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天怒炽焰剑狠狠击断杨茗手中的长剑,带着凌冽的剑气划过一道三色的光芒,在杨茗身上扯出一道血光,鲜血随着剑刃流出,血滴频频落在地面之上,印成点点血印。
杨茗不免有些吃痛的闷哼一声,抬手握住右手臂的伤口,以免流血过多,步子急速后退数步,随手将断剑扔于一旁,脸色显得十分诧异。
就在方才,叶辰川鼓起生平之力抬手一剑狠狠劈向杨茗,那剑带着凌冽的剑气,攻势极为凶悍,杨茗抬手上前横档的长剑被齐齐砍断,其所触碰之处剑身碎成细小碎块洒落向空中,在阳光的照耀闪闪发光更加显眼。
而天怒炽焰剑所掠起的剑气带着一道三色光芒,狠狠划过杨茗的右手臂,在其处留下一道两寸长的伤口,同时叶辰川体内迸射而出的灵气,冲击着方才空中碎成点点的剑身铁块。
随着一阵强悍的能量波动袭来,凌厉的气波便是将空中的那些剑身铁块紧紧包裹,在其表面形成一股赤红的火灵之气,带着这股灵气气势冲冲的从各个方向飞向杨茗。
数十道光焰迎面袭来,杨茗的喉咙猛然咽了一口吐沫,双眸中的瞳孔狠狠一缩,两眼略显突兀,愣了愣神,不过,片刻间,便已经缓过神来,体内灵气急速催动,双手结出一个奇怪的结印。
旋即,土灵之气便从其身体中不断的崩射而出,杨茗抬手一扬,那些土灵之气便是逐步凝结在自己的身前,层层褐色的沙尘慢慢具现化,眨眼间,那股灵气竟然凝聚成了一道沙尘屏障。
“小子,我承认你确实有实力,不过,要想杀我,你还不够资格,今日,我必定取你性命,来祭奠磊儿!流沙术,聚!”杨茗眸子中闪出一抹寒光,沉声说道。
流沙诀:真品功法,周围方圆百步内的土灵之气施术者皆可使用,凭着灵气的凝聚便可在身边具现化出一道黄沙屏障,可防住任何的物理攻击方式,兵刃皆对此术无效。
空中,那数十道光焰闪着赤红的光耀,狠狠砸在那道黄沙屏障上,不过,并未出现想象中的效果,那些剑身铁块并没有穿过柔软的黄沙,而是尽数被拦在屏障之外。
就在方才刚刚接触之时,那些剑身铁块便是狠狠砸向那道黄沙屏障,就在砰其处,铁块便被那道屏障中的诡异能量所卸掉冲击力,渐渐融于黄沙之中,湮灭了刺眼的赤红光焰,这正是以柔克钢之法。
这般近的距离,若是常人一定躲不开了,斯寒远远看着,心中暗暗为杨茗捏了一把冷汗,若是对战的是他与叶辰川,斯寒根本不用去想,死在长剑之下的一定是他。
他深知杨茗的实力,当年战事之时,杨茗带着三千铁骑将一万精兵击败,以少胜多解救了青丘国武陵城的危机,在那个时期可是被传为神话,而实力如此强悍之人,叶辰川还有一己之力抗衡,也足以显现其实力。
不过,斯寒忽略了一点便是,杨茗确实是一位将才带兵有方,但他始终都是武将而不是修行者,对于杨茗来说,灵气之法,他始终都是门外人,身体中明明是土灵之气,却去修炼雷属性的枪法,未免有点愚不可及。
而杨茗的修行之路,一直也都是只注重体魄的淬炼,而灵气之法的专研却是少之又少,而他初期通神境的修为,也不过是靠着丹药强行突破,不然也不会如今止步于这通神境,这全是丹药所带来的后遗症,空有初期通神境的修为,却没有对应的实力,不过才相当于中期分神境罢了。
若不是杨茗的体魄强于一些修行者,恐怕,就连一些普通的中期分神境的强者他都敌不过,他可以算得上是一名武者,却不能算是一位灵气修炼者。
见着自己费尽心思的一击都未曾奏效,叶辰川的心中不免有些慌乱,此刻,他身体中的灵气也在方才的那一击中消耗殆尽,也已经气喘吁吁,而那阵法还在禁锢着叶辰川的动作,贪婪的吸取他身体中的灵气。
他的肩膀上下起伏着,大喘着粗气,脸色甚是惨白,身上已经遍布尘土沙石,衣袍也已经破烂不堪,秀发也甚是凌乱,此时,如此狼狈之样,叶辰川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若是杨茗还有什么后招,他便是无论如何都接不下了。、
“叽叽歪歪的吵死了!你要杀便自己来取我性命,总是待在那里说些狠话,有何用?难道你就只是个说些大话的废物吗?”叶辰川嘴角撇起一抹阴笑,心中猛然生出一计,嘲讽道。
得知自己的儿子死讯,杨茗还能在极度愤怒之下,保持自己的理智,将自己表现的十分愤怒进行伪装,以此来欺骗叶辰川,让其放下戒心,也足以说明他城府极深。
而叶辰川通过嘲讽想再次撩起杨茗心中的怒火,若是他怒发冲冠失去理智,这边正好着了叶辰川的道,毕竟人在极度愤怒之下,所作出的选择都是不经过思考的,也是最容易漏出破绽的时候。
若是杨茗并没有上当,而是借着愤怒的伪装,继续打着自己的算盘,那么叶辰川也能通过这点下套,将计就计,两人原本便有实力上的差距,若是不使用点小计谋,叶辰川哪有与杨茗的一战之力,先前,也是侥幸,若不是杨茗放水,他仅靠着身法秘技,可不一定便能躲开杨茗强悍的攻势。
“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地灵束缚术,二变式,地流破,送葬!”杨茗冷哼一声,高高昂着头,眸子中寒光闪闪,双手印记一变,手腕轻轻翻转。
旋即,地面之上一股土灵之气突然暴躁起来,而在叶辰川的落地处,地灵束缚术的阵法,隐隐间,浓浓的能量涌来,而他脚底的地面竟然渐渐变得松软,似乎还存在着一股诡异的力量,正在将叶辰川向着地面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