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汐咬牙切齿的看着霍司平,拿起手里的毛巾胡乱的抹了几圈,起身准备去倒水。
“贝汐,别走!”
贝汐瞠目看着拉着她手的霍司平,心尖颤抖了一下,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霍司平闭着眼睛,侧头靠着,贝汐轻易的就看清楚他的面容,不似战云寒张扬的帅气,却很耐看。
“贝汐...”
似是无意识的呢喃,令贝汐晃了心神,三年前的那一夜,他也是这样无意识的唤她的名字。
贝汐双眸一痛,不觉说道,“霍司平,你知不知道....”
厨房发出刺耳的鸣声,贝汐匆忙去关火,手撑在橱柜上深深叹了口气,刚才疯了吧万一霍司平没喝醉呢。
将水灌进暖壶一半,又倒了一杯水,慢慢出了厨房。
霍司平还是刚才那样,贝汐不想过去,又不能把他独自丢在那里,沙发可以睡,但是...
她家里只有一床被子。
霍司平要是那样睡一夜,不冻死才怪。
反正早晨都睡过了,也没什么可矫情的了,叹了声气,贝汐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霍司平。”贝汐声音不高不低的喊了一声。
霍司平嗯了一声,眼睛睁了下,又闭上了。
贝汐忍住没把他丢出去的冲动,“去卧室睡吧!”
霍司平又嗯了一声,贝汐也不管他是假装还是真醉,直接托着他朝卧室走去。
“以后喝酒了,有多远滚多远,别来我家烦我!”贝汐将霍司平扔在床,给他搭上被子,抚了抚额头,自言自语的说,“困死了。”
出去关了灯,把倒的那杯水端进来放在床头柜上...
关了灯,顿时黑暗下来,贝汐平躺着,闭着眼睛,听着旁边霍司平沉稳的呼吸,滣角不禁扬起一抹笑。
困意袭来,贝汐沉沉的睡了过去。
黑暗中,霍司平睁开双眼,看着身旁的贝汐,手臂搭在她的小腹之上。
贝汐只穿了件背心,霍司平的手臂摩着贝汐的手臂,慢慢起身,覆上贝汐的红滣。
这个动作,他做过很多次,所以很熟练,在贝汐醉酒的时候,在贝汐在她车上睡着的时候,在贝汐受伤昏迷的时候...
他才敢如此做,本来浅尝辄止,但是尝到贝汐的甜蜜之后,再也不甘心单纯的浅尝,慢慢加深这个口勿。
浓烈的酒香在贝汐口月空中蔓延,她咳了一声,睁开眼睛,惊讶不已,霍司平趁着她睡着了偷...
贝汐歪头,霍司平的口勿落在她的脸上,“霍司平,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霍司平一动不动,手依旧搭在贝汐的小月复上,血气翻滚,他用尽全力克制。
“贝汐...”
“没醉就回去!”贝汐凉凉的开口,没有退开霍司平,也没有任何动作。
“贝汐,我..”
“霍司平,别让我看不起你。”
霍司平抿了抿蠢,“贝汐,你总说我傻,你是不是也是傻的!”
半夜坐在她家楼下,心里没她,他喝饱了撑的吗?
心里没她,他怎么可能会流连在她身边!
心里没她,他不知道多潇洒,怎么可能把自己弄的痛苦不堪。
贝汐闻言,皱了皱眉,“你傻别带上我!”
霍司平笑着呼了口气,沉默了很久,轻声说,“贝汐,我不想结婚!”
不想和除了你之外的人结婚。
没有听到回复,霍司平皱起了眉,发现贝汐已经睡着了。
霍司平滣角勾起,静静的听着贝汐平稳的呼吸,心里被满足填.满。
这样的机会,应该不会再有了,霍司平突然想放.肆一次,不知道是酒劲的推动,还是心底的渴望,他真的就放肆了...
翌日,贝汐醒来,和昨天早晨一样,霍司平已经离开,贝汐闭了闭眼睛。
被子下的她不着寸缕,脑海里回想着昨晚的事,轻轻的笑了。
情动,坦诚相见,她同意了霍司平的要求,但是只差一步,只差那么一步,霍司平生生止步,宁愿去冲冷水,也没有占有她。
她不恼不怒,本来也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冲破那道界限,终于确定了,贝汐却觉得无比悲凉。
爱了十几年的男子,终于可以死心了,确认他冲完冷水,又回来睡,她才真正睡去。
贝汐双眸捂着脸,没有忍耐,让眼泪夺眶而出,霍司平,你彻底粉碎了我的心,我再也爱不起你了。
自那日起,霍司平和贝汐所想的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在她的面前,没有进过她家的小区,他仿佛从她的世界消失了一般。
她整天躲在家里,除了吃饭几乎不出门,连答应嫣然的事宜都抛诸脑后,整个世界就是这间小小的屋子。
十五号傍晚
贝汐一如往常的在家待着看电视,门铃突然想起,贝汐从沙发上跳下去,赤着脚去开门。
打开门,惊讶的看着来人,一身合体的军装,手托着军帽,笑着喊了声贝汐。
贝汐瞠目,没想到来的是叶潞笙,“你怎么来了?”
叶潞笙笑了笑,贝汐请她进屋,“明后天假期,我一放假就来看你,感动吗?”
贝汐笑着点头,穿上拖鞋,“感动不已,再不来个人,我要发霉了。”
“走,跟我回家吃饭!”叶潞笙笑着对贝汐说道,也不管她是否同意,直接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我不想去。”贝汐下意识的拒绝,“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真的不去了。”
“吃个饭就回来,云寒还在下边等着呢。”
贝汐无奈的被叶潞笙拉着出了门,都没来得及收拾自己。
“你本来就很美,还收拾什么呀。”叶潞笙将贝汐塞进车里,自己也上车。
车子发动,贝汐有些忐忑,其实她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随意,那么潇洒,她从小就缺乏安全感,她仅有的安全感都是霍司平给她的。
“别紧张,上次不是都已经见过了嘛。”叶潞笙拉过贝汐的手拍了拍,露出老母亲般的笑容。
贝汐眼角抽了抽,明明是她比较大,怎么有种被叶潞笙当她是小孩子的感觉?
叶潞笙看着贝汐,突然皱了皱眉,敏锐的察觉到贝汐好像有微妙的变化?
又说不上来,疑惑的看了眼战云寒,战云寒从后视镜里对叶潞笙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