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此事与我再无瓜葛,毕竟在绣坊上工的日子里,绣坊账簿之事我从未接触过,一直都是徐庆他父亲亲力亲为审核账目,再加上有于忠昊的母亲坐镇监管,几乎没人可以插手。
然而才过了数日,于忠昊与于慧卿再度登门,后面还跟着一位讼师装扮的人物。
“你来解释一下,为何上门查账的人来得如此迅速?”
“算了,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
我望着二人,心中疑惑他们此番又是为何事前来。
于慧卿勉强牵出一抹笑意:“你不如如实道来,账目问题发生在你离开之前,我便很难不怀疑你是以职务之便私吞了财产,你是不是叫人在账目上做了手脚?”
我顿时了然,原来是想把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我,我清清白白,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胡说八道!徐府账目我从未涉足,一切皆由徐府当家徐英秦亲手打理。”
“你可要想明白,若能坦诚交代,念在你多年辛劳,徐府还能为你向官府求求饶,如果你执意如此,冥顽不灵,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于慧卿随即转向身后之人询问:“万千帆这般情形,依照律法当判几年?”
“如若事实确凿,两罪并罚,至少七年以上的牢狱之灾。”
我冷笑了一声:“若是官府判得了我的罪,那便就随便判吧。”
我实在不想与他们再周旋,随后准备抽身离去,却被一声大喊阻碍了去路。
徐庆手持一张病方匆匆进来,面上泪痕斑驳。
“万千帆,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是什么?”
跟随他进来的,是我的表兄林训。
“我说过,此事万不可让他知晓!”
“为何!万千帆,你睁大眼睛看看这群人,他们何德何能让你付出这么多!”
“我心甘情愿,林训,一切都是我自己情愿的。”
徐庆猛地将手中的病方扔在我面前:“你竟然打算将此事瞒着我?”
于慧卿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惊慌地问:“庆儿,究竟是何事?”
徐庆直直地看向我:“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小产之事就决定这样瞒天过海?”
“别胡言乱语了?徐庆,你都有方杏了,就放我一条生路吧!”
于慧卿从地上拾起那些病方,匆匆一瞥,忽而笑出声来:“真是苍天有眼啊!”
林训听她这么说,怒火中烧。
“你这老太婆,到底什么居心!若不是万千帆为你家劳心劳力,被你们母子二人气得心口发热,怎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又怎么会小产!你们可知,她……”
“表兄!”我连忙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