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轩进了酒吧,有门迎问他是否有预约。
烦闷的挥了挥手,径直走向吧台,给自己点了一杯野格。
冰凉的液体入喉,让他整个人在瞬间得到了释放。
此时,一直在旁边伺机的女人,直接挪了高脚椅,一屁股坐下,然后拉着吧台,凑近秦楚轩。
“哈喽。”女人娇媚的冲着秦楚轩打招呼,还顺势露出一个自认为非常妩媚的笑容。
秦楚轩还在为方才的事情感到烦心,对于这一声突兀的招呼,他并不打算理会。
视线都没有偏移一下,只以为是给自己招揽生意的陪酒女。
“秦先生?”
见秦楚轩不为所动,女人只好呼出他的名字来引起的注意力。
秦楚轩听她竟然知道自己姓什么,便转头看过去。
很快,秦楚轩便认出这女人是谁。
“怎么是你?”秦楚轩的口气,很明显的有些厌恶。
苏云雅嘟着嘴巴,双手交叉抵在下颚,“怎么就不能是我了,难道,你期待着是别人吗?哈哈哈……”
陆老爷子派人在医院守着,让她不能接近陆时谦,但是不接近陆时谦,她所有的计划都难以施展,何况她暂时也没有去处,便一直在医院楼下徘徊,寻找机会。
谁知道好巧不巧,她正好看见夏菡从一辆私家车上下来。
于是她便努力的去辨认驾驶位上面的人,而更机缘巧合的是,这个人自己主动下车,又心事重重的一路向前走,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苏云雅便认出他是秦楚轩,一路跟到了这里。
浮夸又尖细的笑,让秦楚轩更加不快,“我对你可没有任何兴趣,不想自讨没趣的话,就趁早走人吧。”
“可是我对你感兴趣啊!”苏云雅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将自己的身体贴近秦楚轩。
秦楚轩不着痕迹的避开,用一种轻蔑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打量她,“随便你。”
“啧啧啧……还真是,绝世好男人呢,怪不得能和夏菡走的那么近……”苏云雅见秦楚轩这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忍不住感慨。
夏菡挑男人的眼光,还真的是很不错。
秦楚轩嗤之以鼻,连多余的单音都懒得给她。
“我知道你对我没有兴趣,但是,你对夏菡,感兴趣,对不对?”
苏云雅突然提起夏菡,还故意咬重这两个字的发音,问完之后,又歪头,盯着秦楚轩的表情看。
“关你屁事。”秦楚轩本是来借酒浇愁,却无奈遇上了苏云雅这个黏人精,他之前在帮夏菡处理那些流言蜚语的时候,隐隐约约有矛头指向,这些事情好似与这个女人有关,再加上苏云雅插足了夏菡的感情,才让夏菡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他对苏云雅的印象,可是差到了极点,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
“哎哟,别那么冷漠,还是那句话,你喜欢夏菡,我喜欢时谦,我们两个合作,不就是双赢吗,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呢?”
苏云雅就不信,自己第二次向秦楚轩提出这个邀请,他还是会拒绝,“而且,我最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主意,现在只需要你的配合,我们两个人的目的,就都可以实现。”
只见秦楚轩不动声色的回应,“还是老回答,我没有兴趣和你合作,但是,你要是再敢做什么伤害夏菡的事情,也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云雅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你还真当她是个宝呢,你以为她从急救室出来,就能相安无事了吗?”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苏云雅说话到这个份上,让秦楚轩顿感不悦,光明正大的要挟,他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不不不,这还需要我威胁吗?就算我不动手,夏菡也蹦跶不了几天了。”苏云雅轻笑着摇头,在说后半句的时候表情娇俏,好似很是开心。
秦楚轩怒极,五指用力抓着杯子,直到指尖都泛白,“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苏云雅见自己的刺激果然有用,便又故作矫揉做作的姿态,假意要离开,“你不是说对我没兴趣吗?那我就不待在这里烦你咯!”
“你把话说清楚再走!”在苏云雅转身之际,秦楚轩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苏云雅重新转身,哈哈大笑,“男人啊,还不是得听我的?”
“少废话!”秦楚轩又灌了一大口酒,眉目之间已经隐隐有怒火在跳动。
“夏菡割腕自杀了一次,又洗了一次胃,身体早就亏损的不成样子,更何况……”
苏云雅故意说话停顿,引起秦楚轩的好奇心,看着他不耐的表情,这才得逞的继续说:“更何况,她已经患有渐冻症好长时间,她早就没有多少时日了。”
“渐冻症?没有多少时日?”秦楚轩有些不可置信,开始怀疑自己听到的这些话的真假。
他初见夏菡的时候,只觉得她消瘦了许多,整个人变得越发高挑纤瘦,整个人身上也有说不出的疲态。
再后来,她做了傻事割腕自杀,他便又觉得夏菡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是特别强。
可现在,苏云雅突然告诉他,夏菡有渐冻症,而且所剩的时光不多了?
“原来你不知道啊。啧啧……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怎么她连这个都没有告诉你。”苏云雅故作高姿态,玩弄着自己的指甲,看着秦楚轩焦虑,就好似是在看一个小丑般。
“我……我不知道她这么严重……”秦楚轩后知后觉,表情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他之前竟然还觉得夏菡玻璃心,有些脆弱,现在联系到她的病情,她能坚持到现在,并且是在没有接受住院治疗的情况下,其实已经是非常不易了……
“夏菡有渐冻症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也是偶然间发现她吃的药物,才知道的。我向你说这些,目的很简单,就是觉得你才是那个真正心疼夏菡的人。”苏云雅解释道,夏菡将这件事情藏的非常好,除过她的主治医生和她自己以外,就连陆老爷子,也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