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被沈怡的动作给惊到了,她压根就没有想到沈怡会直接拒绝她的要求。
眼看着收银员接过沈怡的现金然后开发票,san简直都要气炸了,她盯着沈怡十分淡定的侧脸道:“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了,这些东西都是要沈怡拿回去的,她什么时候说要让别人往回送了!
谁允许沈怡自作主张的?
沈怡一点儿也不把炸毛的san放在眼里,收好了自己的钱包然后对着收银员礼貌一笑说道:“地址去问这位小姐就好了。”
“好的。”收银员看着两人之间有些奇怪的氛围,但也只能是强行点头表示知道。
沈怡说完就要走,san气急败坏,直接指着沈怡就大吼道:“站住!谁让你走了?”
沈怡压根就不听san的话,她冷笑了一声,边往前走,边专门用san的母语和她对话:“不走呆在这里干什么?”
san这一下子算是面子全丢了,她直接也不管自己的那些东西了,冲到了沈怡面前,生气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沈怡踩着高跟鞋,比san高了差不多半个头,她停下了脚步,直直盯着san的眼睛,然后轻笑了一声。
san被这一声笑给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紧接着沈怡就收了笑容,整个人都被一种阴沉的感觉笼罩着。
“我什么意思?”沈怡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忽然变得犀利了几分,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不可忽略的强硬气势。
san微微张嘴,竟然真的被沈怡身上的气势给吓到了,往后面推了一步。
谁知道沈怡并不打算这么简单地放过san,她走过去微微俯身,眼角带着暗沉的锋芒。
“是我要先问问你什么意思吧?”
这话一出来san立马有了所谓的底气,她回了沈怡一个冷笑:“呵,看,终于露出来你的本来面目了,你根本就不想踏踏实实做一个助手,你接近陆根本就是另有所求!”
沈怡上下审视了一下san,觉得这还真是个笨孩子,她笑容更加大了,两手抱在胸前道:“这就是你的结论了?”
沈怡没有给san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是绕着san走了几步,然后停在了离san只有几厘米处,她直视着san的眼睛。
san这才发觉,沈怡的眼睛深不可测,和陆时谦竟有些相像。
都是那种城府很深,很有想法的眸。
“还挺会找借口的,且放开你说的我用心纯良是否,只两点,第一我不是你请的人,我跟你来不过是看在陆总面子上。”
“第二,就算是我是你手下员工,还请不要这样子奴役,否则我真的替你手下的人感到悲哀。”沈怡说完便抬脚走了,临走还把自己的手机带走了,san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你居然敢这样子说话?!”san大吼。
沈怡挥了挥手臂道:“小姐,我对你的心思清楚得很,你有多少本事我知道,但我心里在想什么你未必可知,少使些心眼在这些上吧。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回去吧,不是挺有能耐的吗?”
san给陆时谦打电话的时候,陆时谦基本就已经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也怪他没有从一开始就考虑到san会误会这一层,而且陆时谦没有想到沈怡居然能够忍这么久。
“陆!这就是你的好助手!”san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都是陌生的面孔,委屈地都要哭出来了。
她一个人蹲在广场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往哪里走,而且说白了san以前去哪里都是司机带着,现在颜面尽失当然会惊慌失措。
“怎么了?”陆时谦停了手里的笔,唇角带笑。
san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可见是真的从沈怡这里受了很大的委屈啊:“她把我一个人丢在了陌生的地方然后走了!”
陆时谦笑容更加大了,他笑着问:“你惹她了?”
“谁惹谁啊!”san虽然是理亏,但是她也不能输了气势。
陆时谦闻言眯了眯眼睛道:“是吗?我所了解的沈怡不是个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你确定你没有惹她?”
“我……我只是想要逗逗她……”
“好了,你就别掺和了,你呆在原地别动,我找人去接你。”
过了很久,大约陆时谦的背后都已经是带着橘调的黄昏时,沈怡重新出现在了陆时谦办公室门口。
她敲了敲门,进来时她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看。
陆时谦舔了一下下唇,不知道为什么对沈怡有一种抱歉的感觉。
沈怡倒是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她寻常地将文件放在陆时谦的顺手边且保证文件不会影响陆时谦的视线。
“陆总,这是刚才交递上来上来的项目修改方案,还请您过目。”
沈怡说话的时候根本就听不出来什么疲惫的感觉,陆时谦扬了一下眉毛。
看来沈怡的自我调节能力还真是强大啊!
他知道san是什么样的人,恐怕san误会了沈怡之后会把各种各样冷嘲热讽的话全部都塞到沈怡身上。
不过听着san那个委屈劲儿,她应该也没有从沈怡这里占到多少便宜。
陆时谦一边拿过来一个文件夹,一边调节气氛一样说:“跟san出去算是难为你了。”
“……”
沈怡本来都是要转身出去了,听见陆时谦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怡便收回了已经转过去的脚。
她的表情有些僵硬,她其实也不知道san和陆时谦的私交到哪一种程度,陆时谦是否会因为san的原因而迁怒。
这都是未知数。
沈怡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正要打算解释呢,就听见陆时谦好笑的道:“怎么样,有没有被雷到?”
这话一说出来沈怡的心完全落回了肚子里去了。
陆时谦果然是个聪明人,他怕是在san借用自己之后就已经猜到了san会怎么对自己了吧?
那陆时谦不插手也只是想旁观吗?
沈怡有些奇怪,但也没有问出来,而是乖乖地和陆时谦形容起san来。
“她的想法很单纯,头脑也很简单,大约和生长环境有关系。”
san应该是被家庭惯坏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条直走到黑,更加把所有事情都放在自己的想法上去修饰,完全没有所谓逻辑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