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心里却觉得无比的温暖,莫山如此这般,正是在乎她的行为。
可一想到,为什么会如此的真正原因,康青青是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的。
她一双无比清澈的眼眸,含着一丝的泪光。
这才轻轻的吐了一口浊气,皱着眉头说道“我去找我爸了。”
“小的时候关于我妈的事情,所有的一切,我爸从来都不告诉我。”
“不管我怎么说,怎么哭,怎么闹都无济于事。”
康青青微微的抿着嘴,脑海中似乎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
别的孩子都有自己爸爸妈妈的陪伴,她的心中又何尝不期望。
只是那个时候康天桥一言不发,时间长了,她也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
后来索性也就不再开口,把自己对母亲的思念,深深的记在了心底。
没想到事隔多年,她爸终于愿意,把关于她妈的事情告诉自己了。
莫山放下了自己的手,坐到康青青的身侧,目光柔情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仿佛是一个合格的聆听者,仔细的听着康青青说的话。
“这次我去找我爸的时候,心中还在想他会不会告诉我。”
“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说了。”康青青说着说着,鼻子都忍不住的有些泛酸。
她虽然从来都没有感受过母亲的怀抱,可她依旧是能够渴望自己得到母爱的。
“我爸他就是怕自己伤心,所以当初把关于我妈所有的遗物和照片,全部都收藏了起来。”
“这也就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我妈照片的原因。”
“昨天我跟我说了,我妈的衣物在何处我忍不住的去看了,也算是见到了我妈的照片,还有一些她生平用过的东西。”
康青青动作轻缓的,抽回了自己被莫山捂着的小手,小声的抽噎了一下。
人却是缓缓的站了起来,来到了床对面的斗柜。
莫山那一双柔情的眸子,自始至终神情都跟随着康青青而动。
只见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了一本,破就有些泛黄的笔记本。
一看就像是有些年月了,上面的字迹虽然不太清晰,但也能够依稀看出里面的内容。
“这是我从我妈的遗物中,翻找出来的,前面记载了一些生活的琐事,到了后面……”
康青青说着说着,觉得嗓子有些沙哑的咳嗽了两声。
而剩下的话,却是再难以说出口。
直接伸手把这个笔记本,递到了莫山的面前,让他自个儿去看。
莫山心中有一丝的疑惑,不明白康青青的意思是什么。
接过了笔记本,从前面翻开来看,目光所及,一目十行的瞧着。
感受到自己身旁的座垫,陷下去了一些,莫山也闻到了属于康青青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芳香。
知道是康青青做到了自己的身侧,莫山也没说什么。
就听到康青青再次开口道“我刚开始也以为只是一本普通的笔记,看到后面的内容,我才知道有些不同寻常。”
“只是那后面有些内容,我看不太懂。心中的直觉,总觉得这是和那个宝典有关。”
“拿不定主意,所以才决定让你也看一眼,说不定对你也有帮助。”
康青青声音微弱的说着,让人听着有些不太清晰,若是不仔细听,怕是都听不出来她说的是什么。
莫山耳力本来就比平常的人,要更加的好一些,所以哪怕康青青说话的声音再小,他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莫山此刻神情无比,认真的模样,翻看着笔记中的内容。
看到上面的字迹,不难猜得出来,当初他师姑,在写这些内容的时候,是多么的认真,又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这上面有些东西,写的确实是跟宝典有关的容。”莫山往后面翻看了一些内容,直到看到和宝典有关的。
越往后看却越有些看不懂,那一双眉头皱的更深。
在心中思量了很久,自始至终都想不明白。
不知道他师姑,上面写的内容,究竟是什么意思?
心中也一直都在琢磨着当初那本宝典,虽说宝典如今在他的手中,康青青已经把宝典给了他。
但如此至关重要的东西,他自然不会随时放在自己的身上,早就已经找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放起来了。
“你可以看懂,这写的是什么意思?”康青青一脸愁苦的模样,虽然说那本宝典从头到尾的内容,她也都记得清楚。
如今这上面的笔记,若不是直接指明了和宝典有关,她只怕是无论如何也猜测不出来的。
“我也没有看太明白。”莫山一连看了两,遍都没有想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无奈的放弃。
神色有一丝落寞的抬头望着康青青,摇了摇头,把手中的笔记本直接的合上。
把本子递到康青青的眼前“既然是岳母的遗物,你就留在身边当个念想吧!”
谁曾想到他刚把这话说完,康青青就直接的摇了摇头。
甚至根本都没有,要伸手去接过这个笔记本的意思。
“我已经整理出来了很多的东西,这个笔记本说不定,以后你就能够用着了,对你还是有很大作用的,我又想不明白都是怎么回事儿,还是留给你吧。”
康青青摇了摇头,那一脸的神色,却显得无比认真。
“它留在我这就只是个念想罢了。”
“在你的手中,说不定还能够发挥它的作用。”康青青不知道为何,心中总有一股预感。
似乎觉得莫山,比自己更需要这个笔记本。
毕竟莫山和她的母亲,甚至是林勇,如今他们所有的人的命运,都和一到宝典绑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那个宝典里,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竟然让那个李神医如此的丧心病狂。
甚至做起事情来丝毫都不记后果。
当然康青青如今也不是,曾经那般天真的小女孩。
若是从前,她恐怕还想着能够依靠法律的途径,来维护自己的公平。
而如今这个世道,天下的乌鸦一般,她早就不再认为,所有的事情都能依靠法律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