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雀恭敬地应道,转身时又瞥了一眼垂着头的苏清月。
随后,才迈着大步离开。
皇上又摆了摆手,对裴太医说道:
“裴太医,你先去吧,朕有事会派人去找你。”
皇上的眼神疲惫,他靠在床头,微微闭着眼睛。
“是。”
裴太医恭敬地行礼,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临走时,苏清月又看了一眼那香。
裴太医也明白她心中所想,转身折回,拱手道:
“皇上,这香微臣可不可以带回去一些研究。”
皇上看了眼香炉,点了点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那抽屉里还有,都给朕拿走。”
现在他看到那香就烦闷。
“是。”
裴太医应下,转身示意苏清月和小行去将抽屉里的香带走。
苏清月眼睛亮了亮,她对着香很好奇。
高书祈见皇上支走了众人,便想着皇上应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便缓缓起身站在皇上面前。
“皇上,臣妾还有......”
皇上也看穿了她的心思,开口打断她:
“你留下。”
高书祈身形微微一怔,又将放在嘴边的话咽下去。
“是,皇上。”
随后高书祈起身站在皇上一旁,静静地等待着皇上的吩咐。
看来皇上这是要杀鸡儆猴?
高敬在朝堂上的势力皇上自己心里也明白,高书祈被升为皇后,他心里是不乐意的。
因此,高书祈上位后,皇上也并未对她有过好脸色。
高书祈自己心里也明白皇上的意思,一直小心行事。
很快,王会城押着褚虹跟着胡公公匆匆进来。
虹妃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眼神中满是惊恐。
她衣衫凌乱,发丝散落。
王会城单膝跪地,拱手说道:
“皇上,虹妃带到。”
胡公公则垂首站在一旁,悄悄观察着皇上的脸色。
皇上抬眼看向虹妃,眼中燃烧着怒火,撑着身子怒骂道:
“褚虹,朕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害朕。”
褚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跪着向皇上的床榻爬去,双手颤抖着伸向皇上。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冤枉。”
胡公公立马上前一步挡在褚虹面前,冷声道:
“王统帅!”
王会城立即起身将褚虹押着跪好,动作果断。
“咳咳咳。”
皇上看着褚虹死不承认的样子,又是一阵猛咳,身体剧烈地颤抖,他指着那香炉怒骂道:
“褚虹,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那香薰是你送与朕的,没想到你竟然在里面动手脚。”
褚虹看着那香炉,还有些余烟升起,知道事情败露,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
突然她仰天大笑,笑声疯狂。
笑累了她抬手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盯着皇上道:
“是我做的。”
“你你你。”
皇上指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手指颤抖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高书祈和胡公公赶忙上前,扶住皇上,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褚虹恶狠狠的看着皇上,眼中充满恨意。
“你这老不死的,你就应该去死将皇位让给辰儿。”
皇上被气的一阵猛咳,身体剧烈地起伏着。
高书祈侧头看着褚虹,眸色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声道:
“押回去。”
“是。”
王会城将褚虹从地上拽起,拉着她便向门外走。
褚虹挣扎着,对着皇上大喊:
“老不死的,你以为姓高的是真心对你吗?皇家哪里又会有真正的情意,也就姓康的那个蠢女人,被你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团团转,为你付出一切,最后还不是落得个悲惨下场。哼,你以为你能一直掌控这一切吗?你的江山迟早要完。”
褚虹的声音尖锐,想要将心中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她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后面的话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含糊不清,没有被人听清。
“咳咳咳。”
皇上又咳出来血了,血染红了他身前的锦被,触目惊心。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眼神也变得愈发黯淡。
胡公公当即起身,神色慌张。
“老奴去找裴太医。”
说着,他向外跑去,脚步匆匆,几近乎跌倒。
皇上却一把抓住高书祈的手,狠狠地盯着她。
“你可否想过要害朕?”
高书祈抬起头对上皇上的目光,眼神坚定。
“皇上,臣妾从未有过此等心思。”
皇上看着高书祈,眼中的怀疑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欣慰。
“朕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说罢,皇上便昏了过去。
“皇上!”
高书祈惊呼出声,眼神慌乱无措。
好在裴太医还没走多远,便又被胡公公火急火燎地拽回来。
明·镜殿
群臣已经都到了,却迟迟不见皇上来,纷纷切切私语。
“皇上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从未有过这种情况,难道是病情加重了?”
“这可如何是好?若皇上有恙,这朝政可怎么办?”
......
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站在最前面的高敬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冷了几分。
但又很快收敛情绪,转身抬手示意群臣安静。
“诸位同僚,稍安勿躁,皇上未到,必有原因,我们在此耐心等待便是。”
大臣们听到高敬的话后,虽然停止了议论,但心中的不安却并未减少。
这时,萧燕雀走到殿上,负手站在殿中。
他身姿挺拔,目光沉着扫视着在场的群臣。
群臣面面相觑,他们对萧燕雀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
高敬转过身看着殿中的萧燕雀,眸色变冷。
萧燕雀沉声道:
“皇上今日有事,早朝取消。”
“这这这......”
群臣面上震惊,一时有些慌乱。
高敬勾起一抹笑,笑容中带着一丝阴险。
“宣王殿下,皇上究竟是因何事不来早朝?”
他故意提高声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高敬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皇上病重,以趁乱谋取更多的利益。
谁知萧燕雀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甩了一下衣袖。
“本王只是来传达父皇的旨意,至于什么原因,高丞相可以自己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