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潞笙放下照片,拉着战沛歌在床边坐下,拍了拍她的手,“你太爷爷让我告诉你,不要觉得遗憾,他虽然走了,但是他对的你爱永远留在你的心里,你是他的小公主,不要让他失望。”
战沛歌眼眶慢慢湿润,叶潞笙心酸的揉了揉她的头,“哭吧,在妈妈面前可以随意的哭,把心里的伤痛都哭出来。”
战沛歌直到忍耐不住才抱着叶潞笙哭了起来,叶潞笙轻松了口气,哭出来就好。
战沛歌哭了很久,直到在叶潞笙怀里哭睡着了。
战云寒过来的时候,叶潞笙轻轻拍着睡着还在抽泣的战沛歌,战云寒走到床边,轻轻拥住自己她,两人中年,感情如初,叶潞笙自然的靠在战云寒的怀里,轻声叹息。
“阿笙,两天没睡了,你也休息会。”战云寒轻声说,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我不累,也睡不着,我陪着沛歌。”
战云寒起身,将战沛歌往床里挪了一点,强制让叶潞笙躺下休息,自己坐在床边看着她,“睡吧,我陪着你们。”
叶潞笙勾了勾唇,抬手轻抚着战云寒疲惫的脸,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一点痕迹,却不影响他的英俊,“战云寒,有你陪着,真好。”
“你说了我想说的话。”战云寒温柔一笑,握住她的手放下薄被里,“眼睛闭上休息会。”
叶潞笙点点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战沛歌,慢慢闭上眼睛。
战云寒等娘俩睡着了才离开,出了门,发现肖天煜站在门边,肃杀从战云寒冷漠的眼里一闪而过,他宠的姑娘被肖天煜伤害,如果他不是肖成毅的孩子,早打的他连求饶的机会也没有。
战云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朝灵堂走去,肖天煜转身看着屋里,一直待到天亮。
战沛歌睡着了陷入凌乱的梦中,一会儿是在医院和厉珊珊争吵,一会儿是战擎风苍老含笑的面容,快乐和痛苦撕扯着她,她想和战擎风说话,但是她刚张口,战擎风消失在一团白雾中。
战沛歌猛地睁开眼坐起来,一时分不清是现实和梦中。
“沛歌。”肖天煜担忧的声音传来,战沛歌呼吸不稳的看着站在坐在床边的他,“你做噩梦了?”
战沛歌咽了口气,抽回自己的手,满头的大汗顺着她的脸流下,“出去。”
战沛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她几乎不会对在乎的人疾言厉色,现在看到肖天煜,她只觉得心里压抑的痛快要令她窒息。
“沛歌。”肖天煜喊了她一声,换来战沛歌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她的手指着门口,冷声说,“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沛歌。”对不起,肖天煜在心里无力的喊了一声。
“肖天煜,我恨你。”战沛歌一字一句的说,“可我更恨我自己,你带着厉珊珊高调示爱,我的心痛的快要麻木了还为你找你借口,你去医院,我没办法不担心你,跟着去看你,你却说我跟踪你,厉珊珊当着你的面对我冷言冷语,我不介意,因为她的话没有你一个失望的眼神能伤透我的心,我不想再为你找借口,你是真的爱她也好,想和我分手也罢,我认命,以后绝不纠缠。
你知道我太爷爷对我有多重要?如果不是你摔了我的手机,我不会有遗憾,肖天煜我从不知一个人会如此绝情,分手还要毁掉我们从小到大的照片。”战沛歌冷笑一声,扭头看着面色苍白的肖天煜,“以后你肖天煜和我战沛歌没有任何关系,连朋友都不是,我不想再看见你,出去。”
肖天煜脸色苍白的看着战沛歌,她像是一瞬间做好了决定,眼里再也没有一丝犹豫,不带一丝感情,明明是他要的结果,心为什么痛的这么剧烈。
“沛歌。”陆星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推门进屋看见肖天煜在,看了一眼战沛歌冷漠的脸庞,咬牙,“渣男,你还敢出现在沛歌的面前,你是不是记性不好,昨天我才说过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陆星星已经走到肖天煜的身旁,将他拽过来面对自己,对着他踹出用尽全力的一脚,踹的肖天煜后退几步,撞在身后的桌子上,捂着腹部忍耐着剧烈的疼痛。
跟进来的战沛然嘴角抽了一下,肖天煜遇上陆大小姐,算他倒霉。
活该!
“赶紧滚,别在这碍眼。”陆星星不耐烦的说,坐在床边看着战沛歌,心尖疼了,“病了吗?怎么出这么多汗?”
战沛歌摇头,掀开被子下地,“没事,我去看看太爷爷。”
陆星星点头,今天是战老的葬礼...
战沛歌穿好鞋子,刚直起身,离他只有两步的肖天煜突然倒了下去,倒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让三人注目。
战沛歌条件反射的想要过去,又硬生生收回已经迈出一步的脚,他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天煜。”战沛然走过来,看着昏倒在地,脸上惨白的,战沛然诧异的看着陆星星,“陆星星,你用了多大劲?一脚把他踹晕了?”
太彪悍了。
陆星星挑眉摊手,“渣男就是渣男,不抗揍。”
还没有她年少的弟弟抗揍。
“夜宁叔叔呢?让他给天煜看看能不能弄醒,我师父和师母还在,你这样把人踹晕了,他们得多难受?”
陆星星很嫌弃的切了一声,“我家夜宁回帝都了,就算在我也不会让他给渣男检查的,他自己上赶着挨揍,怪谁?再说,他这皮肉伤能抵过沛歌心里十分之一的伤痛吗?”
看着地上脸白的和僵尸一样的肖天煜,陆星星撇撇嘴,“他的医药费我出了,我去和成毅叔叔瑞娜阿姨交代。”
战沛然:“....”
肖氏集团差那点医药费吗?
战沛歌拽住陆星星,对战沛然说,“哥,你把他送去医院吧,我去和成毅叔叔说。”
“我走不开,我请我战友是送他去。”战沛然扛着肖天煜出屋,陆星星站在战沛歌的面前,抬起自己的手轻轻拍了拍她僵硬的脸,“你该不会又心疼了吧?”
战沛歌摇头,“不疼,决定放下好像没有那么难,星星,你以后别打他了,毕竟他是成毅叔叔和瑞娜阿姨的孩子。”
陆星星叹息一声点头,“好,以后我尽量不揍他了,走吧。”
战老的葬礼办的很简单,这是他生前的要求,战沛哥情绪低落,和当时陆老离世时的陆星星一样,陆星星最了解她的痛,在乡下陪了她一个星期返回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