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脸色一变,自信轰然倒塌,原来他们看见了。
“林营长,你是因为怕死,所以躲起来了?”叶潞笙眼神轻蔑,语气冰冷。
“我没有!”林寒断然否认,视线紧紧的盯着叶潞笙,“我没有逃,看到你们被人袭击,我也很想去帮助你们,但是我出去的时候,没有带木仓,我只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牵制住他们。”
叶潞笙冷笑,当她是傻的吗?“你怎样都和我没有关系,一件小事情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人品,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可能和你做朋友。”
“阿笙,我真的可以解释,我没有对你见死不救,相信我好吗?”林寒语气近乎祈求,他不知道叶潞笙什么时候一个转身,他就会永远和她错过。
和爷爷的谈话猛然闪进脑海,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你是狗皮膏药吗?喜欢缠人去找别人,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想给你浪费!”叶潞笙不屑的看着林寒,眼里的厌恶不做隐藏,“林营长,你有这个闲工夫,还是早点收拾东西回南方吧,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废话!”
林寒沉重一口气,还来不及说话,叶潞笙已经转身快速的进了病房。
靠在门上深呼吸,叶潞笙想,如果手里有一把木仓,她可能会忍不住一木仓解决了林寒,跑到她面前来恶心她,真是令人倒胃口。
林寒怔然的想着叶潞笙最后那句话,穆雅兰,这个几天没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如果不是叶潞笙忽然提起,他几乎都要忘记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深深看了眼战云寒病房门,林寒咬咬牙还是转步离开。
看守所
正在上演每天都会上演的一幕,穆雅兰卑躬屈膝的站着,看着昏暗的老房内,四个女人正在津津有味的吃饭,可是她肚子饿的贴着后背了。
从她进来,她就是每天被几人随意的欺凌,仅有的自尊被践踏在脚底,每天被无情的嘲讽,安排包揽整个牢房的所有活,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
她恨,却要死死的克制,再没能力报仇之前,她只能忍耐。
忍耐这种非人的折磨。
“哎,脏货,过来吃饭了。”一名女犯人打了个饱嗝,对穆雅兰说道。
穆雅兰如看见了山珍海味,猛的扑过去,仅有的饭食却被另一名犯人有意无意的用膝盖碰到了水泥地上。
穆雅兰绝望的看着摊在脏兮兮的地板上的饭食,想要破口而出的话生生的哽在了喉咙下。
“哎呀,我一不小心又让你没饭吃了。”有名女犯人可惜不已的说,却满眼幸灾乐祸。
穆雅兰无语凝噎,这是第多少次了,每次吃完饭都会发生这样一幕。
“你想吃就趴下去吃啊,反正也没有人踩过,不脏的。”一名女犯人笑着指了指地上的饭食。
穆雅兰的低头咬着牙,当她是狗吗?
“你一个被人轮女干的女人,还讲究那么多干什么?这些饭食在脏也没有你脏!”
“可能有人进来这里还想自恃清高的,真膈应人。”
穆雅兰闭目平复着满腔怒火,被轮女干是她愿意的吗?如果不是叶潞笙仗势欺人,她怎么会身陷囹圄,她又怎么会被那些恶心的人轮女干?
最后穆雅兰一口饭没吃,还要收拾掉那几人吃的残余,进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没有人可怜她一分。
穆雅兰靠在墙壁上,将叶潞笙辱骂了一遍又一遍,她要出去,一定要出去,她不能在这里关一辈子。
想到了那个神秘之人,穆雅兰快速的想着怎样可以联系到那个人。
夕阳西沉
S西南地区一间小别墅内,一名中年男子正狠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
“胡闹,你竟然自作主张去让雇佣兵要战云寒的命,霍司平,你有几个胆子?去招惹战云寒,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父亲,这不是您一直以来都在筹备的事吗?”霍司平抬头挺胸,全然不在乎中年人的怒火。
“混蛋!”中年人用力的拍了下椅子的把手,“你还振振有词,我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因为时机不到,你却一个冲动,打乱我全盘计划!”
霍司平面无表情的说,“父亲你就是顾虑太多,要不然,战云寒怎么可能活到今日?从小,您灌输给我的思想就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这次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才做出这个决定,我哪里错了?”
“如果你没错,现在战云寒的死讯已经传来,如果不是我替你善后,你觉得你还会跪在这里吗?霍家险些就毁在你的手里!”中年男子怒不可遏,指着霍司平的手因为愤怒而颤抖。
霍司平疑惑不解,蹙眉说,“我明明已经打中他的心脏,他怎么可能会有生还的机会?”
“愚不可及,让一个人最痛苦的方法,不是轻易的结束他的性命!”中年男子摘下眼镜,轻拍了灰蓝色毯子下一双没有的腿,“你去陇南丛林好好反省去吧!”
霍司平倏的抬起头,“您让我去陇南丛林?”
那可是满山荆棘的丛林,看似普通的花都有可能是致命的武器,凡是在那个丛林里生存的动植物,都可以瞬息让人死亡。
他心气极高,也曾闯过一次,再闯一次,又有何妨。
中年男子摆摆手,“不用再说了!如果不能活着从陇南丛林出来,你也不配做霍家的继承人!”
霍司平闭了闭眼,没有人可以反抗这个决策者的命令,一旦宣之于口,便再也没有收回的余地。
“是,父亲!”霍司平起立,转身,脚步一顿不顿的出了别墅大门。
夜色笼罩着天空,霍司平仰头看着似是可以触手可及的繁星,眼里是散不开的傲气。
“少爷,真的要去陇南?”一名黑色衣装的男子无声的出现在霍司平身后。
“阿奇,告诉所有人,这次是自愿行动,不愿意去的,可以不去!”
阿奇双眸一紧,“少爷,我誓死跟随你!陇南我们闯过一次,还怕第二次吗?”
霍司平轻轻叹息一声,“小飞,柯青,水林,上次留在陇南丛林里的兄弟,可能都会是你的下场?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