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阻挡得了这场战争。民心所向,既然大家都要一场属于自己安逸的家。
李竹君端起眼前的梅子酿轻抿一口,微微有些出神,这种东西,草原怎么会有?他再次抬眸神色间确实有些疑惑?
为何合敦的模样跟小银儿如此的想象?他们有什么关系?就在他神思飞行之时,
“哥。你刚刚找我什么事儿?”格力诺德温柔的声线在他的耳畔响起。
李竹君这才微微回头,敛去眸中的疑惑之色,“必须打吗?”
格力诺德端着梅子酿的手微微一顿,他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格力诺镜。“哥,你是在担心他?”
李竹君听到格力诺德的话,没有回应而是端起酒盏又喝了一口。“合敦,打搅多时,我们该离开了。”
格力诺德眼里盛着怒意,“啪”的一声,刚刚喝酒的酒盏猛然间碎裂开来。他眼里含着怒火瞪视着眼前眉眼清隽的李竹君。
“诺德哥哥....”
“德诺”
莫明和陈白同时惊呼出声,陈白还不太明白他们兄弟怎么一下子就反目了?但是,她心里却明的跟镜子似的,应该是因为兄弟两因为战事意见不合。
诺镜主合而诺德主战。
一旁的莫明听到诺德说出,哥,你是在担心他,这句话时就想到,格力诺德也明白了诺镜是在担心小银儿的安危。
两国交战是因为领土和利益问题,而他身为北境大皇子,竟然在担心某个人的个人安危。
格力诺德心里着实是有些气闷的,曾经的诺镜哥哥不是这样的,他是一个果决又英勇的勇士。
诺德实在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因,但是他也不想去了解这其中的原因,他就要自己的国家强大,富有,子明安乐,和谐。
“够了。”格力诺镜回头眼神犀利的看了一眼格力诺德,朝着合敦微微点头,“我先回去了。”他不想做过多的争辩,原本今日是来劝阻诺德的。
没想到他的战意如此之盛。即使如此,那他就成全他。
李竹君大步超前走了两步,站定,停顿。“莫明,照顾好合敦。”说完,李竹君大步离开。
留下莫明一脸埋怨的看着此刻怒容满面的格力诺德。
陈白看着诺镜高大英挺的背影,带着一身孤寂慢慢离开。心里的疑惑更胜!
“莫明,照顾好合敦,我先走了。”格力诺德端起另外一杯,李竹君未喝完的梅子酿一饮而尽,酒盏被他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他缓缓起身,脚下微微有些虚浮地出去了。
一旁的陈白抬头看了一眼摇摇晃晃走远的格力诺德,收回目光盯着莫明道,“明儿。你们在大宜有结识什么人吗?”她眼里带着询问之色,看着莫明。
莫明麻利的端起自己眼前的梅子酿,眼神闪躲的抿嘴喝了一口。“娘,竹君哥哥在大宜生活的,那里有他的亲人。 ”
她不想跟自己的娘亲说陈银的事,更不想告诉娘,镜哥哥喜欢陈银的事。
她吃了几口菜,又端起梅子酿,不等合敦在开口问,便自觉的说道。“娘,我们在大宜遇到了一个跟你长的很像的女子。太奇怪了。”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
听到这话的陈白浑身一怔,脸色微微发白,嘴唇颤抖,刚刚她听到莫明说在大宜遇到一个跟她长得非常相似的女子。
“娘,你...你怎么了?”莫明吃了几口菜,一抬头就见自己的母亲脸色微微发白。
他从小就知道,娘亲身体不好。此刻难道是旧疾又犯了?
北境人一般不称呼娘,可是他从小都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把自己的合敦叫娘亲。莫明觉得他们跟别的北境人不一样。
他曾经问过娘,可是娘说,这个字好看也好听,她喜欢听她这样喊她。
于是莫明为了讨娘的欢心,私下没外人的时候就这样称呼她。
“没...没事儿。明儿。你在大宜玩的开心吗?”陈白睫毛微微颤动着问道。
“开心啊。哪里的美食可真是好吃呢。”莫明在娘亲跟前就总是没心没肺的,什么都滔滔不绝。
陈白眼里带着笑意的摸了摸莫明的头发。“明儿,这么馋啊?”陈白刚刚从莫明的眼神里看到了闪躲。
她知道这个孩子的脾气,若是她不想说, 你不论怎么问,他都不会说的。只有引导他自己说出来。
于是。陈白没有很直白的问,而是拐着弯儿问她话。
“是啊。尤其是那君子自助酒馆的掌柜,太厉害了。明明是一个女子,做的酒菜不但好吃, 而且还有特效。”说到这儿。
莫明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抓着陈白的手。“娘,等这次战事结束了,我们要是跟大宜和好了。
我....我想带你去大宜,说不定那个银公子做的酒菜,真的可以治好你的顽疾。”莫明睁着黑色的眼眸,神色坚定的说道。
“....是...是吗?”陈白刚刚听到,莫明说银公子,怎么会这么巧合,银,名字里都带了一个银字。
“你...你刚说那什么酒馆里?什么公子?不...不是个女子吗?”陈白此刻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心头猛颤。
“娘。娘,你没事吧?”莫明此刻扶着陈白得手,自然是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哪里还有心思跟他说这些,心头更加关心他的身体。
“娘..没事,明儿,扶娘去躺一会儿..”陈白在说话间,已经浑身没力气了。
莫明知道,娘从她懂事起,就身体不太好,后来...后来又被人下毒,差点儿死去,可汗找了很多名医。终于救活了她。
从此以后,他的身体就愈加的每况愈下了。
莫明便听话的扶着她到厚厚的床榻上坐下,他拿起旁边那很大的靠背。给他支撑在背后,做好这一切之后。莫名有些担忧的看着娘亲。“你感觉好些了吗?”
莫明关心的问道。她这从小就贪玩,一出去就是这么久,把她一个人扔在这荒草萋萋的北境。也不知道,他不在的日子,娘亲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咳咳咳...好些了。哦对了。你刚刚说那女子怎么了?”陈白言语看似波澜不惊,实则他心里如遇大鼓,早已咚咚咚地颤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