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生气
岁岁2021-07-29 23:593,036

  小皇帝看了一眼,太后,默默低下了头,随即便低着头走到了太后面前,太后垂眸地看着小皇帝,摸了摸他的头,道:“好孩子。”

  众人看着太后的动作,不敢说话,都低下了头,纵使太后为皇帝的娘亲,但尊卑有别,太后这样的动作是不合规矩的。

  小皇帝心里却没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他感受着久违的娘亲的温暖,自从他登上皇帝之位后,太后便从来没有同他亲近过了,每次都是让他批奏折,处理政务。

  太后突然注意到小皇帝面容随着长大而逐渐清晰的轮廓,心下有些恐慌,但又冷静一瞧,小皇帝的长相是同自己相似,她松了一口气,拍拍小皇帝的肩:“回去吧,皇帝。”而后她又对王全说:“回去让他喝些温茶。”

  小皇帝看着自己母后的面容从怜爱变成慌乱,又恢复平静。

  他也没有多问,只是问:“母后,朕政务上有些不懂,想要宣摄政王进宫。”

  “好,快去吧。”太后脸上的笑容很明显凝固了一点,但很快又很自然道。

  小皇帝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看着太医告退,太后这才转身回宫。

  太后看着自己踏过一个个石板,她已经在宫墙内活了将近二十年了,她突然停住脚步,问跟在自己身后的喜枝:“你觉得皇帝的长相是像先皇多一点还是像哀家多一点?”

  喜枝仔细想了想,道:“回太后娘娘,奴婢觉得皇上和您还有先皇都不大相似,若是硬说的话,还是同您相似一点。”

  听了喜枝的话,太后的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她抖着嘴唇道:“皇帝的长相难道不是很像哀家么?”

  喜枝看到太后的神色,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立刻改了口风:“是同您很相似。”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步履颇为蹒跚地走回了宫里。

  喜枝一边跟上太后的脚步,一边想小皇帝长得的确和太后和先皇都不是很像,倒是摄政王殿下一双桃花眼随了先帝,但下半张脸又神似太后,专挑好看的长,因而相貌异常出众。不过,这些话喜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估计得被千刀万剐。

  喜枝默默埋头,加快脚步进了殿内。

  而酒巷内,一场悄无声息的比试还在继续。

  谢舟率先倒了一碗酒,朝着许鹤宁一敬:“看着摄政王斯斯文文,怕是喝不了多少,那本殿就让摄政王三碗酒。”

  许鹤宁抬眼看了一眼颇为嚣张的谢舟,竟然道了一句:“好。”

  谢舟心下也诧异了一瞬,这种挑衅尊严的事许鹤宁竟然说了一句好?不过男子汉大丈夫,敢说便敢当。谢舟当下就喝了三碗酒。

  不过,这女儿红的确是烈,三碗下肚,谢舟都感觉到自己嗓子有些热。

  这时,许鹤宁拿起酒坛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把碗底展现给谢舟看了看。

  两人就这么一碗又一碗地喝酒,而一旁吃了醒酒丸的阮软则已经开始清醒了。

  靠在门上的阮软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许鹤宁拿起酒坛倒了一碗酒,而后喝完了。

  阮软以为自己眼花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喝醉前,即使是现在,她的脑袋还是晕晕的,而且身体还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阮软看到了他们还在喝酒,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儿,赶紧上前,步履迈得还有些踉跄,她疾步到了许鹤宁跟前,此时许鹤宁正拿着一碗酒要喝,被阮软抓住了手腕。

  许鹤宁和谢舟齐齐抬头看向阮软,许鹤宁率先开口问:“清醒了?”

  阮软抓着许鹤宁手腕,抿着嘴唇使劲点了点头,表达着她很清醒的意思。

  女儿红劲足得很,就酒量而说,谢舟和许鹤宁差不太多,如今他们已经喝了四坛子酒了,一旁看着的琴书早已目瞪口呆,寻常大汉和上这半坛子酒已经会醉得不省人事了,而许鹤宁和谢舟喝了四坛酒居然还能好好坐着。

  “你怎么会在这儿?”阮软不知为何声音带着些鼻音。

  “你希望本王在吗?”许鹤宁没有直接回答阮软的话,而是反问。

  面对着阮软,许鹤宁鲜少有这么冷的时候,阮软都懵了。

  即使喝了这么多酒,许鹤宁肤色还是极白,没有一丝被酒熏染的红,只不过那双桃花眼好似被蒙上了一层模糊的雾,让他整个人好似化在酒里的雪一般。

  “还不错啊,摄政王殿下。”谢舟一只手正在桌子上,挑眉对许鹤宁道。

  “比不得二殿下。”许鹤宁随口应道。

  谢舟冷嗤一声,转而对阮软道:“喂!还记得你方才说了什么话吗?”

  “什么?”阮软皱了皱眉,如同包子被拧起时的褶皱。

  “呵,果然忘了。”谢舟微笑,“既然如此,本殿不介意再提醒你一遍。”说着他看了一眼面容尚且平静的许鹤宁,接着道:“你说,你不想跟他回去。”

  谢舟的话如同平地一声雷,炸得阮软瞬间六神无主,但她还是下意识先看向了许鹤宁,但她从许鹤宁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阮软心乱如麻,而谢舟则一脸看热闹的表情。阮软想上前拉拉许鹤宁的袖子,可她……不敢。

  她眼神偷偷地瞄啊瞄,瞄到了许鹤宁刚才倒进碗里还没喝掉的酒,她心一横,为了逃避现下的情况,冲过去,咕咚咕咚把一碗酒全喝了,这女儿红和她喝的花酒简直是南辕北辙,一碗酒下肚,辣得阮软眼泪都流出来了,嗓子也火辣辣的。

  “阿软!”许鹤宁眼神变了变,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碗,一瞧,碗底已经空了,许鹤宁把碗放到一边,手放到了阮软背上,道:“吐出来!”

  “我不!”阮软梗着脖子,躲过了许鹤宁的手,随即便回过头,直直看着许鹤宁。

  许鹤宁眯起了眼睛,修长的手指捏住了阮软的脸:“你是疯了吗?跟条乱窜的疯狗一样,逮着酒就喝。”

  许久没有听过许鹤宁这么毒舌了,阮软竟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觉得理所当然,他向来对她有满满一箩筐温柔,可她总觉得那不是真实的他。那样温柔的他总是像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一般,教导着不听话的小童。

  随着时间的拉长,酒劲就上来了,这次的酒跟跟上次的花酒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阮软感觉到世界在天旋地转,她简直要趴到地上了。

  谢舟在一旁看着有些摸不着地方的阮软,强撑着上前,要把阮软扶起来时,许鹤宁站到了谢舟身后,一只手下去把谢舟打晕了。

  刚才看起来还有些醉的许鹤宁如今却神清气爽,做事从容,他朝远处站着的琴书招了招手。

  琴书看到,赶忙过来了。

  “你家殿下喝醉了,照顾好你家殿下。”许鹤宁不咸不淡道。

  琴书一听,赶紧叫了两个侍女来,搀扶着晕了的谢舟,硬生生给搀扶走了。

  谢舟被搀扶走了以后,许鹤宁这才看向晕乎乎的阮软,最奇特的是阮软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没有醉得晕过去,仍旧是顽强着撑着眼皮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向许鹤宁。

  许鹤宁把上前,要把阮软打横抱起时,被阮软挥着手再次拒绝:“我不要跟你走!”

  “为什么?”许鹤宁声音平静,但听起来平静地有些可怕。

  “因为你生气了……我……害怕……”阮软半眯着眼睛,撇了撇嘴。

  “你什么都没有做,本王为什么生气?”许鹤宁不知为何,听到阮软糯糯的话,感觉心下的气竟然消散了几分。

  “嗯……也是……”阮软没有继续接许鹤宁的话茬,而是认真想了想,这般道。

  许鹤宁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不再过问阮软,而是直接打横抱起阮软回了摄政王府。

  一直守在院子里的春溪看见许鹤宁抱着阮软回来,一脸茫然。

  许鹤宁抱着阮软进屋,还顺便腾出来一只手带上了门,许鹤宁把阮软放到了床上,想站起身再给她拿一颗醒酒丸时,被阮软一把拉住了手。

  只听她闭着眼睛道:“阿宁,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显然,她内心深处还是知道许鹤宁的情绪的,只不过方才喝醉了,被绕进圈子里了。

  许鹤宁静静瞧她,也不说一句话。他也是知道谢舟入府的,他允许谢舟入府并带走她,并不是因为他想把她交给别人,而是他知道谢舟不会伤害阮软,而且许鹤宁希望阮软的一方天地不是被困在这方方正正的摄政王府内,他希望她能见过所有,还能坚持停留在这儿。

  所以当许鹤宁听到阮软不和他回府时,心下还有一丝慌乱。

  “阿宁……你过来……”阮软突然半睁开了眼睛,抬起手朝着许鹤宁招了招。

  许鹤宁弯下腰,和阮软面对面。

  下一刻,阮软的唇瓣印上了许鹤宁的额角,许鹤宁只感觉到了温热在自己的额角停留,他难得地愣了,没有躲开,而是僵在了原地。

  这是第二次了,许鹤宁心里这般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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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娇软小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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