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宸赫脸黑成锅底,目光巨冷的盯着战云薇和叶潞笙,她们俩人怎么敢想?怎么敢问出口?
“阿笙你不回学校的话我先走了!”燕宸赫转身,准备离开,叶潞笙随后站起来,和黎玥打了一声招呼和燕宸赫一起离开。
回校路中,车内安静的有些压抑,叶潞笙让燕宸赫打开窗户透气,风吹在脸上,叶潞笙的红唇抿的紧紧的。
在她还在斟酌如何问出口刚才的问题,燕宸赫突然开口了,“爸爸得了食道癌!”
叶潞笙眉头一皱,看向开车的燕宸赫,脑海里搜索起食道癌的信息。
食道癌是常见的消化道肿瘤,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来说,如果是早期的话还有医治的希望,如果是中晚期,生存的希望...
“他自己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中期,那时候没有找到你,爸爸根本就不想治疗,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了晚期了,医生说他的时间少则几个月,多则一两年!”燕宸赫语气伤感,燕明辉明令禁止他将这件事情告诉阿笙,但是全家人都知道他在期望阿笙去看望他,哪怕是最后一眼。
叶潞笙安静的听着,仿佛不为所动,看着窗外,她知道这个病,很难医治,得了这个病后期真的很痛苦,难怪上次他仿佛是在交代他最后的意愿!
燕宸赫见她久久不肯说话,心里浮起怒气,却克制不发作,将叶潞笙送到国防大学,等她下车,关上门他对她说,“学校的工作我已经交接完成了,下午的飞机回帝都,你如果愿意去看爸爸就来找我!”
叶潞笙没答应也没有拒绝,面无表情的转身走进国防大学。
“哥哥不能一直保护你,照顾好自己!”燕宸赫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清晰的看了叶潞笙的肩膀颤动了一下,然后继续朝前走去,轻轻叹息一声,等她进了学校才开车离开。
叶潞笙走进学校,看着安静的校园,黎野已经帮她办理了休学一年的事,她来学校其实没事,只是想托住燕宸赫,不让他和燕文宇联系,但是听到燕明辉病重的消息之后,再让她和燕宸赫待在一起,她会压抑窒息,总会忍不住想去问燕明辉的情况。
帝都她会去,但是要等她平安生下腹中的孩子,她视作生命的孩子,为了孩子,她也不能去冒任何危险!
当日下午帝都军部和燕家起了轩然大波,帝都军区侦察营指挥官燕文宇因多项罪名被军.纪.委的人带走,燕荣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出奇的没有插手,安静的在燕家待着宣判。
燕宸赫在晚上到帝都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没有去见燕文宇便燕文军直接带回军区扔进了禁闭室。
三日后,燕文宇被送上军.事法庭,所做的事情被一一核实,判.决死.刑,十五日后执行。
燕文宇的事情尘埃落定后,燕宸赫从禁闭室出来,第一时间去了监.狱。
谁也不知道他和燕文宇谈了什么,只知道燕宸赫从里面出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在医院陪弥留之际的燕明辉。
S市,战云寒离开的一个月中,叶潞笙妊生反应越来越严重,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惨败惨白的。
“嫂子,要不去医院输点营养液吧!”战云薇看着叶潞笙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实在是难受。
叶潞笙轻轻摇头,挤出一抹笑,“只要不看见吃的就没事,还有半个月就三个月了,我能坚持的住!”
这个磨娘的孩子,她吐的都不敢吃东西了!
“万一三个月之后还这样呢?”战云薇忧心忡忡,她怀安宁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天到晚的觉得饿,怎么嫂子怀孕反应这么大呢?太凄惨了。
“那就继续坚持呗,最多也就一直这样到生产,没事儿!”叶潞笙轻轻的抚摸了下腹部,第一次了解到做母亲的辛苦和伟大,即使再难受,也没有想过要放弃。
战云薇点点头,轻轻叹息一声,“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我去给你做!”
她哥不在,她替她哥照顾媳妇...
“你会做吗?”叶潞笙怀疑的问,战云薇在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只等吃的人,“我想吃酸辣粉!你给我做一份吧!”
“酸辣粉?”战云薇拧了拧眉,“酸辣粉怎么做?”
她连吃都没吃过!!
叶潞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没指望你给我做,你去给我买一份吧!”
她怀孕后想吃的,只有一个酸辣粉。
战云薇笑着点头,这个可以,“嫂子,都说酸儿辣女,你这又想吃辣又想吃酸的不会是龙凤胎吧?!”
战云薇想到这个可能,眼里闪出一抹亮意,下一刻就被叶潞笙一盆凉水提醒,“你怀安宁的时候喜欢吃辣的吗?”
战云薇摇摇头,“怀安宁我口味没变化,如果没有胎动和大肚子,我会以为我直接就生了安宁。”
她的闺女就是个天使宝宝,没折磨过她。
“那你想什么龙凤胎?”那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她不敢奢求,只要她的孩子健康就好了。
战云薇笑了笑,她就是说一说而已,但是当半个月后,叶潞笙拿到产检单,看到单子下面写的双生胎时,惊喜的抱住战云薇,感谢她的金口玉言,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龙凤胎,但是她也很高兴。
“嫂子,你别抱着我高兴了,你看谁来了!”战云薇推开叶潞笙指了指她的身后。
叶潞笙疑惑的转过身便看见战云寒大步走来,军绿色的短袖,迷彩裤,沙漠靴,一脸的风尘仆仆走到她面前,轻轻一笑,将发愣的叶潞笙拥进怀里,“阿笙,我回来了!”
叶潞笙这才有了反应,嗅着他怀里淡淡的烟草味,用.力的环住他的月要,一个半月的分离,让她没出息的红了眼眶!
战云薇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离开了。
叶潞笙在他怀里默默落泪,泪水浸湿了战云寒的衣服,他才松开手,低眸皱眉的看着小媳妇微红的眼睛,来不及擦掉的泪珠,心里愧疚又心疼,抱着她的时候就感觉她瘦了,这会看就他哭了,心跟针扎似的,“对不起!”
“不许说对不起!”叶潞笙虎着脸说,“我是开心的哭!”
说完,随意抹掉脸上的泪痕,抬起另一只手,将手里的产检单呈现在战云寒面前,笑容璀璨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