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脸歉意的站在一边开口道,“抱歉啊,二丫儿,小孩子不懂事儿,你别忘心里去。”
柳芷晴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低头看着有些冷掉的粥,递给亮哥儿说道,“你喝吧,姐姐不饿。”转身离开。
张氏却在背后说道,“你不喝为啥刚刚不分给我们军哥儿一半啊,害得我们军哥儿不够喝,还掉豆子,我还揍了他一顿,你心怎么那么黑啊。”
“粥是给病人喝的,分你口喝就已经是沾了病人的光了,还想怎么样?
况且,你也有半碗,你为啥不把你的分给军哥儿,是觉得我好欺负,还是觉得你家军哥儿比病人还重要。”
柳芷晴的几句话一下子让众人把矛头都指向了张氏。
张氏眼睛提溜一转,开脱道,“这不上午干活累了吗,二丫儿在家清闲,所以不累。”
“呵,你眼瞎没看到院子里的衣服,你洗衣服不算干活?”柳芷晴眼睛眯缝了一下。
张氏挣扎着解释道,“这话说哪里去了,我刚刚确实把注意力都放在我相公身上了,确实没注意,因为大家都喝的比较急,所以我也觉得大家都饿了,只是你没喝,所以,你应该不饿,所以才没喝的。”
“那就可以说我清闲?那正好,现在河水冰凉,家里人今儿衣服也都染了血,辛苦张婶儿清闲的时候消磨一下时间吧。”柳芷晴平静地说道。
“我……”张氏挣扎着,她可不想去那冰凉的河水里泡,“我还要照顾病人,所以……”
“婶儿,你不会不想去吧?”柳芷晴直接掐断她的后路,让她后面的话憋回去。
“我没有!”张氏赶紧解释道。
“那就好!就这么定了,爷爷跟大伯需要休息,婶子正好去洗衣服,不打扰他们休息,娘要帮着大姐赶点绣活,大家赶紧换身衣服,该干嘛就去干嘛吧。”柳芷晴看着张氏煞白的脸色,平静地说道。
心里想,你这点本事脸战五渣都算不上,若是跟上辈子那些股东比,你可能连个屁渣都算不上。
转身离开,柳芷晴回到自己的房中,
不去理会那些战五渣的极品亲戚,专心投入到她肥皂的苦心研究中……
这里的牡蛎是不值钱的,好多人都吃它,只用它的壳子来煅烧,盖房子啦、婚丧嫁娶、乃至祭祀都用的到。
而贝壳也不是一种吃的,而是一种手工艺品,比如手串、项链之类的。
所以柳芷晴找到了家里曾经修补房屋剩下的生石灰,
左右翻看了一会儿,若不是原主的记忆力确定这就是石灰石,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发现石块一样的生石灰是块状的,像石头一样。
慢慢地把水浇到石头上,呆了一会儿,发现生石灰就会慢慢的和水反应,
慢慢石头开始发涨,龟裂开来,慢慢地变成粉状的熟石灰了。
加水不均匀,有的地方加水多了,
石头就变成了膏状的了,看起来更像是我们现代建房子用的石灰浆。
柳芷晴把可以不能用的石灰浆放到一边,剥离出可以用的熟石灰。
“当……当当!”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冉慕寻深吸一口气,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忐忑,有一种偷偷做了坏事儿,突然被抓包的感觉。
“进来。”
甚至声音里甚至因此而有几分颤抖。
听到回音,门以一种慢慢地被打开了……
沐彦朗冷着脸走了进来,眼中还挂着意思怒意。
他,好像在生气?
柳芷晴有些不解,可能是外面遇到什么不顺序的事情了吧。
“饿了吧,”柳芷晴开口道。
“还行。”沐彦朗回道,明明很生气,她们那边不长眼的亲戚,总是针对她,为何她还要帮他们,善良的傻气,可听到,她关心自己的声音,一路上憋了一肚子的气,一下子消散了。
“刚熬了点粥,给你留了一碗,放桌子上了,等下我拿给你喝。”
柳芷晴突然想起来给他留的那碗粥还在自己的空间里呢,转身来到沐彦朗看不到的地方,取出那碗粥,端了出来。
“嗯!”哼,一碗粥就想收买我,沐彦朗傲娇的小心思跑了出来,假装冷冷地开口道。
柳芷晴有些公式化的点了点头。
忽然想到自己的熟石灰是不能吃的,万一不小心飞到他碗里怎么办,柳芷晴把石灰石拿远了点,自顾自继续搜集她的熟石灰。
沐彦朗看着她的举动,眼神里有些迷茫,莫名其妙地抽搐了嘴角,她为啥要远离自己。
“一起吃。”沐彦朗的声音有些冰冷,隐隐有些恼火的情绪。
“不用,我吃过了。”柳芷晴回道。
肚子却不合适一地发出,“咕噜噜”地叫声。
“吃过了?”
沐彦朗歪着头看向她的肚子,挑了一下眉头,邪魅地开口道。
“嘻嘻,被你发现了。”柳芷晴有些尴尬地傻笑了一声。
“又受委屈了?”沐彦朗摸了摸柳芷晴发顶的头发,有些宠溺地开口道。
“是发生了点事情,不过已经解决了。”
柳芷晴一撒谎眼珠子就习惯性地左顾右盼,不舒服地扯了扯衣服的领口,试图减缓尴尬带来的闷热感。
沐彦朗试着将刚刚自己用的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递了过去。
柳芷晴本就对撒谎特别抵触,被看穿的尴尬还没消散,根本没注意他这腹黑的小手段。
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把粥顺利的吞进肚子里了。
却不想沐彦朗耳朵搜地下红了,触了电似的把手缩了回去……
勺子啪地一声,掉在桌子上,粥喷洒出来,溅到了柳芷晴身上,转着圈地掉落到桌面上,弄脏了桌子。
柳芷晴眨了眨眼睛,他更年期了?
她有些懵,却见沐彦朗猛地站了起来,椅子都差点倒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更加冷冽了,扶好椅子,像后面有野兽在追似的往外面跑去。
柳芷晴:“……”
有些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她刚刚明明……
什么都没做吧??为啥感觉他有种落荒而逃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