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够得到瑜哥哥,做这些算什么!哈哈哈,我原本差一点儿就可以得到他了,都是你,都是你...”话音还未说完,欧阳燕猛然一掷,她咽喉处一股鲜血汩汩流下。
鲜血顺着她白净的脖颈汩汩躺进了黑色的衣服里。染红了她白净的脖子,渗透进她的胸膛,再也看不清楚颜色。
欧阳燕几乎是同一时刻,惊恐得睁大了眼睛,眼里满是绝望。
她似乎不愿相信,他们敢杀她?她可是堂堂大宜国的和阳公主,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这些宛若蚍蜉的人竟然敢对她动手?
她的生死应该是大宜国君主宰的,而不是眼前这帮人。
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众人脸上皆是不可思议。
上一次,她在北境诬陷小银儿,所有人很是气愤,但是仍然没有动她,而是把她遣送回大宜。
欧阳燕在弥留之际,眼神慢慢看着小银儿的方向,那里有她喜欢了很多年的男子。
这一刻,她看到了他眼神冷冽,没有一丝温度,宛若一尊雕像。这一刻,她仿佛知道是谁对她下的手。没错,就是眼前她喜欢了很多年的男子。
欧阳燕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嘲讽,然后,慢慢朝后倒去。
“子明!”陈宜回头一眨不眨得盯着舒子瑜。在场的人,此刻已然明了。
是他杀的和阳公主欧阳燕。李竹君此刻眼里看不清任何情绪,他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小银儿,见她脸上无波无澜。
便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抓起旁边的莫明,“小银儿,我们还有事,先下去了。”
说完,不等小银儿回复他。已然拉着还有些不情愿离开的莫明朝着他们的队伍走去。
舒子瑜此刻凤眸里满是狠厉地盯着,眼前那个美艳又恶毒的女人。其实他早就醒了,他刚刚只是有些虚弱。
他们的对话,全然落进他的耳朵里、他的心上。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才让小银儿步步艰险。他在这一刻,全然明白了。
当初是他把小银儿带到上京城来的,没想到,却让他身在这水深火/热之中,而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事情的真相。
这个狠毒的女儿,死有余辜,她还差点儿伤了他们的孩子。这个女人太恶毒了,她该死。
众人看着刚刚还满脸愤怒的盯着小银儿的欧阳燕,此刻生机慢慢消逝,她的眼睛惊恐地怒睁着。
“都下去。”陈宜转头看向旁边的众人,给胡天使了个眼色,胡天转头抓起旁边的黑衣蒙面男子就走。
“哎,你干什么!你想杀人灭口不成?”黑衣蒙面男子此刻看到这群人,竟然对本国的和阳公主都敢下毒手,此刻他的心开始害怕起来。
于是便大声呼唤起来,想要语言击退这群人。
“闭嘴。”就在胡天的话音刚落,黑衣蒙面男子原本还有些激动张扬的表情,竟然毫无征兆的戛然而止。
一起来的太突然,陈宜在回头,黑衣蒙面男子睁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瞪着舒子瑜,此刻的他已然没了生机。
旁边的众人都看着这样的场面一言不发。
小银儿神色间带着一抹担忧的看向刚刚苏醒还有些虚弱的舒子瑜,她心里实在是有些担心。
“子明。你...”话音未落。舒子瑜转头一脸认真的盯着小银儿上下打量,见她无碍,突然整个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瘫软着朝着小银儿倒了过去。
“子明。”陈宜见状,立马扑了过来。小银儿也不多话,抓起他的臂膀,把脉检查。发现他因为刚刚解毒,体内的毒素还未完全清除。
人还是很虚弱的,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冷冽、果决的解决掉了眼前这两个给他们添乱的家伙。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妻和他的孩子,即便她是大宜国最尊贵的公主,那又如何?
“大宜和阳公主欧阳燕与歹人媾和,多次陷害羲和将军之妻,在屡教不改的情况下,用毒差点害了其性命,其罪当诛。此为一罪。
与北境激进分子勾结,对其腹中孩童下手,其心之恶毒,人人得而诛之,此为二罪。
作为大宜公主,没有树立大宜公主端庄典雅的典范,反而构陷将军之妻,罪大恶极, 此为三罪。
按大宜律法妇德第一百八十三条,削其公主番号,贬为庶民。因其在作恶过程中,误中三月青的其毒,已无生机。
按大宜国律,就地掩埋,不得将尸骨带回的上京。” 陈宜一字一句的说道,围观的众人纷纷地头不语,装作没看到真相。
白明心总算是放心了。只要小银儿无碍,他就放心了,至于其他人,结局如何?
她不会过多的关心和伤感。她这一生经历的事情,太多,见过的人也太多。所以,余下的日子,她只把眼光放在她关心的人身上。
大宜425年初春。
这天,万里晴空。舒适的春风轻抚着青翠欲滴的草木,风儿自由浪漫的舞动着万条垂柳。
“哇”伴随着一声婴孩的啼哭,羲和大将军的府邸新添了贵宾。小银儿生了一胞三胎,一个男孩,两个女孩。
三个孩子长相继承了父母的优点 。女孩长得像母亲高鼻子、翘脸蛋,小脚丫不停地在空中蹬来蹬去的很是讨人喜欢。
其中有一个女孩相对其他两孩子个头很小,但是眉眼英气知足,她从生下来那一刻就一直咧着嘴巴吃手指,不哭也不闹,简直要萌化小银儿那颗少女心。
男孩生的一双丹凤目,眼里满是淡定和安静。舒子瑜一整天脸上都挂着温和的笑意,待产婆给孩子、大人收拾完毕,他就进去一直陪着小银儿。
青林和乐乐两人负责看护刚刚出生的孩子,逗他们玩,给他们讲笑话。全然不顾,这么小的孩子能不能听得懂他们的语言。
羲和将军府邸上下喜气洋洋,到处洋溢着喜庆的甜蜜。
胡天正一脸兴奋的指挥者娇娥到处挂满张灯结彩的挂饰。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浪花亭里一脸清隽的蓝衣男子像看傻子一样瞪着胡天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