怨鬼,在看到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孟婆后,赶紧灰溜溜地藏了回去。
孟婆死命地抓住船尾,持续骂骂咧咧:“阎司灵!你怎么越来越坏了,以前大不了就是和我抢生意,现在漂亮的男鬼你也要抢了,我都冲你面前了,你还啃呢!”
“你放开他,让我来!”
孟婆在地府买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孟婆汤,但从来都是娇媚靓丽的风景线。
腰臀比,在地府,除了谢必安的女相之外,再无人能及。
所以才能让众多男鬼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甘之如饴地以高价买孟婆汤来喝。
将船拖到了安全的地方,阎司灵才松开墨北延:“喂,清醒点?”
墨北延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他抿着唇,望着阎司灵的有些红肿的唇瓣,喉结意犹未尽地滚动了下。
忽然一只白白嫩嫩的柔夷出现在他的眼前,挡住了他看向阎司灵的目光。
耳边一道冷气之后,是妩媚的声音:“帅哥,喝汤吗?”
“不用了,谢谢。”
墨北延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给孟婆一下,这倒是让孟婆诧异不已,但才近距离地一个呼吸,她忽然脸色大变,差点就要扯开嗓子嚎叫,忽然阎司灵却扑上去,一把按住她后脑勺,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唔唔唔——”你放开老娘!
“闭嘴啊你。”
“唔唔唔唔唔唔——”你居然敢带活人来地府!
“带就带了,你能将我如何?”
“唔唔唔——”你有种放开姑奶奶!
“我不放!”
两人一言一语的对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和鬼都挺看不懂的。
阎司灵给了墨北延一个眼神,他才从刚刚的茫然回过神,去船头取下鬼灯,压制了下身上的活人气息。
但他才要转身下船,就看到忘川河上那一幕幕他和阎司灵的曾经正在一点点的化作涟漪,消失不见。
他心头有些闷。
看着阎司灵没心没肺地往死里捂孟婆的嘴,差点把手都要塞人家嘴里了。
孟婆的嘴巴都张成了一个“O”,然而阎司灵却还不松手。
“呜呜呜……”老娘的脸,要毁容了!
“你要是能保密,我就放开你。”
“嗯!”
阎司灵这才松开孟婆。
孟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墨北延:“该死的玩意儿,差点害的老娘毁容!”
地府上下谁不知道阎司灵的残暴,再不求饶,按阎司灵的尿性,拔了她的舌头都是有可能的。
墨北延指着自己:“关我什么事?”
“不是你,她能想杀我?都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果然只能用来当玩物的。”孟婆气喘吁吁,她将胳膊挂在阎司灵的肩膀上,“不是我说你,你别是要跟人玩真感情了?”
阎司灵嫌弃地拍掉她的爪子;“说什么呢?”
“说什么?刚刚忘川上那些画面,是假的?”
孟婆看热闹不嫌事大,招呼着刚刚还围在她身边的一众众男鬼:“你们说,刚刚都看到什么了?”
男鬼们正要开口,可在看到阎司灵那双绿油油的眼睛后,齐齐往后退,齐齐抬起手,齐齐自戳双目。
阎司灵无所谓地耸耸肩:“喏。”
“暴君!”
越想越气的孟婆,一脚踹飞了一排排男鬼。
全都去阴阳路打野吧,反正轮回路也没疏通,无谓在她这儿浪费她的汤。
“你这七八十年做什么去了?”
孟婆不高兴地问,这段时间不见阎司灵,都感觉鬼生无聊,没人唠嗑了。
“还有谢必安,也不见了,你说,你们是不是背着我藏着什么好货色?”
她又要凑过来,阎司灵一把按住她的脸。
“我被老大安排去人间办事,你再贴过来,就让你去。”
孟婆立刻往后缩:“还是算了。”
人间一天,地府一年,她这副小身板,可挨不住几天。
墨北延在一旁看着这闹剧,心中五味杂陈,刚刚忘川河上浮现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那些曾经的点滴让他心动又迷茫,可阎司灵却似乎毫不在意,这让他有些失落。
阎司灵活动了下自己的筋骨对还在发愣的墨北延道:“走吧,带你去瞧瞧我的转轮殿。”
转轮殿是阎司灵的府邸。
外面是办公,断人生死判人轮回六道的地方,后面便是她的大宅院。
阎司灵回来,整个转轮殿的鬼都齐齐高呼了起来,鞍前马后地给她准备她常用的东西,一一俱全。
大管家捧着账本子笑的两只眼珠子都差点蹦跶出来了:“王爷,发财了!也不知道上面是哪个大怨种,给您又是送金元宝,又是送香车宝马,还送豪宅,这短短的七十来年,您都躺赢了,已经排到富豪榜第二了。”
站在阎司灵身旁的“大怨种”目光冷的要杀鬼。
可一屋子的鬼差压根儿就没有在意他。
只有大管家往他身上瞄了三眼:“诶?这是您的新欢?”
“你还有旧爱?”墨北延从牙齿缝里憋出这几个字。
刚刚在忘川河边,他就听到孟婆说的话,什么叫又抢男人,这是抢了第几次了?
不来一趟地府,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好王妃竟然平时玩的这么花。
阎司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看着墨北延道:“你可别听他们胡扯,什么旧爱新欢的,本王向来洁身自好。”
大管家在一旁捂嘴偷笑,被阎司灵一个眼刀扫过去,立刻收住笑容,装作专心看账本的样子。
墨北延冷哼一声,双手抱胸,一副不打算轻易相信的模样:“那孟婆说的话怎么解释?什么叫又抢男人?”
“嘿!你今日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墨北延,你搞搞清楚,我们只是盟友好吧。”
“哪有盟友亲亲抱抱举高高的?”
墨北延气急败坏,脱口而出。
阎司灵就是想捂嘴都来不及了。
一屋子的鬼差齐齐将两人看着,什么叫亲亲抱抱举高高。
他们家王爷,不干净了?
“老十!刚刚他说什么?”
秦广王听到阎司灵忽然回来,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特意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瞧瞧,可一进转轮殿就听到这么不堪入耳的话。
原本就黑的脸更黑了,他看了一眼站在阎司灵旁边的男人,忽然觉得这男人有点面熟,但他没当一回事,继续质问阎司灵:“你和他,那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