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皎才来大学不久,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心,当然也不乏对美色的贪婪。
家里管的严,学校又严禁早恋,是以她没尝过恋爱的味道。
温矜嘛,想起他来确实会有点内疚,但不多。
反正就算自己在外面谈了男朋友,那个大哭包,应该也会默默祝福的吧?
覃皎这么猜着。
浑然不知温矜已经来到她身边。
第一堂高数课,班级里已经有对数学老师的宣传。
什么长得又高又帅,很年轻。
什么获得过数学大奖,什么是北方人。
覃皎撇撇嘴,“你们这描述根本不合理,学数学的那头秃的好多好嘛,怎么就能长得帅?”
其他的“北方人”“长得高”,这样的评价还差不多。
同学不满道:“我都看见真人了!这还能有假?”
覃皎:“怎么不可能?那可能就是助教而已。”
这样的想法,在看见温矜走进教室门的那刹那,瞬间变成了巨大的蘑菇云,在她的脑子里爆炸!
“我说的吧,是不是很帅?”
“什么?”覃皎站起来就往讲台上跑。
她还是那么虎,看见温矜轻轻掀动高数课本,拽住他衬衫,靠他很近,“你怎么在这?你是助教吧?老师呢?”
以前他都坐轮椅,个子跟她差不了多少。
现在他就切切实实站在她身边,喵的,这比她哥都高。
“我就是老师啊。”含着笑,他的桃花眼比窗外的太阳都要耀眼。
覃皎不信,“你别装了。”
结果,温矜说:“你先回自己的位置上,我要开始点名了。”
行,跟我搁这装上了是吧?
覃皎咬牙,发誓要好好整治温矜。
结果因为上课不认真听讲,被温矜点名。
这可恶的男人!
虽然只有一次,但同学们已经默认她和温矜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下了课,舍友追在她身边问温矜的事。
“这个老师好神秘啊,只说了自己的名字,也没说哪个大学毕业的,更没说自己多大。你刚才上课之前,跑到讲台上去,是认识他吗?”
覃皎现在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感觉自己是被覃坖做局了。
她冷着一张脸,突然止住步子,拽住一颗海棠枝条往下拉,海棠叶子扑簌簌的落在地面上。
她咬牙切齿,“我认识,我俩一起长大的,他根本没有大学毕业!他才18岁,跟我同岁!”
同学:“啊?”
舍友不信,覃皎抹了把脸,“我也不信,现在都还觉得是我做了场梦。”
同学见她这样,终于是信了。
然后她们更不敢相信的事发生了。
只要每次上温矜的课,覃皎桌子上都会有热牛奶。
覃皎起初还在避着温矜,后来避无可避,同学的眼神都暧昧不明地落在她身上。
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找温矜去,想跟他打一架。
这男人却说:“我新买了辆车,可以载着你去兜风。”
覃皎皱眉:“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我,才跑到这里来做老师的?”
温矜眨眼:“你终于发现了?”
覃皎气得银牙咬碎,“然后呢?你怎么进来的?你在国外读完大学了?”
温矜见她这么生气,也就一股脑说出来,“嗯,读完了数学博士,顺手跟着导师拿了大奖。”
覃皎挺直的脊梁,挫败地往下垮,“我那优越感,真不知道从哪来的。”
“五年,你能读完博士?从高中读完博士,你是个狠人!”
本来以为自己家大哥已经是神童中的神童了,没想到温矜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矜:“只是因为在国外没事干,我也没那么厉害。”
这男人又压自己一头。
自己还蠢到上讲台去教训他!当时,哪里来的胆子啊?
“以后,你别说认识我!”覃皎捂脸,想到每次上课抬头不见低头见就难受。
“那需要我,换去别的班级和系吗?”
温矜的语气苦兮兮的,望向覃皎的目光也可怜巴巴的。
覃皎看一眼就跟被针扎了似的。
他这样的牛人,国内随便一所名校都能去的吧?
可是偏偏选了广大。
还要做她的数学老师。
覃皎捏着裙角:“你想追我吧?”桌面上的热牛奶,还有记好的笔记,以及时常出现的他的脸。
温矜看着她胖乎乎的脸颊,笑道:“我们本就是未婚夫妻。”
覃皎故意激他:“可我对你没感觉。”
温矜:“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覃皎皱眉作认真思索状,“我喜欢幽默的,喜欢活泼的,喜欢机灵的。”
温矜除了最后一条勉强可以搭上边之外,其余的一概不成。
都怀疑覃皎是故意在磋磨他了。
可是覃皎却说,“如果你没来,大概率我就找这样的了。我长得不丑,应该也能找得到。当然,跟你比,肯定差多了。”
温矜认真看着她,期待着她的下文,“但你来了,我们还是未婚夫妻。在你身边,我的确觉得很舒服,虽然和我想要的感觉不一样,但我们可以试一试。”
虽然不是和同学之间的校园恋爱,而是和老师之间的,但谁让她身边没出现其他更优秀的男生?
嗐,勉勉强强吧。
温矜不敢置信:“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覃皎不耐烦,“能不能走到最后,看你表现啦!”
后来,想起这段大学恋爱,温矜一直感谢自己的厚脸皮和穷追不舍。
其实,不难理解,覃皎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大大方方的女孩子。
她也不觉得,和自己同龄的“老师”谈恋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况且,俩人名正言顺。
这四年,除了换了个地方生活之外,和初中学习好像也没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两个人都长大了,没了“不可以早恋”的限制,两个人可以做的事也更多了。
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开房。
第一次亲密。
温矜每每想起来,耳尖都是烫的。
覃皎的大胆,让她在彼此这段关系里,掌握绝对的主动权。
虽然后来,他嫌她力气小,动作也不达要领,反客为主了。
大学毕业后。
覃皎也没说他服侍的不好,更没提过分手。
温矜心里的石头重重落地。
最后求婚,甚至都是覃皎买的对戒。求婚那日,看着泪汪汪的温矜,覃皎嫌弃白他一眼,“其实我也想过中途换人的。但你把我照顾的太好了,我懒得换别人。而且我也不傻,我知道找不到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
温矜点头,“没关系,只要你肯嫁给我。”
覃皎瞪他:“分明是我娶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