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经纪人临时有点急事,叫我来接您。”
苏沫皱眉,“急事?什么急事?”急到一通电话都打不得?招呼也不说就走?
“具体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小姐上车吧,我送……”
她直接打断了对面工作人员的话,“不用了,我也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有事有事,谁还没点儿事一样?心脏一下子被无名火烧得胀痛。
不是说苏沫小气黏人到一刻都不能够让他离开,而是每一次他匆忙的离开都笼罩了太多神秘色彩,不会主动提起,也不会被动问出。
从前一次两次的无所谓,最近却是频频无故走掉,苏沫旁敲侧击过他,但是无果,这就是说,他对自己隐瞒的东西更加多了。
“唉嘿!苏沫你还没走啊?”池野刚出门看见了她。
适时出现的人成为她脱身的好机会,苏沫敏捷地躲开工作人员伸过来的想要拉住她的手。
两个大跨步立马上了池野的车,且手疾眼快先锁上了车门,跟着催促,“走啊走啊,再不快点就迟到了。”
男人很显然没有弄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体先执行了她的“命令”,一个大脚踩上油门,
工作人员的苦瓜脸顿时从车窗到车尾再消失在街面。
苏沫日常假笑,“谢啦。”
她整个人摊在副驾驶位子上,对着没有任何信息电话提示的手机死截。
“顺带载你嘛,不客气啦,刚刚那个是你又一个经纪人吗?我看男经纪人好像不在。”
说道孙理她就觉得气闷,“死去了。”
“不好笑。”
到了酒店之后,导演苏凝等人已经到了包间,但除了录制侦探的演员之外,还多了一些人。
是隔壁摄影棚录制来的人,主持人来得少,嘉宾倒是到得挺齐,其中一道看向她的目光尤其强烈,徐琦黎?
照顾她的前辈拍拍他身边的空位示意苏沫跟池野过去。
两人顺从入座,菜上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开始动起筷子来。
一边吃一边聊的火热气氛跟她低沉的情绪明显格格不入,身边的人看在眼里,悄悄关心,“怎么了?不太舒服吗?”
苏沫回神,“啊……没。没有。”她急忙摆出开心的表情。
“我们要玩玩儿游戏吗?”苏凝突然的提议引来了大家都兴趣。
都好奇,“什么游戏?”
“传统游戏,大家都会玩儿,划酒拳,十五二十,知道吧?”
“来来来,一对一划呗。池野我跟你,男生对男生女生对女生公平点儿。”有的工作人员一听来了兴趣。
这是场平常的饭局游戏,更算是她发泄郁闷的一种方式,懒得想懒得念,就是不断地划拳喝酒喝酒划拳。
突然身边发出了奇怪的声响,已经有人满脸红艳艳地倒在了桌上。
池野嘲笑,“还说啊,要喝倒我呢,自个儿啊,先倒了。”最后也头一埋,不省人事。
前辈们跟几个资历老的主持人半小时前就先回去了,现在直接喝趴了俩,最后剩下的倒是苏沫、苏凝跟徐琦黎几个女的。
苏沫用双手把身体撑起来,站好,“散了散了,各回各屋。”她把手伸向苏凝,“房卡给我。”
导演临走时瞧见她们几个不醉不归的势头,便做了主张给她们都各自在酒店订了房间好直接休息。
房卡全部摘在相对而言喝得不算多的苏凝手里,“孙理居然没来接你,你俩不是情比金坚么?”
“有的话你说了我能当做只是放屁,而有的话你说了……就不要怪我了!”苏沫偏不拿她递给我的那一张房卡,而是快速从她衣兜里抽出其他儿张中的一张。
“走了。最后的转身也要潇酒自在。
莫名的燥热在数分钟前就由胸口一路燃烧至四肢,视线里相同的人影能重叠出十多个分身,看来她是真醉得不轻。
她踉踉跄跄地走进电梯,“麻烦去……6楼。”
她眯着眼睛看了下房卡上的号码,她靠在电梯一角,竟然已经开始腿软。
服务员回答,“好的。”
几秒后,“客人,6楼到了。”
苏沫跌跌撞撞地出去,她的呼吸都变得素乱,她需要立刻回房间冲个凉水澡,这全身焚烧神经昏迷的感觉快埋没她所有的意识。
找了半圈儿,在靠江边的那一排看到了909的房间号,果断扫卡开门。
“苏沫!”
“恩?”听到好像有人叫她,抬眼一看,恍惚的视觉神经只能辨别出西装的穿着,长相在下意识里幻化成顾厉城的轮廓。
这样一认为了,所有支撑她站立的力量一下子都被抽走,整个人就要往地上瘫倒下去,眼前的人迅速冲过来抱住了下坠的苏沫。
苏沫有些哭腔,“该死!”
她积压的情绪在落入温暖的怀抱中后不受控制地爆发,锦软的拳头一下一下撞打在男人身上。
顾厉城变的慌乱,“怎么哭了?别……”
女生突然发力,不管不顾地扑倒他到身后的大床上,对准他的脸狠狠咬下去。
无限的委屈不满愤怒致使苏沫要尝到腥甜的味道为止才松开了嘴。
而这么大幅度的动作彻底消耗掉她最后的气力,八爪鱼一样缠绕在了男人身上。
苏沫还没从被女生突然的脸偷袭反应过来,混合着酒气的少女幽香包裹住所有感官。
醉酒后又不能对她做什么,而且多半是被人算计了,顾厉城急忙把苏沫扔进浴缸,给她洗澡,最后为她换上了一身浴袍。
他本来打算忙完工作去公寓看一眼她,可是却发现她没在,给孙理打了电话问了行程才放心下来。
不想回顾宅的他去苏沫的酒店外等了两个小时,人还没有出来,他有些着急了,最后还是忍不住进去询问,从服务员那里得知苏沫喝醉了。
最后趁着苏沫坐电梯的时候拿到了门卡,理直气壮的进了房间。
其实他只是想看看她,最后还是恋恋不舍的抱着她睡了一夜,在第二天苏沫醒来之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