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花无名沉着脸,气愤的问道。
“回小姐……”
“叫公子!”
“是是,回公子,是您的信件恰好被我们的人拦截,所以顺藤摸瓜就找过来。”
领头的黑衣人如实回答,却听得花无名银牙紧咬。
自己怎么这么笨,怎么那家伙说写信,自己就老老实实写信呢?
真是太傻了!
老爹那些人可厉害着呢,自己写信完全就是自投罗网。不过事已至此,却也无法后悔了。
她看着几人,哼哼道:“那你们找来是准备干嘛?先说好,本公子绝对不回去。如果是来绑我回去的,那么就别怪本公子秋后算账,你们一个个都跑不了!”
黑衣人闻言,不由打了个寒颤,都望向自己老大。
一时间,领头的黑衣人欲哭无泪。这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怎么单挑自己为难呢!
“喂,赶快说,本公子要睡觉了,打扰本公子睡觉,这个后果你们清楚的。”
花无名见此,再度追问。
黑衣人老大听此,也不敢再犹豫,立刻回答道:“属下的确是前来带公子回去的,如有得罪,还望公子莫要牵连底下的兄弟们。!”
身后的小弟听此,心中涌出一抹感动。
花无名当即冷哼一声,说道:“不可能,我是肯定不会回去的,如果你们要来硬的,本公子就死在你们面前!”
哗!
此话一出,一众黑衣人都愣住了。
花无名见此有戏,立刻取出一把匕首放在脖子前,继续逼迫。
“别以为本公子不敢,我什么性格你们应该很清楚,向来说一不二,不信的可以试试!”
“公子息怒,小的绝对不会用强。请公子放心,还请公子莫要冲动啊!”黑衣人老大吓了一跳,连忙劝阻。
“想让我别冲动,那就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里,回去告诉老爹,什么时候我玩儿够了,会好好回来的。”
花无名立即给几人想好堵自己老爹嘴的理由。
领头黑衣人也十分识趣,“属下明白,我们这就离开房间!”说完没有任何犹豫地转身离开,其余几人也迅速跟上。
但他们并没有走多远。
食为天外,黑衣人们躲在一处,眉头紧皱。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领头黑衣人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食为天,无奈说道:“既然小姐不愿意回去,我们就在暗中保护她。”
“是,老大!”
几人分工合作迅速行动,把整个食为天都纳入监视范围。而领头黑衣人则将今日之事汇集成信,传递回去。
只是,这算什么事嘛?
第二天一早,秦臻三人便离开临安府城来到渡口,身后跟着前来送行的萧婉儿。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婉儿姑娘,到这里便可以了。”
秦臻站在渡口,看向她说道。
“秦公子,保重。”萧婉儿拱手说道。
她今天穿了一件绿色的长裙,烈烈江风把布料紧裹在她身上,衬的她格外纤细,但浑身又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保重!”
目送萧婉儿离去,秦臻也收回心思,略带疑惑的看向身旁,“你昨晚莫不是没睡好,怎么如此无精打采的。”
花无名闻言,疲惫的抬起头,打了个哈欠,轻轻叹了口气。
她昨晚哪里是没睡好,是压根没睡。
黑衣人来过之后她便将窗户全部打开,保持通风,而自己则是熬夜看起了话本。
至于为何如此,只因不得不防着那些黑衣人。
对于自家老爹收下的人,花无名很了解,说不定打个回马枪,直接用迷魂香之类的东西把自己迷晕,连夜绑回家。
“是啊,没睡好,待会儿我要好好睡睡。”
花无名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
秦臻见此也没再多管,随后看了一眼时辰,喃喃道:“也差不多了吧。”
便是此刻,渡口外响起嘈杂的声音。紧跟着,就是一队人马走进渡口,为首之人正是海公公。
“海公公,您可算来了。”
秦臻见此,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
海大桂闻言,笑着说道:“事出紧急,稍微耽搁了一下,还好没误了时辰,驸马爷可莫要怪罪。”
“海公公言重了,距离发船还有不少时间,何来怪罪一说。”
海大桂哈哈一笑,随后又询问道:“哈哈,不过请恕咱家眼拙,不知驸马爷要这临江府尹是为何事?”
昨夜,他忽然收到秦臻的消息,说第二天离开时需要带着临江府尹一起北上。
按理说,听候发落之人是没有办法立即提走的。
但以秦臻目前的权力,那可是皇命不可违,能先斩后奏!所以他一早就把人送来了。
秦臻闻言,神秘一笑,说道:“此事海公公不必过问,只需要将我押送临江府尹北上的事散播出去便可。”
海大桂听此,也只能点头答应。
江南总督府
毛志龙脸色阴沉,将手中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破口大骂:“该死的尉迟宇,这是在赤裸裸的打本官的脸啊!”
“主公,发生什么事了?”周子瑜适时的走进房间,见他如此,皱眉问道。
“子瑜,你且看看信件便知,真是气煞我也!”毛志龙见人来,将书信扔出。
周子瑜眉头微皱,接过书信查看,脸色也变得极为精彩。
信中内容,自然是尉迟宇押送临江府府尹回京领罪一事。
周岳清是毛志龙一手提拔上来的府尹之一,相当于他的脸面,而自从他被抓之后,毛志龙一直在尝试淡化周岳清的事。
也是如此,京中至今都还没有对周岳清的具体处置,只是暂时收押在大牢。
只要他还留在江南,那么可以操作的空间就有很大。
可现在这尉迟宇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回京就回京,带上周岳清是想要干什么?
“此事应当是尉迟宇自己的想法,并非是尧太组之意。”周子瑜说道。
“也只能是这样,只是本王想不明白,按照军师你的方法,我们保持与尉迟宇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他也没理由找我们麻烦,但为何现在一反常态?”毛志龙疑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