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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遗嘱白桃看了看洋楼里的人,除兄弟三人的生母外,其他人都健在。
公公洛远东惦记前妻的遗嘱?
洛砚辉和洛砚修不肯给,父子才会吵起来。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前妻的遗嘱,儿子们不给公公洛远东看,是在气洛远东婚内出轨,和胡舒雅搞破鞋,间接害死他们的亲生母亲?
还是公公洛远东包藏祸心,另有打算。
儿子们知道他要利用遗嘱损人利己,所以才不肯给?
无论是哪种,白桃只当热闹看,不参与。
即便日后涉及到她,她也不会傻乎乎的冲锋陷阵。
她娘教过她,不管心里怎样想,在婆家一定要装好人,有问题,让男人来独当一面。
当媳妇的,越有责任感,越累。
之前在村子里,为了争地争粮食,两家打架,都是女人们不顾形象地打成一团。
男人们叼着烟袋子,蹲在墙角吧嗒吧嗒抽着,不吭声,不拉架,坐享其成,显得他们通情达理,和斤斤计较的女人们不一样,是有气度的男子汉大丈夫。
丢脸的事,都让自家女人去做!
他们老白家可不是这样,有事,男人们冲在前头。
不然,村里人还以为他们老白家男的死绝了!
父母开明,家庭和睦,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白桃是村里出来的,但脑袋灵光,绝非傻里傻气的土包子....
夜幕降临,年夜饭桌上。
所有人按照原来的位置依次坐好。
老两口忙前忙后的,做了一大桌子的丰盛饭菜,天上飞的,水里游的 ,地上跑的,全躺在盘子里,等待一大家子享用。
窗外爆竹声此起彼伏,大红灯笼照亮夜空。
一家子难得团聚。
每个人面前都摆着酒杯。
白桃是例外,她杯子里的是橘子味汽水,倒进杯子里的瞬间,能听到气泡破裂的细微响声。
“过去的一年,咱们家经历了很多事,过去就过去了,咱们翻篇不提了。大过年的,都开开心心的。新的一年,祝咱们一大家子健康平安,家和才能万事兴。”
主位上,洛老太太举起酒杯,环视桌旁的一众小辈们,唯独大孙媳妇杜梅的位置是空的。
洛老太太开心之余,难掩失落,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爸,妈,新年快乐。”
洛远东起身,向老两口敬酒。
“爷爷,奶奶,新年快乐。”
孙子孙媳妇们随后起身,向老两口敬酒。
“老三,小桃,我和你二嫂不在家,辛苦你们陪伴老两口。”
老二洛砚辰惯会人情世故,身为二哥,主动向弟弟弟妹敬酒。
“二哥客气了。”
洛砚修和洛砚辰碰了碰酒杯,方才在书房和亲爹洛远东大吵一架,此时眉目冷肃,还没完全消气。
饭桌上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洛砚修脸色却愈发难看。
若非碍于老两口年岁大了,想过个团圆年,他早掀桌子,指着亲爹洛远东的鼻子臭骂一顿。
白桃察觉到身侧洛砚修阴郁乖戾的气场,她夹起一块鱼肉,放到洛砚修碗里,软下声音,缓声问道:“...你还好吧?”
白桃声音娇娇柔柔的,如同小猫爪子在心上挠了一把,洛砚修收起怒意,牵起白桃放在膝盖上的纤纤小手。
指尖交错,十指相扣。
媳妇的小手柔软滑腻,握在掌心,洛砚修摇头,撒娇求安慰:“不好。”
媳妇难得关心他,但他就是开心不起来。
白桃明白他在烦恼什么,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白桃想把手抽回来,奈何洛砚修的大手仿佛和她的手焊在一起似的,她根本拔不动。
“喂!别趁机又占我便宜,这么多人看着,你先把手松开。”白桃浓密的羽睫眨了眨,冷脸,小声警告。
灯下,洛砚修望着白桃精致的巴掌脸,表情略有缓和,眼底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揉化不开的伤怀。
“媳妇,我想妈了。”
白桃闻言怔住,一双清澈的美眸,目睹洛砚修苦涩伤感的神色。
一大桌子的骨肉血亲,不只少了前大嫂杜梅,还少了把洛砚修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亲生母亲。
活着的人,能再娶,能开始新生活,能说着吉祥话,过团圆年。
而洛砚修的母亲躺在墓园里,在这样团圆佳节,迎着呼啸的冷风,无人问津。
狗屁的年夜饭!
狗屁的团圆!
一瞬不瞬望着洛砚修动容的蓝眸,白桃差点忘了,这个家里最放不下死去婆婆的人,就是洛砚修。
亲眼看着母亲纵火自-焚,视觉和心灵的双重冲击,那时候洛砚修还小,嚎啕大哭,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母亲葬身火海.......
洛砚修读再多的书,懂再多的道理,时至今日,仍旧无法释怀。
“想她,就去看她啊。”白桃弯起唇角,脸上洋溢出清朗明媚的笑容,承诺道:“明天就去,我陪你。”
或许是多管闲事。
又或许是从未见过洛砚修如此伤心,孕激素使然,让白桃同情心泛滥。
殊不知,她轻飘飘的一句,宛如将一滴冷水,滴在烧红的铁钉上,激起刺啦一声响。
洛砚修坐在那里,短暂失语,肩膀的微微却透露出内心深处的震撼。
“媳妇,你真好。”
洛砚修暗中加重手上的力道,把白桃的手握的更紧、更牢。
日子怎么可能和谁过都一样!
这么好的媳妇,他必定要珍惜。
绝不能松手,让白桃跑了!
他们要生儿育女,要恩爱白头,这辈子不够,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他认定白桃了。
白桃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能让洛砚修如此感动。
不就是扫墓嘛!
有这么邪乎?
白桃摸了摸鼻尖,在思考洛砚修是不是在演戏。
公公洛远东酒过三巡,酒精上头,笑不达眼底般看向白桃所在的方向。
“砚修,你妈的遗产,你还要霸占多久?我不想和你吵。咱们讲事实摆道理。你妈去世的时候,我们没离婚,是合法夫妻,我有权继承她的遗产。今天大家都在,你痛快把东西拿走,别惹一大家子都不开心。”
白桃好不容易安抚住洛砚修的情绪,公公洛远东好死不死的这一句,餐桌气氛直线降至冰点。
所有人停下吃饭的动作,屏住呼吸,齐齐看向眸色凌锐迫人的洛砚修。
“饭吃到一半,说这个干什么!”
洛老爷子见情形不对,出言试图稳住局面。
“爸,不瞒您说,我和舒雅遇到些小麻烦,需要周转一下。孩子们也都成家了,遗产的事,早晚要摆在台面上讲的,今天人齐,不如大家开诚布公地讲清楚。”洛远东说着,凶狠地瞪了一眼身侧的胡舒雅。
见状,白桃听明白了。
好家伙,用发妻遗产给二婚媳妇擦屁股!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不怪洛砚修生气。
“遇到再急的事,不能等这顿吃饭再说!”
洛老太太对儿子洛远东彻底失望,筷子摔在桌面上。
老太太动气,桌上其他人心魂一震,大气不敢喘。
“…妈,这次不一样,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洛远东不怕死,硬着头皮给自己找补。
空气凝固,周遭陷入无声的沉寂。
洛远东狗急跳墙,先撕破脸。
洛砚修也不屑再装父慈子孝,直截了当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继承我妈的遗产!别做梦了,我是不会给你的。”
洛砚修手背青筋暴起,白桃能清晰感受到他宽厚胸膛下,无尽翻涌的滔天怒意。
白桃害怕,挪着屁股,拉了拉椅子。
这父子俩等下打起来。
她帮谁?
帮洛砚修?
算了。
洛远东人到中年,看着就气虚血亏,纵欲过度,经不住洛砚修一拳。
她还是躲远点,别误伤到她。
“这是你和父亲说话该有的态度!”
洛远东拍打桌子,睥睨着洛砚修和前妻相似的五官轮廓,恨意只增不减。
洛砚修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没规矩。
装清高。
唱反调。
和他那个不长寿的死妈一个臭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