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呼声喊着我的孩子，只是我的声音太小，没人能听见。
天地间在这一刻黯然失色，只有那一抹玄色衣袍闯入我的视线中。
从我头顶传来的声音是那样熟悉，带着威压。
“孟婆，怎么回事？”
是闫肃。
我想要抬头伸出手去抓闫肃的衣袍，就被孟婆狠狠一脚踩在手背上，指尖泛着疼，可我只想要靠近闫肃。
见我不放弃，孟婆干脆一个挥手，我的身体再次在空中转了一个圈，重重落在地上，鲜血从口中吐出。
我盯着闫肃站立的方向，他为什么没有认出我来。
而孟婆，张口就是对我的污蔑。
在闫肃跟前，她像是换了一个姿态。
没有刚才那般阴狠，倒是多了几分女孩家的娇羞。
“阎王大人，这就是耍手段故意爬上你的床，还跟别的男人有野种的贱人。”
“她就是想要破坏你跟小娘娘之间的感情，最不要脸的小三。”
在听到这话，我清楚看到闫肃皱了皱眉头，甚至他离我的距离都往后退了几步。
“既然是这样，就交由你处置罢了。”
这话像是对我，对我的两个孩子的生命画上一个句号，就此终结。
孟婆很是得意，将那两个孩子往着闫肃跟前凑近。
“阎王大人，你看，这小贱人为了破坏你跟小娘娘的关系，就连孩子身上都有属于你的印记。”
那印记是在孩子的眉间，有着专属于闫肃的气息。
在我怀上身孕第一个月时，闫肃就曾告诉我，凡是他的孩子，皆是天命所为，命格为九转天玄，还能佑我世世平安富贵。
我当时还打笑着怼闫肃。
“什么天命，什么命格，我都不在乎。”
“闫肃，这是我的孩子，是我跟你的孩子。”
“他只要平平安安，快乐长大就好。”
可是现在，我这么小的愿望已经不能实现了。
我的孩子死了。
被孟婆生生挖了出来，死了。
闫肃，你就算认不出现在的我，难道你连我们的孩子也认不出来了吗？
7
孟婆试探性的问着：“阎王大人，之前那些妄想攀上你的女人都下了十八层地狱，唯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
“不如就打下黑狱跟恶鬼永存。”
一旁的阴兵还符合着。
“阎王大人，你不知道，在你没来的时候，这贱人有嚣张。”
“她居然叫嚣着，要是我们敢动她一根头发，阎王大人您就会扒我们一层皮，嘴里面还口口声声说着她就是小娘娘。”
“我看啊，她就是想攀上高枝想疯了，就是想要取代小娘娘的位置。”
孟婆点点头，很是满意。
毕竟以往在闫肃还没有寻回我的时候，那些试图接近闫肃的女人，孟婆都是这么处置的。
并且每次处置之后，闫肃都会给孟婆一些打赏，这次也不例外。
闫肃似乎是有些不耐烦。
特别是在看到孩子的一瞬间：“本王的孩子，也敢作假。”
孟婆在一旁提议：“那就让这贱人抱着她的孩子在黑域待着吧。”
我不知道黑域是什么地方。
但是我听闫肃说过，黑域是犯了十恶不赦的人，永生永世都无法转世的恶鬼才会待的。
甚至在哪里，灵魂不会死，每时每刻都会遭受折磨。
我不要去哪里。
我更不要我的孩子去哪里。
我撑着身子，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抓着闫肃。
“闫肃！”
细小却又清晰的声音，总算是让闫肃听见了。
他转身的动作是那样快速：“你喊一遍！”
孟婆直接上前堵住我的嘴。
“阎王大人，这贱人的声音不必在意，可能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才喊的，真是不知死活。”
我相信我的声音闫肃一定能听出来。
我试着用闫肃教给我的那套术法，冲破孟婆的禁制。
再一次喊出他的名字。
“闫肃。”
“是我。”
可是，我始终维持不了那样的术法，再喊完这两声之后，又被孟婆堵住了嘴。
闫肃质问着一旁的人：“查过她的底细吗？”
“为何声音同我的菀菀如此相似。”
8
音落。
我看见孟婆慌的身体颤了一下。
她一定是想到了我之前跟她自证的话。
我以为她会害怕立马认错，没想到她却编造了一个身份。
“阎王大人，我查过了，她就是普通的一个兔妖，连名字都没有 。”
“声音这么像，一定是她模仿了小娘娘的声音，而且她还寻了你的玉佩，我查过了，是赝品。”
孟婆将玉佩递到闫肃手里的瞬间，我期盼着闫肃能认出来，那真是他的玉佩，不曾想。
孟婆递过去的就是赝品。
我挣扎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却还是留不住闫肃。
他将手里的玉佩狠狠捏碎，顺带夸赞着孟婆。
“这样的女人，你随意打发就是。”
“不要让我的菀菀知道，她要是知道了，会伤心的。”
听着闫肃这话，我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他那么在乎我，却此刻又认不出我来。
孟婆特意问了一句：“阎王大人，请问菀菀小娘娘长什么样子，我们可以见一见吗？”
“以免到时候我们认不出。”
闫肃沉思了一会，点头应下，随手一挥便是我的画像出现在孟婆跟阴兵的跟前。
不过，那是我刚被闫肃带回地府的模样。
身子还没有那么重，肚子也没有那么大，看上去就是一小姑娘的模样。
不知道谁那个阴兵说了一句：“这菀菀小娘娘，怎么跟地上的贱人有三分相似啊。”
这句话，像是一个小石子投入在湖中激起千层荡。
闫肃这次连声音都带着震怒：“你们说什么。”
刚刚说话的阴兵此刻唯唯诺诺，怕说错了什么，不敢吱声。
唯有孟婆还是那副很骄傲的模样。
“阎王大人，这个贱人就是想当小娘娘想疯了，特地伪造了小娘娘的容貌，所以我才弄花了她的娘。”
一旁的阴兵听到这样说，好似瞬间也有底气。
“对啊，我们刚刚还让恶鬼对她进行了凌辱。”
“她的腿是我打断的。”
“她的衣服是我扒的。”
“……”
无数的阴兵都在炫耀他们对我伤害造成的功绩。
最后一句孟婆很是骄傲：“嗯，野种是我亲手弄死的。”
“阎王大人，这贱女人会污了你的眼，我现在就带她去黑狱。”
9
这次闫肃连头都没有回，我却看见了他朝着我住的地方赶了过去。
我都要被孟婆带去黑狱了。
闫肃你怎么能找得到我。
我全身是伤怀里抱着我那两个早就没有呼吸的孩子被扔进了黑狱。
黑域里没有光什么都看不见，就好像是被人沉在了水底，是那样的绝望。
只有那不断围绕在我身边的恶鬼气息。
他们在互相商量着怎么一点点折磨我，最后将我吃掉。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女人怀里的孩子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像是……像是阎王大人的气息。”
“这要是真的，你敢吃吗？”
“我不敢。”
我已经没有太大的波动，抱着怀里两个早就没有气息的孩子，流下血泪。
我恨我自己，居然会相信男人说的话。
更以为闫肃他是阎王，跟其他男人不一样。
我忘了，他是男人，他就不可能不一样。
男人嘴里总是说着，要保护自己妻子孩子一辈子，绝对不会让她们受半点伤害。
可我在他眼皮底下被人祸害，他都不曾发现。
往日种种在我脑海里回荡。
“菀菀，你我三世情缘，总算这一世我们能好好在一起了。”
“菀菀，为了你找到了，我差点连阎王的身份都舍弃了。”
“菀菀，从此天高地阔，你我自在，我会按照你在人间习惯的方式生活，有家，有你，有我们的孩子。”
那些话，在现在听来，倒是恶魔的低语。
我一遍一遍抱着我的自己孩子说着：“对不起，宝宝，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们。”
“妈妈要怎么做，你们才能活过来。”
一旁的恶鬼讥笑着。
“进了这里，就不可能活过来，除了被我们吃了，还有生的希望。”
我抱着孩子，心里的绝望占据了全部。
“那你们能不能吃了我，让我的孩子转世。”
我恨。
我恨我自己没本事，居然连让孩子转世的本事都没有，只能祈求恶鬼的帮助。
一旁的恶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这两个孩子身上有阎王的气息，我们虽然出不去黑狱，好歹还有一丝残魂，可不想因为吃了这孩子，就瞬间没了。”
闫肃，你这个混蛋。
连恶鬼都能看出来这孩子有你的气息，你为什么看不出。
10
如果我要是能成魔，多好。
我一定要血洗这地狱。
我抱着孩子就那么静静坐在地上，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耳边多了一个声音。
“菀菀，我帮你。”
这声音是个女生。
我愣住：“你是谁。”
“我说我才是孟婆你信吗？”
“残害你的是我的妹妹，我跟她是双生花，她喜欢阎王大人。”
“不过其中缘由，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你想出去吗？”
想，当然想。
我更想为我怀里的两个孩子报仇。
“怎么做。”
她附身侧耳，声音尽数落下。
甚至，她用残魂的最后一丝术法，为我查看了此时闫肃正在做什么。
11
闫肃在寻我。
他去了别处。
可是刚到那个地方，便看见了躺在地上血迹早就干涸的小桃。
小桃身后还插着阴兵手里的三叉剑，模样惨状又悲惨。
闫肃背在身后的双手更是紧握成圈，脸上的神情犹如掉入冰窟那般让人胆寒。
他朝着里面大声喊着我的名字：“菀菀！”
“菀菀！”
可是，他的呼喊再也没了我的回应。
平时，还未等他走到我跟前，在他一张口时，我便会戏耍他躲起来。
虽然他早就知道我在那，却还是会配合我。
现在是真的了，他找不到我了。
他亲口让孟婆将我打下了黑狱。
我看着幻境里面，闫肃整个人像是被夺了魂魄一般，就连走路都东倒西歪，跌跌撞撞的将他给我安置的这个地方找了一个底朝天。
整整一个多小时。
他连我的半分踪迹都没有找到。
只有小桃的死在提醒着他，我出事了。
闫肃回了一趟地府。
他想要去找到小桃的残魂，却发现小桃死后残魂根本没有出现过。
闫肃震怒，底下跪满了阴兵。
“阎王大人请息怒。”
“阎王大人请息怒。”
就连黑白无常以及判官，牛头马面都被波及。
却迟迟不见孟婆的踪影。
闫肃几乎是要降罪在所有阴兵身上。
“小桃残魂呢？”
“黑白无常，你们两个蠢货就是这么干事的！”
“魂呢，让你们勾哪去了。”
黑白无常被吓得不敢说话，倒是判官跪在地上想起来那天是孟婆带走了小桃的残魂。
“阎王大人，小桃的残魂在孟婆那里。”
闫肃：“又是孟婆。”
“让她滚过来我见我。”
阴兵们瑟瑟发抖：“是。”
12
可此刻的孟婆手里正捧着那卷闫肃给他的画像在细细描眉。
小桃的残魂正被她拘在身边折磨。
“给我好好画，画得要像这画像上的女子八分像。”
小桃一眼就认出来那画像是我，她也是个硬骨头，根本不吃孟婆这一套。
“你别想了，你就是把你这张脸给换皮，你也永远不是小娘娘。”
“我看出来了，你才是那个想要攀附阎王大人的贱女人。”
被小桃戳中心事，孟婆气急败坏，刚要对小桃出手，外面的阴兵就涌进来。
“孟婆姐姐，阎王大人正在寻你呢。”
“阎王大人好像很生气，孟婆姐姐，你平时一向最得阎王大人的心了，你快去哄哄吧，不然我们都要玩完。”
孟婆对着镜子摆弄了一下裙摆。
她就知道在闫肃的心里，她还是很重要的。
“我现在就去。”
去的时候，阴兵也不忘将小桃的残魂一起带上。
甚至，在路上，孟婆还在想，闫肃是不是想好了要给她一个天大的奖赏。
毕竟她可是亲手弄死了那两个野种。
到了地府。
孟婆一见到闫肃，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开心的情绪，上前走了几步。
“阎王大人，你找我有什么事。”
闫肃背对着她，没有转身，只是低声问着：“小桃残魂是不是在你那里。”
孟婆没有想到，找她来居然是为了小桃。
“是在我这里，阎王大人，是不是小桃这个贱人也勾引你，跟她那个贱人主子一样，我现在就弄死她，为阎王大人你以绝后患。”
听到这里，闫肃周身气息越发浓郁，那黑雾密密麻麻的散开。
似乎要将整个地府都包裹。
“你弄死了小桃，那天你关进黑狱的女人，是小桃的主人。”
孟婆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五一十的交代着。
“对啊，那个贱人自称是小娘娘，还有这个小桃居然护住那个贱人，才死在了阴兵手里。”
“阎王大人，你不知道那天，我先是用诡刀花了她的脸，后是让恶鬼欺负了她的身子，最后生剖了她的孩子，她在黑狱应该快死了。”
话音刚落。
孟婆就被闫肃一掌给打了出去。
这一掌，十成力。
连孟婆都没有反应发生了什么。
闫肃来来黑狱寻我。
13
幻境在残魂下已经支撑不了，她就那么虚弱的请求我。
“一定要帮我报仇。”
“好。”
我满口应下，可是我却没有把握。
闫肃那天认不出我来。
难道今天就能认出吗？
我抱着孩子，感受着自己的生命也在一点点流逝，直到我都快撑不住，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我好像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是那熟悉的声音。
“菀菀，我来迟了。”
可是，我还是撑不死，魂死残消。
只留下我最后的一缕意识飘泊。
我被闫肃带了回去。
他为去寻来了最好的肉身，那是我的下一世，甚至还让判官改了我的身世背景，还给我寻来许多护身宝物。
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要我的孩子。
我就这么被闫肃养在身边，足足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孟婆就被关在黑狱里。
直到我完全恢复好的那一天。
闫肃来接我时，我已经完全养好了身体，我有了新的身体，容貌也比以前更貌美，身体也更加娇贵。
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这次还跟以前那么弱吗？
闫肃站在院子外面，像是一个犯错了的小孩在那里等我的原谅。
明明他是那个在地府眨眼便能让人魂飞魄散的阎王。
我不想见他，也不想同他说话。
可我要我的孩子报仇，为小桃报仇。
“孟婆人呢。”
“我要见她。”
闫肃见我愿意主动跟他说话，很是开心，一路上哄着我说了许多。
“菀菀，以后你再也不是普通的凡人，也不是什么修炼几百年的妖精，你是我去求来的玄女转世，你可以试试你的法力。”
我尝试着像闫肃说的那样去动用自己的法力。
那是一种我从未尝试过的东西，那种充满身体里的力量再也不会让我感受到绝望。
孟婆。
你怎么弄死我的孩子，今天我就要你千倍百倍的付出代价。
14
孟婆被阴兵从黑狱里面接了出来。
而我正坐在闫肃的身边。
这次，闫肃一个都没有放过，连同当日欺负我的阴兵，以及还有欺负我的恶鬼，通通跪了一地。
甚至就连黑白无常，还有判官都被波及到。
全部都跪在哪里。
唯有孟婆不服。
“阎王大人，我是在帮你跟小娘娘百年好合，你为什么要将我关起来。”
我已经懒得再去跟孟婆废任何的口舌，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会信。
不信就算了，那就打死好了。
我起身走到她跟前，用当日她对我的那般态度，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就这么盯着她。
“你不是孟婆，真正的孟婆早就被你丢进了黑狱里面，那可是你亲姐姐。”
她们本是一对双生花。
妹妹嫉妒姐姐，所以瞒天过海，手段残忍杀害至亲。
我想不出她有什么目的，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她对闫肃有情。
我抬手间就那么轻轻的穿透她的心脏，那血溅到我的衣摆上，令我心情十分畅快。
“孟妖，你爱闫肃对吗？”
“你恨每一个能够靠近闫肃身边的女人，所以你赶尽杀绝，什么为了闫肃跟小娘娘的百年好合，不过都是你的借口罢了了。”
“你的私心是你想要当上小娘娘，可惜了，有我在的一天，你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别想。”
手中用力转动收紧，孟妖抢走孟婆的那颗灵丹稳稳落在手里。
孟妖发出一声惨叫：“不要！”
“还给我，快还给我。”
看着她这幅样子，我便想起那天我就是这么求她的。
还给她。
做梦。
这些还远远不够。
我看向闫肃。
“让她尝尽十八层地狱所有的刑法，你没有意见吧。”
闫肃立即拍板，而我是刑法亲自的执行人。
从拔舌开始。
我按着孟妖的头，手起刀落，一切都是那么果断。
“你为了你的私心，害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一天你这个舌头不能留。”
孟妖的惨叫令我十分舒心。
到后面下油锅的环节。
我跟撒葱花似的将她丢了进去。
“你那日生剖我的孩子，就该想到，有一天你也会被我扒皮抽筋。”
这次，她连惨叫都没有了。
只剩下那油锅里面不断冒泡的声音。
这些还是不够。
她死了，我的孩子却回不来。
她死一万遍都不足惜。
15
处理完孟妖的事情，我将她的残魂给了恶鬼把玩。
最后没有扔进黑狱，而是附身在了一条狗身上。
这条狗现在就栓在门口整个汪汪叫着，日日看着闫肃是怎么百般对我讨好。
而经过这件事情。
我再也不相信闫肃对我说的那些情爱。
只有我自己变强大，才能在之后遇到的是事情里保护我自己。
之后的一个月里。
闫肃日日来道歉。
“菀菀，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不将任何女人放在心上，所以那天我没有认出你来。”
“你原谅我好不好。”
“小桃我已经让她复活了，她很快就能来陪你了。”
“还有帮你的孟婆，也以及回归自己的职位，我像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以往听到这些话，我都会感动到落泪。
现在，我的心里很是平静。
唯独在他提到孩子的时候。
闫肃就差跪在我面前求着我。
“菀菀，我们日子还长，孩子还会再有的，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孩子会再有？
可是我那两个死去的孩子怎么算呢。
算他们倒霉。
算他们有阎王这个爹妈？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告诉闫肃，除非孩子复活，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
自从这句话过后，闫肃没有再来找我。
16
等再次见面的时候，便是十年后。
闫肃怀里抱着两个小婴儿出现在我跟前。
“菀菀，这是我们得孩子。”
“这十年，我去寻找了他们的魂魄，用禁术复活了他们。”
“不过，我可能要受到天道的惩罚，你跟孩子在家等我回来可好。”
我接过孩子，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他回不回来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的孩子回来了。
时间流逝，已过去五年。
门口的那条狗就这么被我孩子给炖汤了。
“妈妈，这狗不听话，我炖了。”
干的好。
只有强者才配做我的孩子。
或许我的孩子记得，是谁杀害了他们。
只是不好的是，闫肃回来了。
这三世的情爱真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