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贝汐手撑在窗户上,淡漠的说。
霍司平发动车子,朝沿海小区驶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嫣然的婚期已经订下了?”贝汐头也不转的问,视线望着窗外的行人,心像是被堵着一样,闷的难受。
霍司平神情快速的掠过一丝复杂,声音却很平坦,“没有合适的机会...”
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有合适的机会?”贝汐骤然转头,冷笑,“那你为什么要口勿我?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为什么要跑到我家,和我誰在一张床.上?”
霍司平停车,安之若素的转头,看着生气的贝汐,“因为我喜欢!”
你不知道而已。
啪
清脆的耳光声忽的响起。紧接着是贝汐的暴怒,“去你妈的喜欢!”
霍司平用舌尖顶了顶被贝汐打的脸,不是很疼,却很锥心,没有看贝汐,淡淡的开口,“我喜欢!”
贝汐牙咬切齿,倏然一笑,“喜欢我陪你玩?陪你誰?好啊,现在就去睡,霍司平你敢吗?!”
霍司平皱了皱眉,脑海里蓦然闪出昨晚贝汐惹火的身姿,“贝汐,别胡闹了!”
贝汐嗤笑,“霍司平,以后你再敢动我一下,我砍了你!”
说完,抬手去开车门,霍司平灵敏的锁住,脸色阴沉。
“开门!”
“我送你回去!”
“我说开门!!”
霍司平抬手要发动车子,贝汐胳膊一抬,手肘用力的顶向车窗。
却在离车窗还有几寸的时候,手臂被猛地拽住,贝汐猝不及防,扑到霍司平的怀里。
淡淡的烟草味扑鼻而入,贝汐几乎要被迷乱了心神...
霍司平捏着贝汐柔车欠的细碗,贝汐的头发散在他颈窝里,还没来得及感受,猛地被推开。
贝汐甩开被霍司平拉住的手,“开门!”
霍司平叹息一声,解开安全带,下车,关门前看了一眼沉着脸的贝汐,抬手招了一辆车离开。
贝汐看着他离开,再也忍不住,任由眼泪肆意的滑落:,又高傲的扬着脖子。
不能为了一个男人,失去自己的高傲。
王八蛋霍司平。
负心汉霍司平。
贝汐愤怒回到家,直接将霍司平送的那盆珍贵的发财树,真的,砸了,就像把她对霍司平的感情砸了一样,砸的粉碎。
怒火噌噌的上升,站在客厅中央,看着杂乱的一地,贝汐抽了抽鼻子,把眼角的泪水擦掉,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心里到现在都接受不了霍司平要和嫣然结婚的事实。
瞥见茶几上,霍司平留下的烟盒,突然很想尝试一次烟是什么味道。
抽出一根烟,慢吞吞的点燃,用力抽了一口,因为不会吸,烟呛在嗓子处,上下不得,贝汐一个劲的咳嗽,咳得眼眶都红了。
贝汐看着指尖的香烟,疑惑的骂,“这鬼玩意有什么好抽的,霍司平那么喜欢抽...”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贝汐起身去开门,门刚打开,先进来一盆崭新的发财树,贝汐诧异的瞪了瞪眼睛。
霍司平又给她送发财树?
两个工人抬着花盆进来,贝汐才看到霍司平,“你这是要干什么?”
霍司平淡淡的看了贝汐一眼,视线落在她指尖的香烟上,骤然上前,一把夺过还在燃的香烟,质问贝汐,“你在干什么?”
“你眼瞎吗?”抽烟看不出来吗?贝汐又变回了刺人的她。
“贝汐你不折磨我你难受是不是?”霍司平一把抓住贝汐的手腕抬了起来,神色恼怒。
贝汐夸张的笑了下,前进一步,“霍少爷,你说笑了,我要折磨也是去折磨尘飞。”
折磨他,呵,她有自知之明的。
霍司平压着火气,走到客厅看着杂乱的客厅,发财树已经光秃,花盆被砸的粉碎,从粉碎的程度就可以看出主人的怒火有多大。
等工人们收拾完客厅离开,霍司平才起身,看着还站在玄关处的贝汐,招了招手,“过来坐。”
贝汐眼角抽了抽,你叫狗呢!
“我很乐意过去抱你!”霍司平凉凉的说。
贝汐暗骂一句混蛋,走过去坐在离霍司平最远的沙发处看也不看霍司平,“有事快说!”
说完滚蛋。
霍司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离的那么远,就这么讨厌他吗?
心情顿时烦躁,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给你送花,你不会说声谢谢吗?”
贝汐....
咬着牙说了句,“谢谢你!”
你可以走了吗?
霍司平哼了哼,“给我倒杯水。”
贝汐....
她是眼睛瞎了竟然会看上这个混蛋吗?不可一世的讨厌样。
起身去厨房烧水,贝汐靠在橱柜上,双臂抱胸,水壶下的火苗。
客厅内霍司平抽完一根烟,靠在沙发上,看着墙壁上贝汐的照片,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贝汐二十岁的时候,他给她拍的照片。
背景是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贝汐笑容如花,发丝飞舞,遮住她的美貌,增加了几分神秘的感觉。
他拍完给贝汐看的时候,当时她就说,以后要把照片放大,贴在家里的墙壁上。
这是贝汐认为她最美的时候,也是霍司平拍过最美的照片,抬手往裤子兜里摸了下,轻轻的勾起滣角。
贝汐端着水出来,没有错过霍司平嘴角的那抹笑容,等她眨了下眼,再去看的时候,笑容已经不见了。
“快喝吧!”喝完赶紧滚,贝汐将玻璃水杯放在霍司平面前,然后坐回刚才坐的地方。
“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水要放凉才能喝吗?”霍司平看了冒着热气的水杯,不悦的看着神情不耐烦的贝汐说道,手随意的撑着头。
贝汐无言以对的点点头,她就应该直接给他接一杯自来水。
垂眸,指尖敲着月退,室内安静的让人呼吸困难,霍司平看着贝汐安静的侧颜,第一次觉得他跟贝汐竟然无话可说。
以往总是贝汐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他偶尔会说一两句,但是现在,贝汐却安静的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霍司平心口如被大石堵着。
他还是喜欢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贝汐,想笑就大声笑,想闹就往最大了闹,那样的贝汐才是鲜活的人,才是他最熟悉的贝汐。
“霍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