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大师一副迫不得已的模样。
“是这样的,夫人,你若一定要她离开,那只能用一些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方式,具体,就看夫人你自己的理解了。”大师语重心长的说道,仿佛他给了江淑云多么重要的指点。
江淑云听的有点云里雾里的,但重心都在赶林暖意离开这件事情上,就没有太纠结其他的东西。
“这个,大师,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具体方法有没有?什么求个符请个神,要多少钱,总之,什么办法,我都接受,我有钱的。”
提到钱,大师自然心动,但绝对不能把自己双眼放光的姿态表现出来,他故作镇定,“夫人,很抱歉,天机不可泄露,还请夫人自己悟透。”
江淑云心里痒痒,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大师就一句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
“大师…”
“夫人,抱歉,我真的不能再说了,我相信以夫人的悟性,一定能够完美解决幸福问题,好了,夫人,我想我说的衣领够多了,该下一位了。”大师重新闭上眼睛。
现在的江淑云对大师可以说是充满了无限尊重,见大师一副不能再说,再问也不说的模样,到底是放弃了,有些唉声叹气的走出去了。
但下一位并没有那么就进了房间来。
大师身后的屏风,走出了一个人。
他见了那人,急急忙忙的要从蒲团上站起来。
“坐着。”董宸的声音不参杂一丝情感。
大师又小心翼翼的坐下,“董…董先生,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说了…”
“我有耳朵。”董宸略显不耐烦。
“嗯嗯,是,我多嘴了,董先生,还请你不要生气。”
董宸冷笑一声,“你这半路出师的神算子,确实有点本事,如果这个女人再找你,跟我报备一声。”
“知,知道的董先生。”大师唯唯诺诺的说道。
董宸大步走向门外。
大师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
离开的江淑云一直在想,所谓的杀敌一千自损一千,到底要怎么办,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点结果,实在是让人头疼。
她看到林暖意一个人站在角落,光是看着,就是有一股没来由的火气在心头。
她看到林暖意抬头看了看自己,又低下头,心里就更不爽了。
想想刚才大师说的,林暖意就是跟她相克的,江淑云的头顶都快冒烟了。
她忍不了了,江淑云走到了,林暖意的面前,林暖意注意到了,她刚想开口问候一下江淑云,没成想,江淑云开口就骂。
“林暖意,你再怎么看我不顺眼,你也不用这个态度,不闻不问的,我是你的长辈,你们林家,就是这么教你的?教出你这么一个知书达礼的女儿?”
林暖意一时无言,她可以接受江淑云人身攻击,毕竟,江淑云这么对她,可以说是到了家常便饭的程度,她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她就算是跟江淑云好言相劝还是极力反驳,江淑云也不会停止咒骂。
而让林暖意最接受不了的是江淑云每次都要带上她的家人,“江阿姨,我知道,你并不想看见我了肯定也不想跟我交流,我觉得,我们之间不要交流,或许更好。”
因为他们根本没办法沟通。
“你觉得?你觉得?你这意思是,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是吧?行,林暖意,你真有你的,你可太有个性了,怎么,是我们家逸南就吃你这一套是吗?”江淑云火气上头,不过考虑到旁边还有很多人,她还是压低了声音的。
“江阿姨,我们不要说了,好吗?”
“不说什么不说?你林家没教你什么是基本的礼貌,你别一副看仇人的眼神,怎么,你是不服气?”
“我没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什么时候,用看仇人的眼神看她了?
林暖意承认,自己不是圣人,不可能对江淑云以前的所作所为当做无事发生,但也不至于谈上恨,江淑云实在是夸张了一些。
可夸张向来就是江淑云一贯的态度。
“你没有?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林暖意真的想知道,自己放松状态的眼神,是怎么让江淑云看出来,是有恨意的?
“江阿姨,我们都不要说了,好吗?”林暖意无奈的说道。
“江阿姨?一口一个江阿姨,好一个江阿姨,怎么你是跟我儿子离婚了吗?离婚,你就喊我江阿姨才对吧,没离婚,就改口了?怎么,你这是想跟逸南离婚了,你早说啊?我特别同意,你不离婚,你叫我江阿姨,这是你的家教??”
“停!江阿姨,请你不要一再牵扯我的家庭,还有,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又要突然发火,如果是因为称呼,我想,我并不是第一天,开始这么称呼你的,至于我为什么改口,我想,原因,不用我多说。”
“以及,曾经我叫你妈的时候,你说过非常多次,不希望我这么叫你,你不承认我这个儿媳妇,如今,你又说我这是不尊重你,我真的不明白了。”林暖意字字都说道了重点上。
“瞧瞧,原因不用你多说了,哈哈,果然,就是记仇呗,对,我是说过你很多不是,但改变不了,我是霍逸南亲生母亲这个事实,还有,只要你一天是我们霍家的儿媳妇,我就有权利教育你!”
江淑云恶狠狠的瞪着林暖意,“你不服气,要么,你离开霍家,要么,你就给我乖乖听话,好好照顾身体,给我们霍家生孩子,你再不顺眼我,将来,你的孩子,也是要叫我奶奶,就凭我是逸南的亲生母亲,霍家的女主人!”
林暖意微微皱眉,明明在算卦之前,江淑云虽然依旧是那副不待见她的模样,但戾气很明显,没有现在这么重,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况且,林暖意是非常清楚,江淑云一直很在乎所谓名声的,现在在外面,这样的环境下,即便江淑云压低声音,她就不担心家丑外扬了?
那个所谓大师,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