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败下阵来,那么我的条件,就是你必须付出我认为满意的代价,才能离开。
当然,你也可以跟我叫板。
设置你认为可以难道我的关卡,让我来破。
如果我破不了,那么我的宝贝,也会送给你。”
说到这,那漠河人高高的勾勒起一个笑容。
“我知道你们中原讲究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我给大家机会,请。”
说罢,一挥手,那站得离他最近的一小厮,抱着木盒就走了过来。
把木盒往展示桌上一放,开始解锁。
展示台下,轩辕澈,欧阳于飞,云召,齐齐挑了下眼角。
好嚣张的话,好狂妄的语气。
真正是目空一切,藐视所有了。
三人,缓缓靠着椅背,不怒,反而笑了。
站在中原的地盘上,却如此嚣张。
那么,就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如此的嚣张。
一旁的琉月也感兴趣的指尖轻轻点着椅子扶手。
真正的嚣张和狂妄。
不是说几句狠话,挑起什么事。
而是一种真正的发自内心的诚实。
他诚实的认为,没有人能够从他那里拿走他的东西。
他诚实的认为,这里没有人能够及的上他。
他就是这么认为的,他就是这样诚实着的。
所以,才是最绝对的嚣张,才是绝顶的狂傲。
建立在自己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把握中的诚实。
那,才是嚣张和狂傲的巅峰。
因此,感觉到了这气息的轩辕澈,欧阳于飞和云召,沉稳了。
嘎嘣一声,小小的很简陋的铜锁跳开。
那一头黄色头发的小厮,缓慢的打开了木盒。
一股清香伴随着木盒的打开,扑鼻而来。
那是一种很淡,很淡,淡的几乎如那飘渺的风。
捕捉不到痕迹,追逐不了尾巴。
好似兰花,又似莲花。
但是就在这花香中,却好像又夹杂着龙涎香的味道。
那是一种神秘的香味。
萦萦绕绕飞出,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盘旋于整个大厅之中。
“这是我家少爷酿造的一种酒,酒色很清,但是闻之欲醉,不能喝酒或者酒量不大的人,还是不要在闻的好。”
那黄头发小厮看都没看下方的众人一眼,一边打开木盒,一边缓缓的道。
琉月听言,伸手捂住耶律洪的口鼻,嘴角却蕴藏起了一抹笑。
先做提点,果然没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木盒打开,一玛瑙瓶子盛放在木盒中,还没有开封。
还没开封居然就有如此味道,轩辕澈双眼微动。
“砰。”轩辕澈双眼才微动,身后突然一声摔倒声响起。
琉月,轩辕澈,欧阳于飞,云召,不用回头,也知道,有人醉倒了。
就这么还没开封的酒香中,就有人醉倒了。
“好厉害的酒。”
“砰……”
“砰……”
下方,立刻响起一阵惊骇声,和着咕咚朝下倒的声音。
那上方双手抱胸坐在展示台上,悠闲自若的漠河人,见此耸了耸肩,好像对于这些人的倒下,意料之中的叹息。
“我早告诫过你们。”
黄头发小厮扫了下方众人一眼:“抬回去,睡上十日,自己就醒。”
只闻其味,就要十日方才能醒,若是喝上一杯……
下方还保持着清醒的众人,震撼的瞪大了双眼。
就在众人的震撼中,黄头发小厮揭开玛瑙瓶子,为面前的三个琥珀杯倾倒满三杯。
然后停手,抬头看向众人。“酒乃水也,请众位变酒为水,卸了这酒气,还水之真谛。”
看着下方的众人,黄头发小厮淡淡的道下这一句,就后退一步,负双手与背后不在说话。
此音一落,下方还抵御着这烈酒浓香为数不多的人。
不由齐齐哗然。
变酒为水?怎么变?如何变?
这不是刁难吗?
一时间,叽叽喳喳声音四起。
而上方那漠河人和四个小厮,就好像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一般。
无视所有的议论和质疑。
只是那眼光中带着的不屑,开始浓烈而已。
坐在黄金大椅上,琉月抱着就算是被她捂住口鼻,也还是抵抗不住,醉倒与怀的耶律洪。
指尖在椅扶手上轻点,微微动了动眼。
变酒为水,卸了这酒气,还水之真谛。
若是她理解不错的话。
其意就是要他们把这三杯水酒中的水和酒分割开来。
任何物体都有一个临界点。
找到这个临界点,就可以一击击中。
就好似她可以只凭借一匕首,就碎掉磨盘那么大的石头是一样的道理。
酒和水,造就成酒水。
这本就是一身。
但是,它们又不是一身。
粥,水和米,缺少任何一样,都不称呼为粥。
但是,它们却实实在在是两样物体不是。
或者,换句通俗一点的解释来说。
就是用东西消融去这酒劲。
把这浓烈的酒,变成纯净的水。
说起来复杂,实则就是这么简单。
简单的没有人敢接,没有人能接,没有人会接。
微微侧头与身边的轩辕澈对视了一眼,琉月几不可见的摇摇头。
她能喝酒,千杯不醉,但是她分辨不出来酒的好坏。
更加分辨不出来这里有些什么酒,他们是用什么东西酿造出来的,年份是多久。
这些都是破坏酒力的关键。
但是,她不会,所以她爱莫能助。
轩辕澈收到琉月的示意,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他也喝酒,他可以辨认出好坏。
也能够大概辨认出成分和年代。
但是,他主攻的方向不是酒道,酒,在帝王学中算杂学。
他只懂皮毛,不知内中深浅。
冒然出手,恐怕……
轩辕澈也有点迟疑的以眼角扫了皱眉的云召一眼。
回应他的则是云召眼角的微摇。
他曾经也是雪圣国的太子,学的也是帝王学。
那里会这什么酒道,能喝出好酒,品出味道,就已经不错了。
轩辕澈见此眉眼更是略皱。
然,就在琉月,轩辕澈,云召,一筹莫展的时候。
欧阳于飞突然晃悠着手中的折扇,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懒洋洋的笑道:“稀奇,酿的如此好的酒。
居然不好好享受,要把它们还原成水。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边说边缓步走上展示台,微俯下头深深的嗅了一口空气中的酒香。
那摸样,说有多陶醉,就有多陶醉。
身后的琉月,轩辕澈,云召,见此,齐齐沉淀下来。
欧阳于飞,他们怎么忘了这个一身杂学。
根本就已经看不出来,他到底最擅长的是什么东西的欧阳于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