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些年,要不是那孽畜还有蛊毒这个顾及,恐怕早就对她的澈儿下手了。
又想到当年,年纪小小的沐彦朗手持长剑毫不留情当着她的面儿杀了他的场景,沐云氏眼中透露着一抹恨意,她绝不允许,她的澈儿跟他的父亲一样死在沐彦朗那个畜生的手里。
沐云氏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慌手慌脚地从柜子里拿出一枚口哨,稍稍犹豫的放入口中吹了起来。
把口哨重新收好,沐云氏走出门口把所有人都打发出院子去,这才又回到屋里。
片刻之后,徽荣堂正房的门被打开,一位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终于找我了,云儿……”面具人的声音带着沧桑的沙哑,语气里,却有着胸有成竹的笑意。
“你曾经说过,只要我需要,便。会帮我。”沐云氏早已调整好自己那扭曲的表情,此刻的她很平静,映着昏黄的烛光,绝色的面容更显清丽无双。
“当然,但是我也说过,找我办事是要付出代价的。”面具人靠近沐云氏,大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腰间。
沐云氏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随即主动攀附了上去。
呵!
男人果然贱。
当然,除了她的那个他……
沐云氏主动迎合,闭上眼睛脑盒逐渐出现了他的脸庞……
………
一夜的雨淅淅沥沥,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柳芷晴唤来尤子晋。
“子晋,你把这个盒子送去战王府,一定要亲自交到战王爷手中,或者昨天跟在战王身边的那个侍卫手中也行。”柳芷晴拿出昨晚上从路斯克那里得到的药剂,全都放在这个盒子之中,然后递到尤子晋手中,慎重交代。
“这是……”尤子晋犹豫。
柳芷晴道:“你只需要把东西送到就成,不用问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子晋知道了。”柳芷晴鲜少有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所以尤子晋也不得不慎重起来。
尤子晋在战王府外来来回回走了好多趟,想要进入却不得其法,而等待的人又不从里面出来,急得他是抓心挠肺的难受。
客栈里还有东子一行人虎视眈眈,柳芷晴虽然行事起来跟个小大人似的,可毕竟还是一个孩子,独自待在客栈面对东子一行人,他是真的不放心。
府内,贺京的了一个晚上的沐彦朗终于回来,他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刚出院子没走两步,就有人过来禀报,“贺京大人,我们在王府外面抓到一个人,在外头来来回回的转悠一个早上了,很可疑,不知该怎么处理?”
“哦?”贺京皱眉,“既然都觉得可疑了,怎么做难不成还要我教你们?还不带到地牢严加审问!”
“可是……”侍卫为难,“那人说是来给王爷送东西的,手上还捧着有一个盒子,说必须亲自交给王爷或者是贺京大人。”
“交给我?”贺京到是起了兴致。
侍卫应是,虽然那人只说可以交给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可是王爷此次回来带的贴身侍卫只有贺京大人。
“如此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了,先把人带去,本大人亲自审问。”贺京吩咐道。
等尤子晋离开之后,柳芷晴才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战王府戒备森严,尤子晋不过是一白身,想要见到大名鼎鼎的战王,恐怕还真有难度。
柳芷晴也是糊涂,真是慌忙则乱,刚刚只让他去送东西,却忽略了这最基本的问题。
又等了一个早上,还不见人归来,柳芷晴才真的慌了。
出门,又碰到东子那不长眼的狗东西寻事挑衅,柳芷晴当即把他给放倒了。
泄愤的对着他的脑袋踹了两脚,柳芷晴这才着急忙慌的离开。
柳芷晴这边刚走,那边就有人发现了昏迷的东子,并且把人扶起来回了房间找来了郎中,只是,东子的脸却无端肿了一块,口腔里也破了皮,有几颗牙齿都松动了。
柳芷晴刚走出客栈,就发现尤子晋回来了,只是神色有些萎靡不振,其他的倒没什么事儿。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东西有没有送到?”柳芷晴发出了三连问。
“没事,东西已经送到了,是王爷身边带着的那个侍卫收的。”尤子晋没敢说,他这一早上过的可谓是心惊胆战,跑到战王府的地牢里转了一圈儿,虽然没用刑法,可是上来就被威胁了一通。
特别是那些刑具之上,还沾着斑斓血迹,每一样都泛着冰冷的寒光,让他到现在还记得那种冰冷的感觉,双腿还在发颤。
“送到了就好,我看你脸色太差,是不是昨天夜里着凉了?”柳芷晴又问。
“没,就是被战王府的威武给震撼了,我休息休息就好,二丫儿不必的。”尤子晋没说出自己此次在战王府的待遇,因为他觉得,说出来也是给二丫儿凭添烦恼而已,还会让二丫儿为自己的。
“那行,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柳芷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又说了一句,“身体若是不舒服的话就说出来,我们去找郎中,可千万别硬撑着,这一路还有很长的时间呢,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尤子晋道。
回到客栈,陆镖头刚好出来,“小东家,东子刚刚可能磕到了,脸部受伤不轻,所以接下来你看能不能耽搁一天,我们明天再出发?”
柳芷晴丝毫没有心虚,“也好,今天天气也不太好,不是个赶路的时机,消明天是个大晴天吧!”
这里,是真不想待下去了。
刚来的时候还觉的这凤阳城繁华无比,而且赚了那么多的银子也让她心花怒放。
可是,柳芷晴发现,每次遇到沐彦朗都没好事儿。
第一次碰到他,他满身血,自己救了他,反被家人被说失了清白,无奈只能假意与他定亲。
但二次,与他并肩救人,却差点死在南溪国。
第三次,虽然是来送钱的,但却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害得她心惊胆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