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看了我半响,什么也没有说话,我知道它是同意了,没过多久整个森林都知道我要出去找人类,我的许多朋友都积聚在我的洞里给我送别,有许多是来劝我放弃的,可当我很坚决的时候它们都无奈的不在说话,但都在帮我想办法如何去找人类,而不被人类给杀死。
突然,一只麻雀说:你的样子看起来很像人类,如果你装成人类的话他们一定会杀你,看看你的手你的脚是不是很像,如果把身上在穿一层人的皮就可以了,大家听它这么一说,同时向我看来,连连说对,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看到的人类是什么样子的,让我学着伪装起来,有的说人是个三个头,有的说人很有很长的脚,有的说人身上就头上长了毛,只到我拍着桌子让所有家伙闭嘴,它们才停了下来,我说我知道人是什么样子的,你们说的都不对,我说着那人的样子,比划给他们看,是的,那个人身上就没有我那么多的毛,他的手跟腿跟我都很像,如果我把毛弄掉也像他那样也穿着白色的皮子,是不是就跟他一样了。
于是,我来到水边跳进水里去洗澡,我有多久没洗澡了,一跳进去水面上就哗啦着浮起成片的黑块,我想把毛发给拔掉,可是一扯就好疼,痛得我差一点就放弃了,直到一只全身黑色红嘴的乌鸦飞过来,它嘲笑的尖叫使我又努力起来。
它说,你一个全身毛长得跟怪物似的的怪胎怎么可能是人类,你看看你,我们都有兄弟姐妹父母亲人,可是你却什么都没有,你跟谁都不像,你也没有父母兄弟姐妹,你其实是一个怪物,所以那个人类才丢下你。
我很生气想把它拽下撕乱,可一会又觉得它说的是对的,心里伤心着,看着水里的我在想我所认识的所有物种,我跟它们都不相同,我是谁呢,我真是怪物吗?
我有长长的跟杂草一样的毛,全身黑得跟从泥里面滚出来的泥巴,我有个圆圆脑袋脸上也有跟那人一样眼睛嘴啊,我不知道我的下面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我从来没真正的见过,我从一开始就是黑漆漆看不清模样,所以我使劲的洗,池子的水被洗成了泥浆水,我一直洗到天黑下来,大家都走了,只有猪还躺在岸边陪着我。
月亮上来了,我累了,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个喷嚏身上突然好冷,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我怎么会觉得冷呢,当时我遇到那人时就在很冷的雪地里,也没有觉得一点的冷,可现在我却觉得好冷。
我从水里爬起来,连打颤边对猪说,我好冷,我要回去,我今天晚上跟你一起睡茅草地取暖,我好冷。我一连说了好几个冷,猪都呆呆看着我一个劲哄哄也回答。
我没有理会它,因为我好冷我要回洞里去,回去我就跑进了它的茅草窝里,猪跟着进来惊骇的盯着我,我瞪了它一眼不满的说:我就占了你的窝嘛。也不要这样看我啊,我好了就还给你。
猪直摇头,它迟疑的说:你看过你的样子没有,你的样子变了,变得就像你说的那个人一样了,就是差一层‘人皮’了。
我啊的一声,这在低头看着自己,我的手身上腿上不知何时变成灰白色,虽然还有些污垢但还是很变是跟之前不一样了,我身上的长长的毛没有了,我就像那人一只也只有头上才有毛发存在,天啦,难道我其实是个人类,可为什么那个人没有觉得我像个人类呢,要丢下我呢?
猪对于我的提问无法回答,他围着我转了转说,你还是差个皮,要是有个皮就能像人类一样的了,但是这里没有皮,除非去人的村落才能找得到,他们的皮是可以脱下来换的,我听了很是惊呀,我以为那是长在他们身上的呢,就像猪身上的皮毛一样,我的皮毛也能换呢,要不然怎么会被洗掉呢。
第二天,我骑着猪去找人类的村子,身上的硬壳没有了露出里面白白的嫩肉,经不起风吹雨淋跟树枝的尖刺,只要在树林里跑过一路,我的身上不一会就多了一道道被划开的印子,但是不痛,就算划得流出红色的液体过一会就会自动消失不见,所以我也没有在意。
我们问了一只停在老槐树上的休息的老鹰,人类在那里,老鹰瞪着吓人的眼睛打量我,像是想把我当成可口地食物的样子,我狠狠对它扬扬拳头,也许它觉得我个子太大他是打不过我的所以收回了吓人的视线告诉了我人类在那里,它说得很傲慢也很轻蔑,我没有在意就向那边跑去,我不知道的是那鹰在我离开后,露出了很不屑又鄙夷的神色。
一天,二天,数着连我自己都没记的天数,只记得天黑了又白很久,走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人类的住处,我不禁有些气馁,也不知还要走多久都能找得到人类,林林里白天很热我不怕,但到了晚上就冷得心里发慌,头几天里我紧靠在猪身上取暖,后来我用干干很软的细长杂草做了个‘皮’包在身上,这才稍稍能阻挡下寒冷,而且那皮还能避免我被树枝剐到,但是‘皮’常常被那些枝条给扎乱了,所以我这个时间里学会了用别的草啊树叶用来补‘皮’,我很得意的是,我还做了两只脚掌穿得‘皮’,有了这个我走在硬石头上也不会痛脚了,最近,我已对找人类失去了兴趣,所以我跟猪也就随意的在森林里到处的走着,也不知会去那里但总是会走动,这天,我跟猪去找水喝,却意外在草从里找到一个躺在地上估计进气比出气少的半死人类,说真的,能在这里遇到个人类太不容易了,我都在想我可以有一辈子都不可能在遇到像那个人一样的人类了。
所以,当猪说那是个快要死掉的人类,让我别管他我还是跑过去抱住了他,想看他能不能活过来,本来,我听到是个人类时心里就想着会不会是那个人呢,当抱住他的时候我就失望了,这不是那个人,这是一个有着跟我和那人不同毛发的人类,他的毛是金黄色的,就像我在山里看到的金色石头一漂亮,他的皮肤好白好白比那个人难过的时候,苍白的脸色还要白,他身上穿着跟那人不一样的皮,他身上的皮已变得破破乱乱比我的好不了多少。
我扶起那人的头,就像那次抱着晕绝的那个人一样抱到怀里,上次我那样抱着那人就不是没了气突然又醒了过来吗,只要我这样抱着,这个人也一定会醒来的,然后赶紧问问那个在那里,我是这样想的,可是好久那人也没动一下,进出的气变得更加薄弱,我想了想,恍然大悟,一定是等他没有了气说不定就会跟那人一样的醒过来,但又一想,如果这人没有气了是不是在也不会动一下?因为它流了好多红色的液体,就像我上次打到的那只鹿一样,流着好多红色的液体就不会动了,然后我把它拖到洞里美美的吃掉,嗯,如果这个人类没醒来的话我想我肚子饿了到可以把他吃掉,想到这我开心起来,可是又转念一想,不行,我还是问他那个人到那里去了,在说,我现在扮着人类呢,要是吃了人类会不会被发现啊。
所以,我不打算吃他,我要救他,可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救他,我求助的看着猪,它比我懂得很多很多,虽然它从小就在我身边,但它从它妈妈那学到了很多,猪很不高兴我救这个人,但经不起我的哀求还是答应了,猪找了很多叶子细细,也有很多花朵啊什么的给我,让我把这些东西抹得碎碎的包到人类流液体的位子上,我全照做了,然后我给他喝了好多水放到他树洞里休息。
不到天黑,人类身上的液体就不在流了,呼吸的也变得很平和,我跟猪在外面吃得很饱饱的回到树洞时,人类正睁着大大的像天空放睛时一样舒服的眼睛看着我,他的眼睛真漂亮,我想。
我扯扯脸上的肉开心走过去,把还没吃完的一节果子很友好的递给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饿了但递上吃的是我在森林里学到的友好标准,因为我每次这么做的时候,像兔子啊灰雀它们就会跟我很亲近,虽然我多数是我想吃掉它们。
人类很惊呀的看了我一眼,但却拿着那着果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很快,他就把我递过的果子吃掉了,然后就一直看着我,我想他是真的饿了,所以我去外面找了许多吃的回来,猪一直躺在外面不肯进去,它不喜欢那个人类对他很警惕也不靠过来。
人类吃了很多东西后又睡着了,反反复复了好几天后,我有天看到他既然坐在地上弯曲着腿两手平摊捏着花朵样,闭眼睡觉,就像那个人一样的动作。
我呆呆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像个疯子一样扑了过去抱着他‘嗷嗷’的叫,含糊不清的叫着‘白白’,这是我跟那人临时取的名子,我自那一次学开口说了人类的两个字后,也自那天那人丢下我走了后,在也没开口说过人类的话,但是今天我想跟他说话,想让人他知道我的意思,我想问‘白白’在那里,他们做着同样的动作也一定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