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宇,你敢……”
灵王话未说完,便结结实实挨了秦臻一拳,嘴里满是腥甜的血液。
“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夜袭我们家酒厂,我这不过是正当防卫,二哥,把他扔出去!”
按理来说手无缚鸡之力的秦臻不可能是灵王的对手,偏偏灵王受制于张翼,这也就给了秦臻可乘之机。
灵王这时已经彻底晕过去,看样子不是被打的,而是被秦臻气的。
张翼一手提起灵王往酒厂外面走,秦臻连忙叫住他,“二哥,可不能就这样把他扔在外面,得把他送回府上。”
“三弟,某不明白,你这不是放虎归山吗?大可以把他扔在外面,让他吃点苦头。”
秦臻摇摇头,“总之你还是按照我说的做吧,现在还不是对付他的时候。不过,等把他送回去之后,我们要马上离开皇城。”
“离开皇城?为何!好不容易开设的酒庄,三弟难道要弃之不顾?”
“二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先把他送回去灵王府,注意小心办事!”
秦臻拍拍张翼肩膀,转身招呼众人,“大家把尸体都处理掉,不要留下痕迹!”
“是!”
众人领命,秦臻则迅速赶去百花楼。
百花楼越到夜里就越热闹,而里面的人对于秦臻这个驸马爷早就见怪不怪。
“驸马爷,刘老板已经在等您。”
“知道了。”
天字一号厢房。
刘辉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斜眼看了看推门进来的秦臻,让身边伺候的美人退下。
“宇,一切可还顺利?”
秦臻没回答,而是走到桌前抓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刚才酒庄一战别看他面上不显,其实早就吓得胆颤。但凡三皇子再准点,他就见不到这美好的世界了。
一壶酒见底,秦臻才感觉三魂归来两魂半。
“咣”的一声把酒壶砸到桌上,秦臻接着刘辉的说:“顺利是顺利,可你知道杀我的是谁吗?”
“谁?”
“三皇子!”
“你把三皇子杀了!”
刘辉惊得直接站起来,瞪大眼睛惊恐地盯着他。
诛杀皇子是死罪,要是查出来那些打手是他借给秦臻的,他还有的活?
秦臻轻率地摆摆手,脸蛋微红,指指自己,“不是不是,是他杀的是我。”
“哦——”
刘辉松口气,缓缓坐回去,眉头拧紧,“那你下一步怎么走,三皇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逃!马上逃!”
秦臻目光坚定。
如果自己不逃,整个尉迟家都会跟着自己遭殃。
刘辉对这个回答意料之中,不过眉头却皱地更深了,“你这一走,和公主的婚事还有咱们酒庄,咋办?”
“要不你觉得我来找你做什么?”秦臻眼神带着薄笑,刘辉瞬间懂了,把耳朵凑过去听他说。
“清儿现在身处宫中,皇帝暂时能保她无虞,可我担心她性格单纯难防三皇子黑手,你借我纸笔,帮我送去修书一封。”
刘辉了然,立即安排文房四宝。
秦臻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刘辉在旁边继续问,“那皇城这边的酒庄你打算……”
秦臻狡黠地看了他一眼,脱口而出,“那还用说,当然是交给兄弟你了,别忘了当初酒庄起名的时候用的是‘大刘’酒庄。”
“啊?你,你这……”
刘辉看秦臻的眼神仿佛看怨种,“兄弟,你这是要弃我于不顾……”
“我开个玩笑。”
秦臻神秘地说道:“只要我能到江南,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你要逃去江南?”刘辉被他一说,突然有点摸不到头脑,“江南现在正闹水灾,你逃也不挑个太平地……嗷!你该不会是冲着江南道水灾去的吧?你要治水?”
秦臻自信一笑,“知我者,辉也。”
“你个疯子!江南道水灾严重,当地官员避都来不及,你小子居然还打算过去!”
刘辉说着竟大笑起来。
他不是笑秦臻愚蠢,而是相信他的确有这个能力,笑他有天底下最大的魄力!
不愧是他刘辉的结发挚友!
“好!我这就去备船,皇城这边我可以搞定大部分,但要是你小子在江南闯不出什么名堂,那咱们兄弟俩就地府再见吧!”
“不会,到时候我请你去江南喝花酒。”
秦臻把写好的信交给刘辉,自己也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传进来,“三弟,某都办妥了,回到家看你不在,一猜就知道你准在这儿!”
秦臻颔首微笑,“二哥,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治水小分队是时候出发了。”
“治水小分队?”张翼一脸懵,“哪里走水了?治什么水?”
看到张翼懵逼的模样,秦臻和刘辉对视一眼,纷纷大笑,要不说张翼是个憨的。
刘辉好不容易止住笑,说:“行了,你俩赶紧走,这里离皇城渡口还有一段距离,天一亮,只怕你们想走都难。”
两人坐上百花楼门外的马车,两匹汗血宝马撒欢儿般地往码头跑。
短短一刻钟就从百花楼来到皇城渡口。
皇城渡口是唯一一个可以不经批准就能离开皇城的地方。
岸边早备好船只,两人刚一靠近码头就有船夫问,“来人可是尉迟公子?刘老板早有吩咐,快快上船。”
秦臻不疑有他,赶紧拉着张翼登船。
两人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个船役捧着两个包袱过来,“尉迟公子,这是刘老板给二位的。”
秦臻接过包裹,里面有几张银票,几锭金银还有打包好的干粮和衣物,可以说是一应俱全。
接着船役又说:“这里银两加上银票一共两千两,两位途中有什么需要,尽管交代小人去置办。”
秦臻点头,挥手让船夫退出去。
而张翼终于忍不住,一屁股怼到他身边,急切问,“三弟,这是要逃命吗?是不是因为某打伤了那什么灵王,害得你也要一起逃命!”
“是,也不是。”
秦臻说得高深莫测,张翼急了。
“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某是个大老粗听不明白,能不能直接点!”
秦臻眼神流转,扫了眼逐渐远离的码头,才回道:“灵王已经被我得罪透顶,只要我在京城一日,他便少不了搞我。况且我再待下去,尉迟府和公主也会有危险。”
“某明白了!三弟你是牺牲一人,成全万家!”
张翼会意地点点头,忽然又问,“可依三弟所言,你跟栀清公主的婚礼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