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新的样子,看起来分明是个雏儿。
但是上手的动作,却是刁钻得很。
稍不留神,直接钻进了里面,捏得草莓尖尖生疼。
严紫薇不由怔住了,她何曾遭遇过这样的袭击?
虽然如今的她,扮演着妓院鸨母的身份。
但是,她可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
平时的风情万种,都是乔装出来的姿态。
以至于突然遭袭,那种身体初次诞生的酥麻感,让她顿时有种浑身酸软的趋势。
如果不是顾虑身份,严紫薇此刻都是恨不能羞愤交加。
但,不待她有所反应,那双刁钻的双手,居然分兵而动。
一只手掌,居然飞快地朝着她的峡谷草原出发。
这还得了?
严紫薇心中一惊,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按住了纪新的双手。
“世子!”
严紫薇一边钳制住了纪新的双手,一边妩媚轻笑:“世子真是会开玩笑,奴家已经人老珠黄,都是已经多年不曾如此,哪还胆敢厚颜,博世子欢心呢。”
说话间,严紫薇不着痕迹地将纪新的双手,从自己的衣裙内抽了出来。
然后顺势抽身,脱离了纪新的怀抱。
为了不暴露身份,也避免纪新穷追不舍,严紫薇端起酒杯,塞进纪新手中,想要将纪新灌醉。
看着严紫薇明显逃避的姿态,纪新似笑非笑,神色戏谑地端详着严紫薇。
这娘们儿的手感,不太一样……
纪新搓了搓指尖,掌指间依稀残留着几分温热与馨香。
严紫薇瞥见了纪新的小动作,那张精致出尘的妩媚面孔,都是隐隐有几分红润闪逝而过。
但此刻的身份,却是不宜过多的表露。
“世子,请饮此杯!”
严紫薇只得转移话题,希冀着早些送走纪新。
本世子今日前来,可不是为了吃酒。
纪新戏谑一笑,却是放下了酒杯,神色玩味地迎着严紫薇的目光笑道:“本世子吃酒,可不是如此吃法。”
“哦?”
严紫薇一怔,有些不解。
“本世子吃酒,是要女人,以口相渡的。”
纪新玩味地笑看着严紫薇,眼神显得颇有侵略性。
这是什么吃法?
严紫薇想到那般画面,都是忍不住的恶心。
这些世家公子,真就如此会玩的吗?
“姐姐既然劝我吃酒,那不如……姐姐喂我?”
不待严紫薇有所反应,纪新手扶案桌,身体前倾,凑近案桌对面的严紫薇轻笑起来。
这般姿态,显得轻浮,又咄咄逼人。
严紫薇的脸色,都是不由得僵硬了起来。
这个家伙年纪不大,花样儿怎地如此之多?
“世子,奴家一介贱婢,哪敢如此玷污世子的万金之躯。”
严紫薇谄媚一笑,随即赔着笑脸,婉言推拒。
就知道会拒绝……
纪新暗暗嗤笑,他还真怕对方会欣然同意呢。
否则,他还真就没法实施自己的计划了呢。
心下嗤笑了声,纪新也没纠缠,而是随意的坐直了身姿,收敛了笑意。
整张脸色,也是变得冷淡了起来。
“姐姐这是不愿意?”
纪新面无表情地询问。
这般姿态,俨然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严紫薇脸色一怔,没想到纪新变脸会如此迅速。
这个传闻中的病秧子,怎地会如此强势?
“哐当!”
不待严紫薇有所回应,纪新猛地抬手,将身前的楠木案桌,直接掀翻了开去。
“这也不愿,那也不愿,那你们这春和苑,还开着作甚?”
纪新霍然起身,铮的一下抽出了腰间佩刀。
“勾栏贱籍,给了你脸?本世子的话,也敢充当耳旁风?”
纪新抬刀,毫不客气地搭在了严紫薇的肩头,满脸憎恶地斥道:“你是以为本世子,不杀女人?”
纪新忽然变脸,不只是让得严紫薇脸色骤变。
全程陪同的忠伯,都是不由得神情一紧。
世子,咱不是说好的不犯浑吗?
忠伯徐徐起身,眉眼也是轻轻地蹙了起来。
“世子……世子这是何意?”
感受到肩头的冰凉触感,严紫薇的脸色,都是有些僵硬。
纪新的喜怒无常,让她都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何意?你还有脸问本世子这是何意?”
面对着严紫薇的明知故问,纪新憎怒斥道:“本世子于府中困顿日久,好不容易有机会出门透透气,却又偏逢刺杀。”
“若非府中家奴拼死相救,本世子今日指不定已经魂归黄泉。经历如此跌宕,本世子此来春和苑附庸风雅,排解排解心情。”
“但你们春和苑却是欺负本世子年少,屡次怠慢本世子,为本世子这颗心不断添堵。你们春和苑如此欺人太甚,你还敢问本世子这是何意?”
话音落下,纪新的佩刀再度下压,都是紧紧地贴在了严紫薇的颈脖肌肤之间。
只要严紫薇稍有异动,刀锋就能划破他的肌肤。
“世子,奴家冤枉啊!”
感受到颈脖间的凉意,隐隐传来刺痛,严紫薇急忙慌张叫冤。
“冤枉?普天之下,谁有本世子冤枉?”
纪新却是不依不饶,冷声斥道:“本世子自幼不曾欺凌百姓,不曾伤害他人,不曾违祖背制,不曾数典忘宗。”
“但如今的天下人,却依旧对本世子喊打喊杀。为何?就因为本世子是纪雄的子嗣?本世子就活该任打任骂,任人欺凌不成?”
“到了如今,甚至是连得你们春和苑的贱籍,都敢不将本世子放在眼里。如此,你还敢向本世子喊冤?”
纪新的驳斥,让得严紫薇哑口无言。
这家伙,到底发什么疯?
严紫薇脸上佯装出惶恐,心底却是已然明悟,纪新这是来春和苑宣泄情绪来了。
意识到这点,严紫薇急忙劝慰道:“世子,奴家知你心中委屈,你且不必着急,有什么情绪,且与奴家倾诉便是,又何必如此动刀动枪的呢。”
说着话,严紫薇想要伸手,拨开纪新的佩刀。
她很担心,纪新情绪激动,稍有不慎给她划上一刀。
哪怕她修为不错,但颈脖这种要害被伤的话,也是很难活命的。
“哼!”
纪新冷然一笑,再度用力,将佩刀反倒压得更紧。
“与你倾诉?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本世子同坐而论?”
纪新桀骜的姿态,让得严紫薇精致的脸色,都是再也挂不住了。
这家伙真是疯了不成?
竟然如此油盐不进。
严紫薇谄媚的笑脸,消失不见。
随即伸手,抓住了纪新的佩刀,防备着纪新情绪激动失手。
转而眼神冷淡地看着纪新,淡漠道:“世子的威风,奴家已经领教到了。但是,春和苑这个地方,却不是世子能够撒野的。”
以她的身份,想要压下纪新的威风,俨然是不可能。
为今之计,也只有抬出春和苑的背景。
纪新的老子,可还在春和苑背后东家麾下效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