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延拖着灌铅一般的双腿,愣是差点跑出了残影,但最后还是跑不过阎司灵。
他被阎司灵生扑在地。
阎司灵怕他再反抗,索性就坐在他身上,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动手扯开了他的衣领。
墨北延惊骇阎司灵的动手能力强到令人发指:“阎司灵!”
他抓住阎司灵的手:“你明明看过的!”
“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给施针,难道就没有扒我衣服吗?”
墨北延咬牙切齿,他真的快被阎司灵气死了。
看过人家的身体,转头就不记得了,真是渣女。
阎司灵也跑累了,也不起来,就坐在他身上:“说的好像也是。”
“那你还不起来?”
墨北延看了一眼周围,虽然没人敢往这边偷看,但这很让人没安全感的。
阎司灵才要起身,忽然又坐回去:“不对,我只扎过你上半身,下半身还没看过。我先把你裤子脱了。”
“阎司灵!你搁这儿耍流氓啊!”
脱裤子这种事,简直是忍无可忍。
墨北延一把拽住阎司灵,将人往怀里一带,准备将阎司灵反压在身下,可他却错误估计了阎司灵的战力。
当他才要动手之时,阎司灵却在胸前捏了个好看的印结,红唇微启:“束。”
他只觉得四肢无力,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了。
阎司灵狡猾地嘿嘿笑着,这才从他身上爬起来 :“我知道你害羞,不过不要紧的,我拖你到房间里再扒你裤子,保证不会有其他人看到。”
墨北延咬牙切齿,可却只能被阎司灵活生生地拖走。
躲在角落偷瞄的小红忍不住啧啧两声:“严大人说的果然没错,这个十阎王就是个贪财好色之徒,只要进了她府邸的,都没有好果子吃,一点儿也不将我们的尊严放在……唔!”
他都还没有吐槽完,后颈子就被重击,脑子一阵晕乎,倒在地上。
陶入画给后面人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鬼差来将小红拖拽下去。
要杀鬼,也不能在他们转轮殿,怎么着也得拖去阴阳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不过为了吸引这五只鬼的注意力,王爷还真的是下了血本。
他让手下去外面等着。
他还是得去同王爷说一声才是。
他走到刚刚王爷下狠手的门口,敲了下房间门:“王爷,已经办妥了,属下立刻将人拖去阴阳路。”
片刻之后,阎司灵就走了出来,陶入画眼睛是不受控制地往里面瞄了一眼。
他惊呆了:“这?”
他还以为阎司灵只是为了迷惑对手,没想到竟然假戏真做,就这么实地那什么了一场。
阎司灵没意识到陶入画的想入非非:“就很简单呀,也没什么技术含量,你这边都绑好了吗?”
扒个裤子检查有没有莲花印记,很难吗?
在人间,兴许她还受点牵制,这里可是她的地盘,就算墨北延再怎么强悍,来了也得变成虫,任她摆布。
这种感觉不要太爽。
陶入画嘴角抽抽:“就这么快吗?”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同情十殿下,还是里面的那位王夫了。
“等属下办完这件事,让鬼医来替他瞧瞧吧。”
“他有什么好瞧的?”
“就是……”
“阎司灵!”
里面的人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终于知道阎司灵为什么会在男女之事上没有任何防备了,甚至连最基本的男女授受不亲都不知道。
她周围全是男人,也没个人能告诉她什么叫距离感!
“你给本王进来!”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陶入画啧了一声,敢情在人间,这男人还是个王爷。
不过这年头,到处都是王爷,就连街边的招牌落下来都得砸到一个。
阎司灵才要往里面走,陶入画还是不放心地拽住了她。
“还有事?”
“王爷,这个男女之事嘛,你不能这样硬邦邦的,到底你还是女子,应该柔情似水一点。”
“啊?”
“哎,就跟白无常大人那样,或者孟婆姐姐那样,就柔软点,说不定夫妻之间会更和谐点。”
“啊?”
“阎司灵!”
墨北延真的再也听不下去了,要不是全身上下都不能动,他一定冲过去捂住陶入画的嘴巴。
一天天的哔哔,都不清楚前因后果,胡说八道什么鬼。
“来了!”阎司灵推着陶入画,“赶紧去把那几个严世嵩的人解决了,对了,顺便还查一下之前给老六修黄金屋的那个匠人什么来路。”
说完嘭一声把门关上。
陶入画也不好多问,转身去处理小红等人。
墨北延躺在床上,虽然裤子什么的都被阎司灵给胡乱套起来了,但冷着的脸还是气鼓鼓的:“阎司灵,你能不能说话过过脑子?”
“啊?”
“我们之间的事能和外人说吗?”
“我刚刚说什么了?”
墨北延被问的一愣,仔细地回忆了下,好像她当真也没说什么。
可偏偏,那些没什么的话,总是会让人浮想联翩。
阎司灵大大方方地坐在床边上,一个响指解开了困住他的束缚:“你们就是脑子里想的太多了,我明明只是想查证下你是不是那老东西而已,你至于胡思乱想么?
“虽然吧,我之前是财迷心窍,想把安安推到你这个火坑的,不过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放心吧。”
之前她还盘算着,原本墨北延就短命,若是谢必安也看得上他,两情相悦,她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不过后来想了想,墨北延这狗男人,哪里配得上她家安安,还是算了。
墨北延冷冷地哼了一声,一手撑起自己的身子,斜靠在床头上:“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
墨北延几乎要被气的吐血,他强忍着火蹿上头顶的爆炸感:“你刚刚说什么老东西。”
再不岔开话题,继续和阎司灵讨论男女之事,他一定会被活生生地气死。
气死了也好,就在地府算了,还省的黑白无常来勾魂。
“哦,之前我不是在找身上有莲花印记的人么?那是昆仑虚老神仙的印记,哎,也不知道我大哥是不是年纪大了,空耳听错了,说那老东西下凡历劫,要上演一出夺嫡大戏。”
顿了下,阎司灵纳闷:“我之前没说过吗?”
“你只是说过找莲花,没说找老东西。”
“哦,大概是说漏了。”阎司灵掰着手指头算,“李章钰我已经扒拉过了,李章锦身上也没有,就还差李章元和李章锋了,等回去,我找个机会把他们脱光光……”
“你闭嘴!”
墨北延看着她越说越兴奋的样子,脑仁都在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