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王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一个眨眼没有照看的时候,竟然发生了如此巨大的事情,他看着迎着面,带着泪痕扑过来的那个女儿,看着她脸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心中的愤怒是怎么也压制不住,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那个平时看起来无比乖顺无比柔媚的女子,却有着这样心狠手辣的一面,而且,做起事情来是如此的不管不顾,到如今柔然王都记得,刚才他看见的那一幕,这个女子就这么举着手中,那如同匕首一样的护甲,就这么狠狠的朝着他的女儿刮了过去。
明明,他知道这个女儿,对于自己的作用是如何的大,就算是他自己,哪怕是生气的时候,也不会朝她这个女儿发火,更不会让他看出一丝一毫的端倪,可是这个柔妃,竟然敢利用自己现在的宠爱,公然的伤害着她这个女儿,这让柔然王心中是最为愤怒。
“陛下,您……我……”而此时此刻,站在那边,脸上已经苍白一片,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的柔妃,张了张嘴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下一刻,他的眼中同样的带上了几分泪水,怎么看怎么委屈,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虽然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是臣妾绝对的是有苦难言,这个丫头公然的侮辱着臣妾的出身,陛下一直都知道,臣妾向来都是抬不起头来的,在宫中每个人的出身都比臣妾高,也希望陛下,能够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听一听臣妾心中的委屈。”
容妃说的是楚楚可怜,这样的招数若是放在平时还会可以,只是此时此刻,柔然王确实已经对他失望至极,他的视线就这么冷冷的从容妃的身上收回,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此时,扑在他面前哭得伤心不已的柔然公主,手慢慢的抬起,却是小心的看了看柔然公主脸上的伤痕,回不去头,对着身后跟着的老太监,快速的说道,“赶紧去宣何太医,让他赶紧过来,说是要处理伤口,还有,把朕的那一瓶玉肌膏拿来。”
和她姨先不说,但是皇帝陛下嘴中的这瓶玉肌膏,那可足以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心中震撼,尤其是此时在那里哭得昏天黑地的柔妃,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更是忍不住的心中划过了一丝嫉妒。
玉肌膏可以生白肉,接断骨,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去疤痕的药物,据说,不管怎样恐怖的疤痕,在碰到喻继高的时候,都会完美无缺的,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还要细腻光滑。
这个东西现在,比的根本就不是它的药效,而是它背后所代表的地位,皇帝陛下自己都不舍得用,偏偏把这个东西给了柔然公主,这无声的宣告,更是让柔妃心中忽然的暗淡一片。
柔然王就这么淡淡的说着,下一刻就是抬起了头,看这次是跪在远处的柔妃,眼中划过了一道阴鹫,然后冷冷的对着身边的人说道,“柔妃竟然如此的不识大体,做事如此荒唐的举动,实在是可笑至极,看来这规矩,也是没有学好,这两天就把柔妃关在他的宫殿里头吧,让宫里的老嬷嬷去教教她,宫中的规矩是如何?”
皇帝陛下的命令下来了,是很多人都没有想象得到的,毕竟这位柔妃一直都是陛下心尖儿的那块肉,如今却是忽然下令把她名副其实的软禁了起来,还让宫中的老嬷嬷去调教,这简直不支持惩罚而已,更是一种变相的羞辱。
想当然也知道,此时周飞脸上的表情是如何?那种带着绝望,带着几分凄楚,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那边的柔然王,下一刻却像是忽然反应了过来一样,就那么疯狂的向这边跪着爬着,他的速度非常的快,这样的快速的动作,让他头上的那些担子摇摇晃晃,竟然掉了下来,那长长的话就这么凌乱的披了下来,带着几分狼狈,完全失去了平时的那种优雅和高贵。
“陛下,臣妾知道错了,臣妾真的知道错了,臣妾现在就给公主跪在这里磕头认罪,求陛下千万不要把我关在那里,见不到陛下,臣妾心中万分的难受啊,陛下,求陛下原谅臣妾吧!”柔妃哭得更惨了,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看起来十分的生日而站在那里,柔然王的眉眼之中却是划过了一道嫌弃,下一刻,猛的一伸腿,把刚刚拽住他衣角的柔妃,是一脚踹在了一边,动作干脆之极,更是带着毫不留情。
柔妃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如今的柔然王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留,当然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下一刻柔然王话里当中带着的那份冷意和威胁。
“还不赶紧把你们家的娘娘带下去,如果再在这里纠缠下去,那可绝对就不只是关禁闭这么简单了,别忘了此时他的身份,这个称号还在,他的威严也在,如果有一天这个称号拿下去,他可真的就什么都不是了,你们的结果也可想而知吧?”这句话说的可真是无比之机了,话里的意思也非常的明显,跪在地上,正在挣扎着的柔妃,在听到柔然王的这句话之后,是瞬间的呆愣在了原地,一下子不敢动它了。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可说的?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事实摆在眼前,柔然王的愤怒也摆在面前,就像柔然王话里说的那样,如果自己再不识抬举,再不乖乖的退下去,恐怕真的会惹来很大的怨念,更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所谓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柔妃她那畜生和别的不同的经历,更让他知道,在什么的时候要学会隐忍,就算是心中再多的仇恨,再多的委屈,也要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终究日子还是越走越长,这倒还在以后,至于如何,总要走着瞧吧!
所以,柔妃是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脸上的泪水,也在礼成之后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下一刻,人是乖乖的退了下去。