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笑容,栀清公主想必很漂亮吧?”
“那是自然,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不过你问这些干嘛,莫不是还要跟着我回京不成?”秦臻疑惑地看着她,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花无名眼珠子一转,笑着回答:“本公子要偿还你的救命之恩啊。况且本公子对这帝都也蛮感兴趣的,自然得去看看。”
“那你家中之人可同意你远行?”
花无名听此,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其实我这次出来,也是偷偷跑出来的,家里人不知道。”
秦臻听此顿时无语,这家伙胆子还真大!
“你如此作风,家中之人恐怕会无比担心。若你执意去帝都,不如写封家书寄回去,这样也好让家人安心。”
秦臻循循劝解,毕竟在他看来,花无名是个刚入事世的少年,总得闯一闯才能明白家里人的担心。但在他明白之前,自己有责任对其进行引导。
花无名听此,低头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说的不错,确实应该写一封家书回去了,否则我那老爹估计得疯。”
秦臻闻言不由苦笑,摊上这么一个儿子,他老爹也是有够受的。
“对了,尉迟宇,和我说说你是怎样认识栀清公主的呗。”花无名突然双眼放光的看着他,“江湖都传言你带人杀入敌营,在万军之中救下栀清公主,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臻听此,顿时哭笑不得,“万军之中有点夸大了。”
花无名听此,却是更加来劲,追问道:“那真相又是如何?你们是谁先喜欢谁的,太组赐婚是你们请求的还是太组想撮合你俩……”
一时间,少年抛出十几个问题,八卦味道十足。
秦臻只觉得一阵头大,但看她这兴奋劲儿,只怕是逃不脱回答的。无奈之下,把那件事又复述了一遍。
在这过程之中,少年每每听到精彩的部分都会激动不已。
这一路上,花无名把秦臻缠的很紧,各种八卦问题层出不穷。以至于最后秦臻实在不耐烦,直接闭口不谈,花无名这才作罢。
但她对栀清所做之事佩服无比,忍不住开口称赞,“想不到栀清公主竟有如此风骨,当属女子楷模,巾帼英雄之范。”
试问哪个女子能在那种情况下,依旧保持坦然面对的心态?
秦臻听此,心中也是轻轻一叹。
栀清所想确实是大义之举,只可惜这是尧太组为保护昭宁公主所做。身在帝王家的庶出,是连自身命运都无法掌控的。
想到这儿,秦臻又回忆起心中内容,脸色逐渐冷下来。
也不知栀清现在如何了?
帝都,皇城
“今日是什么日子?”
尧太组睁开双眸,随意询问。
身旁的小太监连忙回答:“回皇上,今日六月初一。”
“初一……”他略微沉吟,随后说道,“传朕口谕,宣礼部尚书、司礼官主事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
小太监赶忙小跑离去。
尧太组放下手中书信,脸上浮现出一抹轻松之色。想起消息中的内容,脸上微微挂着笑容。
这书信,自然是张极所写。
他南下江南不过数日,便将局势情况调查清楚,特别是秦臻所做之事。从各种角度看,这尉迟宇是个人才,对治水之道、治理之道都颇有心得。
有如此能人,江南水患必定无虑!
困扰江南数百年的水患若能在自己在位期间成功治理,也是件可以写入史书的功绩。
只是,抛开江南水患,另外一件事则让太组微微不高兴。
尉迟宇没和江南总督直接对碰!
当初给他这么大的权力就是想借他的手敲打毛志龙。最好是两者产生剧烈矛盾,到时自己也好下场解决。
只可惜,这两人就像心照不宣一样,只是相互试探!
所以后面,他才派去张极。可没想到,在张极到达的同一天,秦臻居然跑去了通州。
就好像完美避开自己的谋划似的。
而毛志龙居然能忍得住,没做出其他出格动作,让自己抓住。
尧太组屈指敲打着奏折,错过了这次,下一次再想动手就难了。
不多时,礼部尚书和司礼官主事便在殿外求见。
“进来吧。”
尧太组将面前的几本奏折扔在一旁,启声喊人进来。
两人进殿,立刻行礼。
“礼部尚书陈虹,参见陛下。”
“司礼官主事墨青,参见陛下。”
尧太组挥了挥手,“起来吧,看座。”
“臣谢过陛下!”
“今日请两位爱卿过来,是想询问栀清大婚准备的如何了,两位可有说法?”
尧太组往后一仰靠在龙椅上,姿态不怒自威。
陈虹闻言,率先回答:“回陛下,公主大婚,乃重中之重。礼部已经准备妥当,目前只有请帖尚未发出。”
栀清公主虽然是庶出,但毕竟是皇帝赐婚,而尉迟宇又是皇帝亲自挑选的驸马,所以婚礼的规格得按照公主出嫁来承办。
此次婚礼由礼部和司礼监共同筹备。礼部主外,司礼监主内。
尧太组满意地点头,旋即说:“尉迟宇江南治水有功,婚礼规格一事不可失了皇家礼数,礼部务必上心。”
“请陛下放心,臣必定不会出岔子。”
陈虹行了一礼,大声保证。
尧太组又转头看向墨青,“司礼监呢,情况如何?”
“回陛下,一切顺利。栀清公主聪明伶俐,皇家礼数已然悉数掌握,嫁妆方面也已然准备妥当。”
尧太组再度点了点头,话音一转,忽然补充道:“朕欲借此大婚,召开万邦朝会。”
此话一出,堂下而人瞬间愣住,紧跟着变了脸色。
礼部尚书陈虹脸色凝重,“陛下,万邦朝会百年未有。突然召开,是否……太过仓促?”
尧太组看了他一眼,不屑轻笑,“不过番邦小国入朝开会,有何仓促?前朝开得本朝就开不得?”
“还是说,陈大人比不上前朝的礼部尚书?”
陈虹心里一惊,赶紧跪下来请罪,“臣惶恐!陛下,前朝局势与本朝局势不可同日而语。大尧初定,四周藩国皆各有异心,此刻召开万邦朝会,恐怕……”
大尧初定,尚未慑服四周宵小,又如何有能力召开万邦朝会?介时无人到来,岂不是贻笑大方!
而且大尧是太组一手打下来的,他万不会把自己的毕生心血葬送在一个小小的万国朝会上。
可今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